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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泉的声音中断、周围的学生转过头之际,真琴迅速靠近佳由季,在他旁边站住弯下身,嘴唇轻轻贴在耳垂,同时道:
「小由季你啊,连别人的话或意念都无法相信的话,那我等一下只好用身体来让你了解了,哼哼,这么说来,宫野也想过类似的事呢。」
佳由季为了逃离在耳边蠢动的唇,歪过头去。真琴则是擒获住那颗头强行拉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双唇交迭...
发生了怪事。
苿衣子目瞪口呆地朝自己房间的暖桌投射极其怀疑的视线。
「怎么了?苿衣子,那双像极了第一次看到毒蛇的小獴哥眼睛。趁还没凉前赶快吃比较好唷。」
这么说着的宫野早就在用餐中。已经换好衣服、从梳理台抱着茶壶走来的类发现穿着睡衣呆站着的苿衣子而停下脚步。
「啊...苿衣子同学,早...」
「这个状况是怎么回事?」
对于苿衣子的质问,类像是吓一跳似的呆愣住,明明没有流汗的必要却流下冷汗,目光飘移到变成餐桌的暖桌。
「这些料理是什么?是从哪里拿来的?比起那个,为什么班长会在这里大啖着早餐?」
「是从餐厅拿来的唷,也没什么其它可能吧?」
宫野用筷子尖端指着一个大外送箱。
「并没有什么特别要在这里吃的理由,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因为想在这里吃吧?作为动机很足够了不是吗?」
宫野夹起了烧海苔。
「其实我是想拜托外送的,但餐厅却说不受理宅配服务而断然拒绝,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去拿了四人份的早餐,怎么样?说得有条有理吧?」
苿衣子闷不吭声地望向各色各样的餐盘,与其说是日西合壁,不如说是大杂烩的早餐菜肴,有荷包蛋、豆腐味噌汤、可颂、大碗白饭、蕃茄色拉、凉伴菠菜等等。
宫野是怎样解除双手束缚的?是类帮他的吗?苿衣子并不打算询问。
为了让自己清醒,苿衣子动了动脖子发出喀喀声,目光从用餐中的宫野转向类,她就那样抱着茶壶呆站着。而若菜的话,则还在被窝中,以像猫一样的睡相熟睡着。
「我明白了。」
苿衣子点点头。
「对于你特地运送过来这点,我就姑且致以感谢吧,虽然我并未如此希望,不过就算有也不会困扰,硬送上门的好意偶尔也会派上用场。」
「喔——是吗?值得感激呢,被妳那么说,我也有手舞足蹈的价值,我甚至想跳起舞来。」
「但是!」
苿衣子剌人般的视线注视着宫野全身上下道:
「请暂且离开房间,十五分钟到三十分钟左右就行了。」
「为什么?」
「需要理由吗?」苿衣子轻轻哼了声鼻。「我接下来必须换衣梳洗,若菜小姐也要,为此所需的时间平均起来约莫就是那样。」
「那样的话,妳们完全不必顾虑我,在那边换衣服不就好了?我一点都不会在意唷。」
觉得对此回应就太愚蠢了,苿衣子决定诉诸武力,揪住宫野的白衣后领用力拉起,出乎意料的是,宫野像被母猫叼起的小猫般,就那样乖乖的拿着碗跟筷子站起。
「至少可以让我加一样配菜吗?类同学,帮我拿那里的生鸡蛋过来。」
就这样被赶出房间的宫野,坐在女生宿舍的走廊上,狼吞虎咽地吃起生鸡蛋伴饭。苿衣子在他面前用力关上门,她为排除异物的意外地轻易而感到高兴,同时决定先将若菜叫醒。
会议在非常冷的气氛下结束。
直到所有人的身影消失为止,佳由季一直都坐在那里,他环抱着手腕,嘴巴形成へ字型。没有人来跟他攀谈,说不定是在怜悯他,任谁都会可怜变成真琴玩物的佳由季吧?
实际上,对于真琴在会议中采取的不寻常举动,在场没有人做出直接的反应,简直像是佳由季被那样对待是理所当然似的,唯有沉默充斥着会议室。
一想到这里,佳由季就不禁咋舌。
该不会,我跟真琴的「对话」被实况转播了吧?凭那家伙的精神感应力,应该也办得到那种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严重的私隐权侵害。
不过本来在真琴面前就没有什么私隐权可言,不管是什么,只要是浮上心头的意念都将只有全被看穿的命运。
确认其它人的气息渐渐远离后,佳由季站了起来,自己是因为已经习惯就算了,但他对于其它学生会成员是如何跟她相处而感到疑问。在无法制止自己独白的真琴面前,亏他们能保持冷静。
一年级的执行部部员冷泉也是。佳由季不认为这世上存在即使思考被读取也不觉得困扰的人,能够一脸平静的,不是相当的乐天派,就是善于控制感情的人吧。譬如若菜就是前者。
佳由季离开无人的会议室,走到同样无人的通道,自治会长室就在旁边,那是每次造访便会面临麻烦事,成为真琴基地的植物园。春奈消失,遇见另一个自己、闻到真琴浓浓发香的房间。
这次是要干嘛?要叫我做什么?
佳由季敲了敲门。
『这样啊,妳被叫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