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便出言告诫,谁知真田非但没道歉,还反过来大骂推销员多管闲事。推销员一怒之下状告管理员,却在垃圾袋中发现了分散的尸块。
鹿岛死因为脑挫伤。真田否认犯案,主张受人陷害,并具体地举出一个姓穗积的女子。
原来真田同时与被杀的鹿岛及穗积两人交往,他主张是怒火中烧的穗积杀了鹿岛并嫁祸自己;而关系人保险推销员的证词增加了这个主张的真实性——那个推销员在上午曾到真田家推销,但当时真田本人不在,是鹿岛应门;此时,有个疑似穗积的女人上门算账,但她似乎因推销员在场而打消念头,随即便离去了。
基于这证词,警方一度转而怀疑穗积,但她的不在场证明却成立得相当干脆。穗积与鹿岛及推销员分手并离开真田家后,似乎因情敌鹿岛争执而过度亢奋,踩空公寓楼梯跌了下来,在附近的住户通报下,被送往医院急救;她的右脚骨折,伤势过重,得三个月才能痊愈。
确认这个事实后,真田的嫌疑因而笃定,被当成真凶逮捕——就是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两个中年男人就像犯罪评论家似地,一面喝着啤酒,一面批评真田的掩饰手法是如何地拙劣。佑辅茫然地竖起耳朵听了他们的评论片刻,心中不免感叹:“那有什么了不起?比起那个真田某某人,这里还有个更蠢更白痴的家伙在……”
唉,也罢。动摇过后,佑辅的心中急促充满认命感。仔细想想,就算没站在书局里看色情杂志,相亲也不可能成功的。试想,自己大学读了八年才毕业,期间还休学两次;眼前这份工作,也是伯父看不惯自己毕业后游手好闲,才帮忙安插的。自己既没金钱观念,又有流浪癖,根本是个典型的标禁治产者。(录入无误,理解不能……BY录入者)
啊!还有,学生时代年轻气盛,曾和女生同居;那是个糟糕透顶的经验,或许是自己没有选女人的眼观吧!难道伯母连这件事也说出去了?!不会吧,就算是伯母也不至于将这种事和别人说吧。
不不不,依伯母的个性,这可难说。再说,即使伯母没说,搞不好对方早查得一清二楚了。唉!没戏,没戏啦!越想越觉得完蛋了。
“是吗?原来那个人是你啊!”反正我这种人哪结的了婚啊——虽然有几分转移焦点的味道在,但认命的佑辅反而多了份从容,足以让他对佳子展现最礼貌的微笑。“原来是这样啊!我完全没认出来。”
或许是自暴自弃连得紧张感都完全消失了,佑辅不小心放了个屁。(…………)
“啊,抱歉。”
谈腻了分尸案话题的邻桌两人对佑辅投以侮蔑的视线,他不由得在心中反省是不是该保持一点紧张感。
面对佑辅的隆隆屁声,佳子完全不为所动。真不愧是总经理秘书啊!佑辅莫名其妙地钦佩起来。平时趾高气昂的总经理要是不小心放了个屁,得装作不知道,以保全总经理的面子嘛!果然是训练有素——佑辅自作聪明地如此解释。
正当此时——
“边见先生,你常买那种杂志吗?”
“那……那种杂志……”
佑辅本以为自己早已置羞耻于度外,听到佳子小姐的话心中的动摇还是免不了如同暴风骤雨。“嗯,藤冈小姐指的……是什么杂志呢?”
“就是成人杂志,”佳子极为干脆的肯定。“刊有许多裸照的那种。”
“我不常买,”迫于佳子从容不迫的气势,佑辅不知不觉间连不必要说的都招了。“几乎都是白看,如果有很中意的照片倒是会买……”
“那类杂志有什么用途呢?”佳子好似喃喃自语般低声说道。见佑辅瞪大了眼睛,便吃吃笑了起来。“对不起,说这种怪话。哪能有什么用途呢?对男人来说,用途只有一种——哎呀!我这话说得更奇怪了!”
佑辅发现佳子的眼角微微染上了红色;表情泰然自若的她依然挂着微笑,若是没留心,便会遗漏她那羞怯的痕迹。这在已经习惯了看到直接表现情感的女高中生的佑辅眼里,显得十分新奇。
“不,基本上是一种,但倒不是没有其他用途。”佑辅想替佳子找台阶下,不过实际上却使得话题更加奇怪了。
没有发现这点的佑辅,自顾自地开始说:“比方说,可以把喜欢的照片剪下来,贴在墙上。这样,随时都可以看了。”
(和相亲女方谈论你收藏H的用法吗……无可救药的笨蛋……BY录入者)
“边见先生会这么做吗?”
“别说是墙壁了,连天花板我都贴!整个房间都贴满了!!”
“哇!”
“是我国中的时候,那时很壮观呢!”
“到你的房间去,一定很惊讶吧!”
“很可惜,还来不及让朋友惊讶,就被我老妈边骂不要制造垃圾边捶打一顿、收拾精光了。当时我的反抗心很强,回她一句:‘既然嫌收拾垃圾麻烦,不要撕下来不就好了?’结果又被打了一顿——嗯,我们是在谈什么呢?”
“那类杂志的用途。”
“啊,对……”好像发现不妥的佑辅心情跌倒谷底。“……反正我都是用在这些不正经的地方……”
(可以用在什么正经地方么……)
“总之,我想说的是——”或许是出于秘书的天性,担心话题过度扩散而更加复杂化吧,佑辅这么认为。“男人买那类杂志是家常便饭,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没人会深入探讨他们买来做什么,对不对?”
“应该是吧……”佳子小姐善良地为自己辩护,可是还是高兴不起来。佑辅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但要是女人买那类杂志呢?”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