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两姐妹,继续耽于思考。
假设犯人是能得到氰酸化合物的人,那他想杀了宪江只需到她家将她毒杀后离去即可,结果尸体是在花田家发现的。可见凶手并不特别在意尸体一定要在花田家以外被发现,就算有将尸体肢解的必要,应该也是在花田家分尸最简单便捷。
然而犯人却没有这么做。这表示
“我想确认一下,尸体是在花田家的某一处被肢解的可能性完全没有吗?“
“嗯。”亚纪子一直盯着紧闭双眼表情痛苦地问着的班主任回答道。这位班主任即使在课堂上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啊,这是两姐妹最直接的感想。“调查过了,特别是可以清洗血迹的浴室之类的地方。可是结果在花田家什么都没有检查出来。所以才得出了分尸的地点是在别处的结论。”
“明白了。”望向手指上的伤痕的瞬间,佑辅感觉所有的齿轮都咬合了,“如此说来真相只有一个。”
“咦?”“老师!”“难道说”两姐妹交互眨着眼睛,“只有一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您知道了谁是凶手?”
“知道了。”
小菅姐妹大叫的同时,教师办公室的门开了。上了年纪的管理员探进头来,问佑辅他们怎么还没回去。佑辅急忙向他道歉并表示马上就走,然后催促双胞胎姐妹。
“不好,已经这时候了啊。太投入了。回家要小心啊,已经这么黑了。”
“哎?老师,事件的真相呢?”
“明天再说吧。”
“不行!”麻纪子强烈表示反对,声音都变了,“明天休息!”
“啊,是吗?”
“明天是法定假日,体育节。”
“那就后天吧。”
亚纪子翻着眼瞪着佑辅,真的生气了。“老师,我们不能再等了,请快点说出真相。”
“还是说您根本就没明白,只不过编话敷衍我们,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当然不是了。我真明白了。但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有很多地方是靠想象。”佑辅支支吾吾地辩解着,在两姐妹相同的面孔的立体包围下挠了挠头,“总之先出去吧。不要给管理员添麻烦。”
“我们今天一定要听。”
“没错,这样根本就是拷问。老师,话说在前头,想逃跑是没用的,您的住址和电话号码在点名册上都可以查到。小心今晚没法睡觉喔!”
“明白了,我明白了。”昏暗的走廊里响彻着佑辅的脚步声,佑辅像要逃离甩着书包跟上来的两姐妹一般,快步走向停车场,“我先声明,我接下来要说的不过是一种解释而已,全凭我的想象。这个前提一定要记住”
“无所谓,快点说!”被平常沉默寡言的小菅姐妹以差点扯破西服的气势逼迫着,还真是挺可怕的,“究竟谁是犯人?快点告诉我们!”
“稍安勿躁,凡事都有个顺序嘛。”
“我们已经等不及了。”已经到了停车场,“就在这里站着说吗?”
“这有点太冷了。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家。就在车上”
“我们的家就在附近,马上就到了!”
“我会尽量简明地解释。”
姐妹俩坐在后座上后,佑辅发动引擎。她们担心说明的时间不够,看来是杞人忧天了,因为刚上大道就遇上了大堵车。
“这起事件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凶手为何将花田宪江在别的地方杀害后又送回她家。”
“有那么奇怪吗?”
“啊,我有点明白了!”看不见坐在后座的两个人的脸准确地说是发型,佑辅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也就是说既然凶手又将尸体运回了花田家,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在花田家杀人分尸呢?是这么回事吧?”
“没错。花田宪江在家里独居了三天之久。可凶手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在外面杀了她,又把尸体运回去呢?答案只有一个,犯人根本没打算在外面杀害宪江。可是与犯人的算计相反,她自己死在了外面。”
“也就是说其中出了差错?”
“是的。而且能得到氰酸钠的不只是花田晃和川村美穗、正树姐弟三个人,他们的家人同样可以。对吧?他们完全可以从画室之类的地方偷走氰酸钠。”
“话是这样说”根据内容来判断现在说话的应该是麻纪子,“那也就是说杀人用的氰酸钠不是正树同学拿出去的。”
“没错,不是他。将犯罪用的氰酸钠偷出来的是花田宪江。”
“唉!”作出气球一下子泄出气来一般的反应之后,两姐妹“哎哎”地奏起了惊叫的和声,“老、老师,那、那不就是说,宪江阿姨是自杀的吗?”
“她从儿子晃的画室偷出了氰酸钠。但是如果是准备自杀的话,她应该就在自己家中死去了,没有必要到外面去。”
“可是老师,她也有可能是打算故意自杀给谁看啊!比如和她有矛盾的虽然不过是宪江阿姨单方面的敌视川村咲子阿姨。”
“很聪明嘛。确实如此。宪江应该就是死在了川村咲子的面前,只不过不是自杀。如果是自杀的话咲子没有理由将宪江的尸体肢解。因为如果是在自己眼前自杀的话,只要报警就可以了。”
“怎么会这样!”从这绝望的声调中可以得知说话的肯定是麻纪子,“您是说正树同学的妈妈是犯人?”
“没错。不过是指将尸体肢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