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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刑警:(将刑警拉回来)我知道、我知道!
警部:总之,仔细一想,原来这些看似异常行为的割头、搬运竟有混淆顺序的效果。好啦!(朝着刑警)这是假设一与假设二,这次的案子符合哪一种情形?
刑警:(豪迈地)不是哪一种,是两种都符合。
警部:哦?既然(拿着酒坛替刑警倒酒)已经复习过了,就接着论证下去吧!
刑警:慢着。(将酒杯一饮而尽)既然你们认同割头、搬运绝不是精神异常的产物,而是基于合理上网盘算;那么还有一件事也要你们认同。
部长刑警:什么事?
刑警:杀人动机。乍看之下没有任何交集及关连的七名女性逐一被杀,凶手是没有动机的杀人狂吗?起先的确以这个解释为主流,目前背上凶手污名的横井也被当成单纯的淫乐杀人狂。然而果真如此吗?并不是,真凶其实具备了常理所能推论的动机。
部长刑警:你这种说法还真笼统耶!说清楚一点,什么叫“常理所能推论的动机”?
刑警:换句话说,(略微困扰地看了杯子一眼,才一口饮尽)就是让你深感同情、觉得换做自己也可能因这种理由杀人的动机。可能是怨恨、金钱;或者不那么具体的也行,当你扪心自问,觉得自己也曾有过相同感受的那类动机。
警部:不过啊,(歪着脑袋。随即又想起改为刑警斟酒,便替他添了满杯)有必要这样拘泥于动机吗?就算是不特定杀人也无妨吧?
部长刑警:主任!(语带轻微责难)这不是专业调查人员该说的话。这可是重要的问题啊!
警部:哎呀!抱歉。(啪地打了自己的脸颊)我大概也醉了。
刑警:要是不特定杀人。也未免太挑被害人了。听好了,七名被害人之间确实毫不相干,几乎都是互不相见,也没有亲戚或职场的关连,毫无交集;但她们却又共通点。
部长刑警:就是你之前说的上电视啊?
刑警:(以一副“此言深得我心”的态度,喝下清酒)还不只如此。七名被害人的年龄层虽然有点距离,但全都是女人;这也是共通点。假如只是这样,还可以说是专挑女人下手的变态杀人狂;但所有被害人都有个定期上电视的家人,而那个家人又全是女性的话,情况可就不同了。
部长刑警:(歪着脑袋)啊?什么变态杀人狂?
刑警:(无视部长刑警,朝着观众席说道)这又是个明显的共通点。有这么多明确的共通点,不可能没有动机。倘若这件案子真实无动机的不特定杀人,被害人的挑选方式应该更为随机才是。
部长刑警:喂!慢着,(慌忙说道)这话有矛盾之处吧!你刚不是讲得好像凶手有好几个一样?
刑警:才不是呢!(驳斥部长刑警)我说的是杀人、割头、搬运不见得的是同一人所为,就算人都是同一个凶手杀的也没关系啊!(气愤地)才没有矛盾咧!
部长刑警:(不敢领教)知道了、知道了。
警部:不过啊,就算这是共通点,能否成为杀人动机还是个问题吧?若是本人上电视也就算了,哪有因为家人上电视而被杀的?
刑警:就是这一点!(将杯子咚一声地往柜台上用力一放)这点就是本案的关键!
部长刑警:喂喂喂!(擦拭从刑警酒杯中洒出的酒)你这小子真浪费,亏你还是酒国英雄咧!
刑警: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因醉酒而频频摇头)我根本不会喝酒吗?(猛然仰杯饮酒)
部长刑警:(耸了耸肩)知道了、知道了。
刑警:(似乎已醉意迷蒙,虽然垂着头,却猛挥手臂)哪有因为家人上电视而被杀的?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不过,主任早已说出答案了啊!
警部:我?(愣了一愣)我什么时候、在哪里说的?
刑警:今晚,在这里说的。
部长刑警:我看(看了手表一眼)他差不多快喝趴了。
刑警:(气愤地)才没有!(像是催促再一杯似地递出杯子)听我把话说完!
部长刑警:(带着认命的表情替刑警添酒)知道了、知道了。
刑警:主任不是说了?横井麻里大概有好一阵子不能上电视了。刚才在这里说的。
警部:我是说了,(嘟起嘴来)那又怎么样?
刑警:横井麻里为什么会有好一阵子不能上电视?
警部:想当然耳,因为她哥哥是伤害七名女性的杀人魔啊!就算她是守护世界秩序与公理的突击记者,也没有办法采访这个案子吧?即使她改播报别种新闻,一些啰嗦的观众一定会抗议:“怎么能让杀人魔的妹妹在无线频道上露脸?”这种情况电视台高层料得到,她当然也料得到。既然如此,只能乖乖退居幕后一阵子吧?
刑警:正是如此,就是这样!主任,就是这样。听好了,举个简单的例子吧!第二号牺牲者栗山千秋的妹妹是主播伊贺上千春,她不也是好一阵子不能上电视?这案子这么轰动,这阵子媒体一定会日以继夜地播放相关新闻;这么一来,牺牲者的妹妹伊贺上千春小姐哪能悠闲地在电视上播报新闻呢?
部长刑警:啊!(原本正要拿着酒坛替刑警斟酒,却慌忙缩手)你又在胡说八道了……不,算了、算了,接下来你不用说了,不必再说了。
警部:照你这么说,(浮现抽搐的笑容)凶手的目的就是将被害人的家人赶出电视画面咯?
刑警:(一脸坦然)我想凶手过去应该没直接见过水田显枝等七名被害人,和她们之间也没私怨。凶手的标的……或该说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