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没别的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最近PSY网络似乎成了热门的头条新闻。几乎是人人都挂在嘴上,像是必须这么做才跟得上流行似的。那个宫野嘴里嘟嚷着、让日比木会长挂心着,害我被真琴强迫实际体验过的,叫做什么PSY网络来着的东西。
优弥他那十分讨人喜欢的笑容从没停过。
你知道多少关于PSY网络的事?
它可以让超能力者做大规模的精神波连结,对吧?
想起上次和真琴脑波连结的那件事,就感到恶心。那家伙的脑袋中,满是不着边际的情感,就如同一大群乌鸦,在垃圾放置场上反复啄扎的杂乱模样。
就在好几年前吧?我实际体验过PSY网络的构成和瓦解。那是个有点难以用言语说明的概念。该怎么说才好呢?就是自己的意识和别人的意识相连结,也只能单一面向地这么解释了。
优弥眺望着远方。
所谓连结,是指个人主观意念与一个巨型稳固的客观意念体系所接触的瞬间。齐聚在那里的不只是几千人的意念集合体,还是一个几千人的意念之间所构成的明确的客观性意念体系。这样你懂吗?
我不懂。
某天PSY网络突然地启动了,从开始到消失,只有极短暂的时间。可能只有几分钟或几秒钟左右。但是那一瞬间让人认为是无止境,甚至于感觉得到时间上、空间上的宽广。为什么那种精神波网络会突然发生、又突然消失?你知道吗?
就说过我不知道了嘛。
想必也是如此。即使到现在我也不算是太了解。对于那时候我所感觉到的那东西,现在的我到底有没有正确的认知也不得而知。不过,我有时会想要再一次连接上那个网络。实际上还是有其可能性的。因为PSY网络并没有完全消失。有九成九确实已经不见了,但剩下的百分之一,也或者是千分之一左右的微弱部分还是残存着。就连大部分的超能力者都没有发现。然而,还是有一些人注意到了。像是你学院里的学生会长和书记那样的人。
优弥就像在甲子园与无安打无上垒擦肩而过,但最后却获得完投胜的高中棒球选手般笑着:
不过,另外九成九建构了PSY网络的那些能源,到哪里去了?真是不可思议。
他以一点都感觉不出有这么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
边眺望浅浅的水面边走着的时候,我们碰上了一条大马路。一见到这条有着二线道以上的道路,我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怀念心情。
对了,高崎先生,你知道有个东西一直跟着你吗?啊,往这边走吧。
优弥放松笑着的同时,唤起了我的注意,看一了下车道向左拐弯。我和他并肩走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说了一开始就跟着了。从你搭巴士来的时候开始的吧?恐怕是坐车之前就跟着了。它现在也保持一定距离在你背后喔?哎,回头看也没用。它不在视线范围内。你妹妹不知是否能察觉它,你妹妹紧跟在它的外侧。
你有察觉那方面的能力是吧?
嗯,算是吧。只会点火不算是长处啦。虽然这么说,像这种程度的能力,如果换作EMP能力者,不管是谁经过训练之后应该都能学会喔。你妹妹看起来像是对精神波扫描不太有兴趣的样子。
更希望缠着我的只有春奈一人。
在阳光灿烂的步道上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我和优弥躲进面对道路的整洁小茶馆里。
我常在想,拿波里意大利面上一定要淋上英国辣酱油。也因此,看到这间小茶馆的桌上没有放着酱汁的容器时,我感到很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我也不是一个还会特别跑去向女服务生要酱汁,让人感觉这是在抱怨料理的调味不佳而使人不愉快的那种老大粗,为了出气,我只好死命地加了一堆起士粉来吃,可是这么做不就跟宫野一样吗?我感到愕然的同时,坐在右边座位的那一头,将总汇三明治小口小口的放进嘴里的优弥,唰地将前额的头发往上拨,小小声的说着:
我们并非与这世界脱离,而是世界对我们并不公平,你不这么认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来改变世界也行。这么一来,我们就能挣脱所谓异类的这个族群归类,再也不会遭受隔离的待遇了。怎么样?你应该能够想象得到这样的世界对我们而言会变得多么舒适愉快吧?
在盛满意大利面的盘子旁,冰块在装着冰红茶的玻璃杯内发出了喀啷的声音。我稍稍的思考了一下,认为这个提议有缺陷。
反正这份能力迟早会消失。这么一来,连你也会回归到普通人的行列吧?现在是可以尽情发挥这样的怪异能力没错,但等到那个时候你看到发狂般的世界,又会觉得如何呢?而我实际上对这种事已经感到非常厌烦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会选择一个超能力者能够无拘无束、昂首阔步的世界吧。你知道吗?发现自己身上有EMP能力的孩子,正陆续地增加当中。毕竟现在我们还是少数派,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等到成为不容忽视的势力时,那些身上没有超能力的人们对于我们将会抱持着什么看法呢?
所以呢,抱持这那种想法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话锋突然指向核心啦?微笑的同时嘴里嘟嚷着的优弥,用手指弹了弹冰咖啡里的吸管。
你可以说我是以EMP能力者的自由及社会贡献使命作为第一优先思考的团体里的一员,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是哪一种感觉啊,我一点也听不懂。
我站在你们这边,这一点是绝对没错的。起码比起那些人我还算是你的伙伴。
优弥用吸管啜了一口咖啡,望着玻璃窗。
在车行来往交会的车道对面,有一个远眺着汽车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