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喔,极有可能是什么都不想,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继续过他的生活,就算将他剥光丢到宇宙中,他应该也会一脸认真的继续用干布摩擦身体,做一些极其荒唐的事情,这样的他一定能在所有的世界里活得很好。
不知是不是净想些蠢事的缘故?在列车的单调摇晃,以及暖乎乎晴朗天气的加乘效果作用下,我的睡意渐渐被勾起。
优弥坐在半梦半醒间的我身边,仍然在说着什么样子。
思念体这种不可思议的意念力,会从我们的脑袋里涌出。
半睡半醒时被人拉住说话很让人困扰,但无奈我身上没有把耳朵关起来的机能。
所谓意念力即是人的意志力量。输入的东西无法就这样留置着。一定得将多余的东西输出才行。就像吃了食物,直到去厕所排泄后才算结束,不过意念可不能这样。
我连追问为什么都觉得麻烦。
有一些单纯到能让人一目了然的数值结果。在第一、第二学园出现的思念体数量与第三学园比较起来要少许多。那数量少到不足以拿来当成问题看待。当然,那两间学校的周边区域都没有发生社会标准外的异状。你想过这代表什么意义吗?
虽然觉得麻烦还是回答一下。
因为第三学园有什么问题是吧?
嗯,你答对了。那么,那个问题是什么呢?
我曾经听说,那里凝聚了比前面两个学校更多奇怪的家伙。
这个解答大约有五十分,我稚嫩给你部分的分数。呃,高崎先生。其实你已经注意到了喔?只有你装作不知道而已吧?或者是你的下一是让自己没发现。
你在说什么啊?
你能够保证没有被精神波操纵吗?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被那个力量强大的传心术女孩、就是那个最喜欢玩弄人们脑袋的缟濑真琴施以精神波操纵的证据吧?!如果是她,应该可以边哼着歌边动手吧?
有必要找出没被精神控制的证据吗?我没有遭受精神控制的证据。这句话,不就是证据吗?
你的主观意识真是你自己的吗?为什么你会知道那并不是被某人植入的东西?现在你思考的事,真的是由你自己思考出来的吗?你所听到的我的声音,真的是从耳朵传入的声音吗?还是你的脑中凑巧产生的幻听?
事实真是那样的话,那我的妄想力还真强啊。
我为了反驳他的话而将眼睛张开。我揉了揉眼睛,怀疑起自己看到的景象。
座位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坐在旁边。
我目瞪口呆的确认了左右。
没有任何人在。
怎么有这种蠢事?从电车开车到现在,应该连一次都还没到站停下来过。到刚才为止应该还在的乘客去哪里了?上班族也好、情侣也好、失业的人也好,都从眼前的座位上消失了。不,不仅如此,前面车厢也好、后车厢也好,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环顾视线范围内,这列电车的乘客只有我而已。
列车像没事般持续行进着。从窗户射进的阳光,将车内染成橘黄色。刚才还是大白天,什么时候太阳移动到这么低的位置来了?恐怖的巨大太阳,一边散发出刺眼的荧光色,一边朝着地平线移去。
喀当,电车摇晃着,而我也摇晃着。
面对这景象一时呆住的我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坐着,我终于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没有任何人在这件事的真实意义。
春奈,我开口叫了她。
你在哪里?
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四处都感觉不到那总是像野草莓般的精神波。不管去哪里,像苍耳子的果实一样黏在我身上的春奈,其存在感完整地消失了。她不存在。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其他地方。
大气中央齐全都消失般的感觉向我袭来。无论怎么呼吸,喘不过气的感觉依旧存在。像是有人在我脊椎里注射液态氮般,寒气贯穿我的身体。
春奈,现身吧。
那个让人觉得麻烦,多少年来欺负我,吵闹不休的灵体,真真实实的的的确确地完整消失了。我总以为若是要地球停止自转那一天前,我都还活着的话,她还是会陪着我到最后一天。但我已经听不见春奈口齿不清的精神波了。
高崎先生。
听到声音了。是洒上微笑作为香料、轻浮的优弥的声音。
高崎先生。你相信有比人类高等的生物存在吗?
明明像是于耳边细语般极近距离就能听到的声音,却看不到优弥那副让人火大的笑容。不管是哪一节车厢中都没有半个人影。
在哪?你在哪里?
你在某处吧?你这问题不仅老套,还非常之没有意义。能够回答出像你这种问题的,这个世上到底有机人啊?你可以答得出吗?那么,还我问你。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晕眩了起来。单纯的不安蜂拥而至。我在哪里?我所在的世界又在何处?
那么,高崎先生,关于神的概念,你又是怎么想的?信仰乡野神袛的行为,说实在的,只是在向自己表明决心罢了。希望也好、祈求也好,是谁说不能相信那些不存在的事物?祈愿这种事,内容可能是不合理的。存在的当作不存在,不存在的当作存在,人类对事物深信不疑的力量,是这么地强烈啊。
夕阳余晖从四面八方而来,只有列车不发一语地疾驶着。
在教会里供人忏悔的神,以及将零钱投进香油钱箱向其祈愿的神,两者不可能会是相同概念的存在吧?以词汇表示,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