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将失去时候,我的脑子里最先浮现的就是秋野的脸。
“……有必要在今天之内杀了我吗?”
试着挣扎一下吧。于是为了设法找到菅原的弱点我适当的引起话题。
“嘛,已经是最后了,就告诉你好了。”于是菅原这样说道,同时维持着持刀的姿势向后退了半步。现在与菅原的距离目测只有一米远,这种状态下想反击的话也会在起身之前成为那把匕首的饵食吧。
“这个循环,到明天就会结束了哦。”
“——结束?不会吧?”
“听到的时候我也产生了疑问呢。”
听到?怎么回事?
“你的话或许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循环系统中存在着两个奇妙的地方。”菅原微微一笑。“起点和终点,也可以说是入口和出口。我们会被卷进这个循环里并没有什么起因哦,你不举得这是突发性的么?”
“啊啊,因为什么前兆也没有呐。”
“如果或许有原因但是我们却无法知道的话会怎样呢?假设是这样的话,那么从循环中脱离的原因也是我们所不能知晓的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也无法断定什么时候会脱离出去吗?”
说话的同时我小心不被察觉的用双手在两边摸索起来。需要什么东西来打破现状,一瞬间就好,我需要某种能转移菅原注意力的东西。
“刚才不是说了吗,是听来的。”
“听谁说的?”
“……嘛,说了你也不会信,还是不告诉你了。那个人可能是不属于先前说过的那两类人之中的异类也说不定。不,搞不好是更特别的——”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很神秘呐……那女孩。我相信她说的话。”
这家伙该不会是看到幻觉了吧。不,等下,幻觉?
这时那个黑色少女无畏的笑容在我的脑海中再现,那说成是幻觉的话大概也有可能。不过少女曾经提示我们这个世界有“危险性”,后来这个“危险性”果真就浮出了水面,我觉得那个少女还是实际存在的。这么想或许有些穿越,菅原口中的那个女孩该不会就是那个黑色的少女吧?循环将要结束这个情报难道是从她那里得知的?
说起来,那个少女好像还说过些什么来着。对了,她说过“剩下一半”。剩下的只有一半了,她应该是这么说的。这就是说菅原所说的从循环中脱离是受到了她的暗示吗?那么菅原也受到了那个少女的帮助吗?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哪一边才是少女的己方?哪一边又不是?
“…………”
菅原仍旧在絮絮不止,有点恐怖。
于是我想起了自己现在是何种处境。按自己的希望去解释这件事也是没用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该倾听菅原说话的时候。首要的是想法为活下来而挣扎———
“呐,菅原。我问你,你明白自己现在正在做些什么吗?”
“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像电视剧里的套话似的。”
“我可是很认真的在问你啊,这种情形我可是第一次碰到呐。”
菅原冷笑一声,
“我只是在利用状况将你从这个世界中排除掉而已。”
“排除?不是呐,你要做的事情单纯的只是犯罪行为而已。”
“……闭嘴,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明白我什么?”
只是将错就错的说下去却意外的却产生了效果的样子,大概他也有些迷惘吧。
“怎么会明白,我又不是你。”
说话的同时我的手也在黑暗之中摆动着。忽然右手碰到了一个硬物,这个形状大概是粉笔吧。为避免陷入半狂乱状态中的菅原发觉我偷偷的将这个疑似粉笔的物体握在手里。光是这样还不够,这次换成左手在黑暗中搜寻。
“再说,将我和秋野分开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意义吧?”
“……我不是说了闭嘴吗。”
看样子他已经无话可说了,打算就这样让步吗?
“世界会变成怎样、我们会变成怎样,跟你的本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觉醒者?你打算成为神吗?秋野没理由对你有兴趣,这种事情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咕……”
菅原在不停的颤抖着。本想嘲笑我却反被戳到痛处,一副要爆发的样子。看来还是不要在继续煽动下去为妙。之后要想办法攻其不备从这里逃出去。现在的菅原只要佯攻一次应该就会动摇,毕竟他看上去不太习惯吵架。
左手的指尖传来了冰凉的感触——这个形状是把椅子吧?这个能用吗?哎呀,如果将椅子腿朝前刺过去的话说不定意外的是个好盾牌,以前在哪里听说过要用硬物对付匕首这类的话题。
话虽如此,但是一旦匕首刺中要害的话就完蛋了。
反过来说如果没死掉的话之后会怎样呢,在这个世界里面。
就像刚才菅原所作的说明一样,如果回到循环的开始地点,无论什么样的重伤都应该会恢复。因为会变成还没有受伤时候的自己——这样的话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伤的话就不会有问题。切掉手指也好戳瞎眼睛也罢只要死不了就没关系。
想到这里心情稍微的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