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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拿着失去鞋跟的女鞋,杵在一旁的我开口说:
非得将它拿去修理了。受到这样的损伤,也不能就这样把他还给鞋子的主人,而且最糟的是我走路会变得很麻烦。除非高崎先生背我,不过我并不想触怒春奈小姐。然后呢,我身上只有带零钱。如果拿来用了就不能搭回去的电车或公车。真伤脑筋。
我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那件衣服也是某人的旧衣吗?
她优雅的脸上突然浮现厌恶的表情。
呃、嗯嗯这个嘛。这件衣服的确是借来的。因为我没有出了黑色以外的便服。这件是同寝室室友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若菜的啊?我没有看过她穿就说了。
因为她说衣橱塞太满了,我才肆无忌惮地借来穿。她还把其他的衣服拿出来,简直像把我当成可以换衣服的洋娃娃一样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正好是适当的机会就来问一下。为什么若菜小姐,总是那么快乐的样子?为了决定这件服装,她还高兴了一整晚实在很累人。
对于妹妹的人格形成,我没有责任吧。
我左手拿着阳伞,右手拿着失去鞋跟的女鞋叹息着。
其实,我已经觉得不管超异常现象史迹之游变成怎么样都好,现在的首要之务是得先去找间鞋店。而且,修缮费用还是得由我来付。
春奈。
白色灵体心情像是坏到了最高点般。
你暂时消失吧。接下来,什么也别做。知道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还是说这家伙用背的比较好?
就算你因此嫉妒,也是因为你哥哥太过得意忘形事情才会变成这样。我对高崎先生可是一丁点也没有爱慕的念头,可以说我的眼里根本没有他。我喜欢的类型是哎呀!
她用接触到我的那只手啪地慌张挥舞,茉衣子像是跳佛郎明哥舞般的将单脚抬起,失去了平衡。我反射性地将茉衣子的身体拉过来,像是要说给春奈听一般地开了口:
春奈。
微微翻白眼,直盯着穿着俨然成为若菜风格的茉衣子(想象一身粉色系的穿着)的春奈开口说了:
如针似的攻击性精神波传到我身上,她便仿若游丝般摇曳着消失。
太过分了。高崎先生,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为了保护你费尽心力。然而却受到这种对待。这种苦闷谁能理解?
我抱住茉衣子如鸟羽般纤弱的臂膀,离开解体工地现场。
我边走边想。
总觉得在我未知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从水泥山摇摇晃晃下来时我突然想到,授命委托调查的异常现象,与它偶遇的偶然率有多少?仿佛守候我们多时才现身的黑妖犬也是。这些家伙出现的场所没有必然性,即使我刚好路过也可能碰上?现在我所感觉到的烦闷感,只是因为我的意识想要在恰巧的偶然这一点上强加某种特别的意义吗?某处的细语声让我回过神来。
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偶然。
如同早预知到会发生这些事似的,我的周围配置了一些保安部员。要监视的话,茉衣子一个人就够了。搞得这么大阵仗,只会让人觉得他们早已预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由必然所构成。
什么事情开始进行了?又或者,是又谁开始进行了哪些事?无关乎自己的意愿,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迫站到舞台上?在时机恰好处登场的茉衣子,侥幸成功驱散以无数的辅佐员为背景的黑妖犬。这个扯烂的剧情发展是谁写出来的啊?要是导演佳名为真琴的话,我还不会如此生气。然而,由于我不认为那女人会写出合乎常理的剧本来,所以这事或许是日比木会长的主意。无论是哪边都一样。我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件事。
别把我们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