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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腕上似乎没有绑上任何线啊。
不需要线。
是操纵精神吗?
连那种东西都不用。
那么是什么?
操纵者的意志,被我们视为只是个偶然。
宫野扬起唇角道:
试着说明的话,我们就是列车,而铺设轨道的是操纵者,他让我们在不知不觉间,行驶在决定好的路线上。
茉衣子鼻子哼了一声。
又打算开始无意义又徒具表面的哲学争辩吗?茉衣子不喜欢这种只会散步观念性的胡言乱语、让人晕头转向的辩论。
铺设那条轨道的是谁?是神之类的吗?如果是的话,请将那个神带来我的面前,我有许多事情想要请教,首先我想知道我的前世是个怎样的坏女人。
蜩一边压扁吃完的三明治盒子,一边露出你们在说什么啊的表情,宫野对茉衣子微笑道:
那可不对,不是什么神,至少不适用于你印象中全知全能的造物主。不管神存不存在,都没多大差别。听好了,创造世界跟操纵世界上的不是同一只手所为,后者明显跟人类智慧相关。
为什么你会知道?蜩问道。这个嘛假设我在闲晃散步时碰上岔路,由于是闲晃乱走,所以觉得走左右哪条路都行,会选择左右哪一边的路,全看我那时的心情吧?即使如此你还是说我走在预设好的轨道上吗?
没错,跟你选哪一条路能享受漫步乐趣无关,因为你一定会选择其中一条路,无法同时走两条路,结果就是,你会走在轨道之上。
为什么啊?在这种情况下,轨道并没有分为两条吗?我自己觉得哪条好,选了一边只是看心情唷,跟这家伙蜩用下巴指着朱唇微启、沉睡中的多鹿道:跟这家伙成为搭档是抽签的结果,所以在那其中或许有谁的意志在搞鬼,或许是我被骗了也说不定,但散步的路线至少我还能自己任意决定。
不管你的意志如何,你一定会到达被预定好的轨道唷,你还不明白吗?那么我就告诉你吧,平常我可不会说明得这么清楚唷,能这样接触到我过人学识的瞬间即将降临,这可是很值得感谢的,说不定这也是名为偶然的傀儡线所引导的结果。
快点说啦!你的话令人又火大又烦,这种时候应该先从结果开始说吧。
因为世界绝无分歧。
宫野说道。
世界永远只有一条路,不是有句历史名言吗?似乎是伟大的爱因斯坦先生带着些许揶揄口气所说的话,就是神不会掷骰子。
所以呢?
茉衣子一面感觉列车的晃动逐渐变得舒适,一面如此想着。有没有谁在掷骰子,或是像棋子般移动人,特地思考那种无法证明的事要做什么?在哪里又操纵跟被操纵的证明?话说回来,那又是在指谁?是第一EMP的人偶师先生吗?虽然有提过他能操纵许多东西,可是我跟班长并没有被他叫枕木先生对吧施了法术吧!?
听不懂啦。
蜩不满地说道。
茉衣子听着听着,眼皮变得沉重到难以承受,多鹿靠在肩膀上的柔软体温,已经定期性的安稳睡息也增加催眠效果。而且宫野乏味的谈话无聊到足以和毫无兴趣的第一堂课匹敌。
但是不能睡,不管在怎么说,这可是三大最不想被看到的表情之一,绝不能暴露在坐在对面的两名男子面前。
茉衣子使劲撑开眼皮,对蜩说道:认真听班长的话是种白费力气的行为,我给您一个忠告,这个头顶白味噌男之所以总是装模作样地说些不知所云的事,其实只是因为他喜欢看别人感到困惑的模样而已。你也学学多鹿,早点歇息如何?
我还不困,现在是只有吃、必须吃的时间,而且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蜩从放在座位下的购物袋拿出新的面包跟保特瓶装可乐。天底下有没用的男人特别会吃这种法则存在吗?茉衣子边这么想着,边忍住呵欠,掬起一束黑发。
班长。
说什么都行,不说点什么的话感觉似乎就会输给睡意。
第一EMP的那位先生,没有搭乘这班列车吗?
好像没有呢,在附近没有感到那种凶恶气息,我可以肯定他不在半径一公里之内,他会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呢?
感觉宫野的连似乎微微黯淡下来,明明就对眼前的这两人没什么敌意,但却似乎相当看不顺眼那个白帽人偶呢。
茉衣子接着转向蜩说道:
我有件事想请教您,第二EMP为何想抓仲屿数花小姐呢?她又是怎样的人呢?
啊?
蜩大口咬下油滋滋的咖喱面包,在空挡发声说道:
为什么我必须告诉你们?应该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还去追她吗?是怎样?你们是小鬼的跑腿啊?
请别那么说。
因为忍住呵欠的关系,使得茉衣子的眼睛水汪汪的,那双眼认真凝视着蜩的脸,让蜩不知为何眼神突然飘移起来。不过好像还差一步,茉衣子干脆慷慨大放送。
她一面回想起镜中的自己,一面温柔微笑。这是只有深知自己美貌的女人才有的恐怖必杀技,至今不受用的男人只有高崎兄跟其他几人而已。哎,高崎先生反正有真琴小姐在。
唔
蜩短暂呻吟,然后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