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名的若菜很开心地格格笑着,苿衣子却有种不明所以的厌恶感,将毛毯从蠢动的宫野身上扯掉。
「请不要说些令人不舒服的话,若菜小姐也是!那不是该高兴的地方,什么叫妹妹独有的啊!」
「因为我是妹妹呀——」
苿衣子一边对若菜的柔和回答感到偏头痛,一边同时迅速地将毛毯折好,放回床上。
类仍维持着坐倒的状态。真可怜...她是因为突然登场的宫野而大吃一惊吧,所谓的灵魂出窍就是在形容现在的类。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苿衣子一边说着,一边感到意外,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如果是平常的宫野,会强行地将门踢开,不会进入待机状态。又或者用伪造的钥匙非法入侵...想到这里,苿衣子回想起今天早上从宫野那里没收了万能钥匙的事。
不过,邪恶的白衣之徒简直像是看穿她内心似的:
「钥匙的话,我当然有。」
彷佛在变魔术般,宫野翻过手腕,现出一张卡。
「妳以为我没有考虑到备用的吗?错了,我这个人总是没有疏忽,计划周详。至少会安排到备用的备用的备用。」
宫野摆了个pose:
「要闯进来也行,不过老是那样就太没创意了吧?我对于自己觉得不有趣的事,永远不会有动手的打算。」
「你到底窃取了几张卡?快给我!」
宫野出乎意料地听话照做,对于苿衣子的抢劫毫无抵抗,让人觉得万能钥匙仍有许多张留在他手上。
「找我有什么事吗?你之前到哪里去了?没出席保安部的集会,却跑到女生宿舍,应该有相当重要的事吧?」
苿衣子虽然冷淡地别过头,想让挖苦起作用,但对于是否有效却没自信,而实际上宫野亦若无其事地张开双手,同时道:
「没事我不会出现,我没响应缟濑真琴的召集是因为没有必要,就算重听一次已经知道的情报也没有任何用处,如果要做那种无益的事,一个人专心思考还比较好,因此我就那么做了。」
他咧嘴一笑,浮现出像是为了可怜那些说出无聊笑话的人般,敷衍得令人讨厌的微笑。
「特别授课第二弹。我就是为传达这点而来,若菜还有类同学,妳们两个都很幸运!旁听生只有苿衣子也行,但即使人数增加,我也不会介意,妳们可以感谢我在公开情报上的慷慨!」
不满宫野那样的狂傲口吻,苿衣子的眼角紧绷上扬。
「我虽然不知道班长在想些什么,但我并不想听那些充满邪念的思考结论,你可以就这样什么都没说地离开吗?请向其它人尽情发表班长的谬论。对了,高崎先生应该会非常认真地听你的话吧。」
「那可没办法,舍长大人现在似乎很忙,虽然并非出于义气,但打扰他我会感到内疚,我可不想*被马踢死。」(译注:日本有「挡人情路的家伙会被马踢死」的谚语。)
宫野说着苿衣子无法理解的话,随即落下视线,望向跪坐着的类与拿着茶杯呆站着的若菜。
「有没有什么可以写的东西呢?希望是签纸笔或者类似麦克笔的东西,书桌的抽屉里应该有放一、两支那样的文具吧?」
「有是有...你说哥哥在忙,他是在忙什么?」
「夜还未深,若菜妳也还小,这事对妳来说还太早了,妳以后再直接问舍长大人比较好,我对于不合礼仪的故意没有兴趣,所以苿衣子妳尽管放心,我的想象力没有欠缺到会拿妳的内衣姿态来做题材。」
不顾瞬间血往脑门上冲的苿衣子,宫野催促若菜道:
「我要笔、笔,拿来给我,这样好不容易想到的念头不就会从脑袋中滚落了吗?我有责任要尽早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苿衣子。」
被这样催着的若菜走向自己的书桌,从第二层抽屉拿出签纸笔交给宫野。
「呃,纸也要吗?你要写什么——?」
宫野回答道:
「要写什么已经决定了,不过不需要什么纸。」
他就那样走向墙壁,面对白色的壁纸,随手丢开拔了下来的笔盖,朝墙壁伸出手...
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他的行动。
在三名女学生的注视下,宫野在苿衣子与若菜洁白无暇的房间墙壁上,大动作地用签纸笔画过。
「什——!」
即使是苿衣子,对宫野这突如奇来的暴行要发出惊讶之声也已竭尽全力。
宫野首先拉了一条长长的横线,接着为了要形成十字,又画了条直线,看起来彷佛要图解方程式。
若菜哑口无言地看着宫野的行为,类从一开始就哑口无言,现场能够抗议的人就只有苿衣子了。
「你在做什么!竟然在墙壁上涂鸦,现今连小学生都不会这样做!而且这里是我的房间!」
「这些小事我不在意,不管是谁的房间,我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地这样做吧。」
宫野的手继续移动,犹如数学老师在写白板般,画完大大的直横线后,在那个横轴与直轴刻上刻度,越来越像什么y=x的了。
「好了,这里有y轴跟x轴。」
宫野叩叩地敲着画在横轴上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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