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世子的声音比至今对她说过的所有声音都温柔。
「我希望妳变得跟我一样,只是那样唷,类...吶,类,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很忍耐了唷,虽然只有忍耐一个晚上啦,因为我觉得马上就这样做的话会很没节操。」
「什什什么...?」
类已经连呼吸都断断续续。
可以听见在远方丛林间吹拂而过的山风,日世子以比那还小的音量,像是在呢喃般说道:
「我想要。」
日世子的视线移向——类露出的雪白颈项。
像是呻吟又像是嘶哑声,那种像是无法压抑住欲望涌上的声音传进类的耳里。
「给我,妳的...」
在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的类上方,日世子扬起唇微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尖锐而不整齐的牙齿——
类感到晕眩。
——好冷。
虽然意识开始朦胧,类还是听到了日世子的话语...
「血。」
如果声音也有温度的话,那正是冰点以下的声音。
日世子的脸擦过类的脸,往下而去。
寒气在类的颈项盘旋。
「让我吸妳的血...吶,可以吧?」
「哇...」
想说些什么的类,霎时间却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血...血?为什么?为何?变得一样是什么意思?
类无法张开眼睛,她害怕看到日世子。
「不要...」
——啊啊,而且...
类的脑袋似乎达到了沸腾点。
「日世子——放开我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冷?日世子的手也是、唇也是、连声音都是...直到刚刚为止,像是死了般沉睡的她还是温温的说...
——而且...那是什么...?
窗户悬挂的是遮旋光性低的帘价窗帘,虽然月光逐渐减弱,仍可勉强借光看到...
日世子的左边脖子上有两个小小的伤痕,像是挤青春痘的伤口,又像是被虫咬的,早上明明没有那种伤口的...
类已经什么都无法思考了,彷佛浮在漆黑的半空中,身体麻木。
「我不要这样...好可怕。」
「妳不用怕。」
日世子用安慰的语调回答。
「我最初被这样做时也很害怕,不过,变成这样后,就知道这是多么棒的一件事了,类一定也会那么想的,妳会非常明白以前的自己是活在多么狭隘污秽的世界,马上就好了...喔?」
——啊...
冰凉、柔软的东西触上脖子,蠢动着的那个张开后,坚硬锐利的东西在——
「到此为止吧。」
有声音响起...
「用强迫的不太好吧?嗯,不好。」
是有听过的声音。
「换句话说,就是要在双方的同意下做,不管人家的意愿强行硬来的话,哎呀哎呀,那可令人一点都不舒服,至少也该为旁边者考虑一下。叫作日世子的,妳的行为跟我的兴趣完全天差地远唷。」
「咦...呀~!」
也难怪类会发出尖叫般的声音。
墙边有个白色人影环抱着双手站在那里,那是个即使在黑暗中,也彷佛在闪耀辉映似的白衣男子。
「相当有意思的表演,特别是类同学,可以明白为什么苿衣子会喜欢妳,在任人摆布这一点上,确实完全是个有玩弄价值的玩具!」
宫野秀策的双眼散发出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光辉,然后无意义地张开双手...
日世子的头迅速抬起,双眼蕴含着冷漠的感情,直盯着入侵者。
「你要阻挠我?」
「当然。」
宫野很高兴似的说:
「想说反正会变成这样,所以我就事先潜入了这间房间唷,啊啊,妳在想我是躲在哪里的吧?我回答妳,在床底下,在类同学回来前我就先进来了,然后一直屏住气息直至现在,因此对于类同学妳对沉睡的日世子同学所说的温馨话语,我全听到了。」
「呀~」
看着类涨红的脸,宫野的嘴歪斜成笑的形状。
「放心,我答应妳不会跟别人宣传那个情况,我答应的事十次里大概只会爽约个两、三次,所以不必担心。」
「啊哇...哇哇哇...」
类在掌握现状上完全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