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苿衣子的视线从祈的口罩移向上方的脸道:
「您能用感应力跟真琴小姐取得联系吗?请放射最高等级的紧急讯息,发生了不是真琴小姐就无法处理的事了。」
祈的眼睛似乎很悲伤地瞇起。
《我是限定种类的接触型超能力感应者,没有像这样碰触身体,就无法将意志传达给别人,对不起。》
感觉到她的意念里夹杂着悲哀与自我厌恶,苿衣子慌忙摇头。
「不、没那回事!我太欠缺思虑了,该道歉的是我,因为我几乎没有精神感应系的能力,不留神就--」
超能力感应者也有许多类型,从像真琴那样的超强力万能型、到类那种的猫专用、网络感应者、植物专门这样的可疑类型,相当地广泛。
(这位祈小姐更为复杂呢,她总是戴着口罩也是因为有那个必要的缘故,我对自己深感羞愧,我果然太过心慌意乱了。)
「不好意思。」
察觉手渗出汗来的苿衣子,暂时将手松开,祈的意念被切断。她寻找手帕的手碰到衣服后,想起自己仍是一身睡衣,不禁感到更加丢脸。头发也未经梳理,这么一说,也还没洗过脸,以这种打扮到处乱晃,令她的羞耻心再度卷起漩涡。
(至少借一下化妆室吧,只要脸浸过冷水,脑袋跟身体都会清爽--)
苿衣子朱唇半启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两只眼睛朝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可以从就那样未完全关上的门扉后头,窥伺到某个男学生的脚尖。
「喂,妳在吗?真琴。」
(这个声音是...)
在责问男生潜入清晨的女生宿舍,这种明显破坏纪律的行为之前,苿衣子怀抱着意外的思绪,然后接受了。
(果然如此,虽然表面上说这说那,但那两人的确是有私情吧,若菜小姐知道吗?)
祈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苿衣子,苿衣子对那个目光回以点头,没有回答地将门拉开。
「啊?为什么妳会在这里?真琴在哪里?」
高崎佳由季如往常般表情有些疲惫地站在那里。
「高崎先生才是呢,您到这种地方做什么?而且还是这种时间。要幽会的话,应该有更适合的时间带吧。」
对于苿衣子不带恶意的嘲弄,男生宿舍C栋舍长的心情并未特别受到影响,也没打算说籍口地回道:
「我有事找她,因为似乎又有怪事发生,我只是先来问问看,她跟这件事有多少牵扯。」
佳由季盯视着苿衣子,然后察觉到祈的身影,瞇起一双眼。
祈低头打招呼,苿衣子抢先说道:
「她是新屋敷祈小姐,跟我同样是保安部的人,不过班别不同,不是对魔班是别班...比起那个,因为某种理由,她无法发出声音,所以,请...」
「是吗?」
佳由季不感兴趣地点头,对于打叉图案的口罩这种奇特打扮并没发表任何意见,那对苿衣子来说也很值得感激。不过,与其说他是有所顾虑,或许该说是因为他对旁人基本上根本漠不关心。
佳由季暂时就那样站在通道上说着:
「然后呢,我还没听说真琴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唷,妳知道吗?」
「不,我不知道,按照这位祈小姐所言--」
苿衣子将刚才祈转达的真琴留话告诉他,佳由季听完后,表情变得更加不解。
「叫我等?简直像是知道有谁会来的留言呢...」
真琴似乎有什么深远的考虑。总之,苿衣子决定宽宏大量地允许佳由季入房,因为门一直那样开着,只会愈来愈冷。苿衣子穿的华而不实亡物即使借助披肩,还远远不够维持体温。
(而且高崎先生在各种意思上都是安全无害、值得信赖。)
在房间中央的暖桌暖得恰到好处,虽然不知主人身在何方,但苿衣子毫不客气地将脚伸进去,并催促其它二人也坐下。
「妳为什么会在真琴的房间?这点我也想知道呢。」
在苿衣子正面坐下的佳由季,一边以探索般的眼神环视房间,一边说道。然后,苿衣子终于再次想起狂乱的不安。
(没错,我来这里是为了告知发现了死者,这是必须尽早设法处理的问题不是吗?我为何会如此悠闲地坐在暖桌前呢?)
才刚坐下的她正想再度站起时...
「我的宿舍发生了问题。」
佳由季对她说道: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有好几名住宿生死了,看起来似乎是这么回事。」
那样的重大事情为什么还能用普通的口吻说出来?苿衣子实在无法置信。
「你说什么?」
苿衣子斜眼看着祈睁大眼睛的模样,同时道:
「这不是个普通的问题,是个大问题。所以不光只是类小姐的朋友,连男生宿舍也出现了死者吗?」
佳由季忧郁的眼神看着苿衣子道: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