是水田显枝的母亲唐岩孝子、栗山千秋的妹妹伊贺上千春、村上美佐的生母入来恒代、祖父江道子的女儿祖父江智寿、嵩谷志保的母亲嵩谷节子、藤原绫的母亲藤原芳江及殿冈樱的姐姐岸润子。
部长刑警:太荒唐了。(替自己斟酒,一面啜饮一面说道)我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说是杀人魔不特定杀人,还要合理得多。
刑警:可是有些疑点却要这么想才能解释啊!比如横井让二为何会被设计成凶手。
警部:啊!(起身)是为了拖横井麻里下水?
刑警:没错。被杀害的虽然是七人,但真凶的目标其实还包含了横井麻里,共有八人。为了将这八个电视圈内人或定期上电视的人赶出小荧幕,才引发了这次的案件。
部长刑警:不过啊……(替自己添酒,又替刑警的杯子斟酒)原来如此,主播可能因电视台的意向或本人的希望而退出节目,资讯节目的固定班底想辞演的话也能辞演,而广告则是不拍就行;不过啊,(仰杯饮酒)没人能保证所有上电视的人都会因为家人成了杀人案牺牲者而辞演吧?说白一点,有很多人神经的像是铁丝做成的;不,就算是神经小条的人,有时也会因为人情道义而无法辞演。比如市长该怎么办?假如她辞职另当别论,不辞职的话,总得应职务之需出席电视讨论会啊!
刑警:我想,(思索了片刻)凶手应该不在乎那些人能否继续上电视;只要能在这些电视人的周围留下无可磨灭的阴影,就达成目的了。即使这些人继续上电视,本人及观众必然会随时带着某些与从前截然不同的感受。我说得没错吧?水田显枝被杀时,主任不也说过?这么一来,唐岩孝子女士再也无法眉飞色舞地接受电视专访了。
警部:这么说来,(表情变得五味杂陈)确实是如此。
部长刑警:话说回来,(满脸不悦)你记得还真清楚啊!你该不会是那种很会记恨的类型吧?
刑警:那当然啊!(莫名自豪)从出生以来所受的任何委屈和痛苦,我全都写在日记里了。
部长刑警:呃!
警部: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感触良多)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刑警:好了,总之动机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对了、对了,关于这个问题,老长不也说了句发人省思的话吗?
部长刑警:我?
刑警:你说现代的人都爱现,一有机会就跑到电视上嘻嘻哈哈的人多得是。
部长刑警:哦!那句话啊!不过……
刑警:现在上电视的普通人很多,对吧?电视里外的分割线已经没从前那么明确了。从前能登上小荧幕的人,都有足以登场的明确根据;比方是众所公认的美女,或是拥有众所公认的才能。可是在现代,明明长得没多美也没什么长处的普通人,却能大摇大摆地在电视上嘻嘻哈哈,对不对?
部长刑警:可是(一脸怫然)像伊贺上千春就很漂亮啊!你还不是为了能和她说话而得意忘形?
刑警:上电视的人,美貌及才能确实比平均值要高上一点;可是还不到让每个观众见了都会认为“啊!这个人和我真有天壤之别”、“我们根本处于不同世界”的地步,反而让人觉得“这样就能上电视,那我也行”。
警部:还有,现在这个时代,平凡反而是卖点。对于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望尘莫及的艺人,总是会忍不住移开视线;反而是那种伸手可及的人,才能得到支持。
刑警:对。所以当各方面条件都比自己差的人在电视上嬉皮笑脸时,就会忍不住愤世嫉俗地想着:“这家伙能,为什么我不能?”
部长刑警:不过,(一脸郁闷地缓缓啜饮清酒)这道理我也不是不懂,但有人会为了这种事杀人吗?
刑警:这很难说喔!也有人是把自己的生存意义赌在能否成名之上吧?这种人遭遇决定性的挫折时,又看到那些在小荧幕上嬉皮笑脸的人,会怎么想?就算浮现几近疯狂的杀意,也不足为奇吧!不,光杀了他们还不够,得让这些嬉皮笑脸的呆子颜面扫地,哭丧着脸——凝聚成这种怨念的可能性很高啊!
警部:嗯……(摸摸下巴)你具体上想到了谁?
刑警:真凶吗?
警部:当然啊!还会有谁?
刑警:(屈指算数)凶手的条件有两个。一是有割下并搬运被害人头颅的需要,亦即能因此获利的人;再来就是背景符合我刚才说明的动机。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最大公因数,又是本案关系人的,只有一个。
警部、部长刑警:(急切地异口同声)谁?
刑警:(干脆地)藳谷志保。
{第三场}
场景
地点同为居酒屋,时间已近凌晨两点。
布幕升起后,右端的警部及部长刑警站着,只有中央的刑警依然坐在柜台前仰杯饮酒。
部长刑警:(拉起刑警的右臂,对警部说道)该带他回去了吧?
警部:是啊!(拉起刑警的左臂,点了点头)我有点得寸进尺,灌他太多酒了。
刑警:咦?咦?等…等一下,(挣扎)你们要做什么?喂!
部长刑警:你醉啦!(武断地)已经醉茫茫啦!
刑警:(没什么自信)我是觉得有点站不起来了……
警部:看吧!好了,快起来,我们送你回家。
刑警:可…可是……(抵抗)接下来正精彩耶!我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部长刑警:你现在的状态已经没办法说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