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机会我就解说给你听吧。”这次他好好的回答了我。“这个世界里存在着两种人你知道吧?像我们这样发觉异常的人和没有发觉的人。”
“啊啊,这个我知道。”
回答的同时我想起了秋野的话。两种人类,两个规则。还有就是危险性的意义。
“为了方便起见,我把前者称为‘觉醒者’,后者称为‘非觉醒者’。”
“觉醒者?”
“只是方便的称呼罢了。如果我的假说有误的话或许会有更贴切的表达方式。”
“假说?还没有得到确证吗?”
“当然了,”菅原冷静的回答。“话说回来,你对现状又是如何把握的呢?”
突然的问题让我困惑,但这里我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
“我的想法是……世界正在发生着退行现象。之后又考虑了许多,但最后还是没能想出超越它的假说。”
“退行现象,”菅原点头表示明白。“我可不这么认为呐。”
“你该不会是想说只有我们在回到过去吧?”
“嘿~~,你很清楚嘛。”
菅原的态度看上去同平时没有多大变化,沉着得让人很难想象他就是送信的罪魁祸首。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是我们回到过去的话那么不是应该有另外一个自己存在吗?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只有一个啊。”
“所以你就解读为是世界在倒退吗?”菅原露出一副从容的态度。“我也想到了这点,不过啊……世界在倒退是不是有点过于荒唐无稽了啊?”
“嘛……可能确实是这样。”
“时间连续体如果发生宇宙规模的失常的话,为什么只有我们的记忆会保持连续呢?”
“这……”
菅原的指摘是很合理的。“世界退行”这种假说无法对我、秋野和菅原会保留记忆这点做出让人信服的解释,因为它无法说明我们与其他人的差异。
“七月一日早晨有一辆救护车来到了我家附近。”菅原突然说出了让人不得要领的话。
“……救护车?”
“是的,这是我从认识的人那里听来的,好像是一个独居的老人因为心肌梗塞而死掉了。可是之后在每天的同一时刻救护车都会到来,每天早晨那个老人都会因为心肌梗塞而倒下。如果你所说的‘世界退行’是真的的话,刚才说的那个老人就是在起死回生了吧?”
“是吧……”
“我曾经试着把自己的头发剪短,但是回到循环起点的时候发长却有回到了剪之前的长度。你也是你所说的倒退现象所产生的作用吗?”
“…………”
无法回答的我只能沉默着。
“我曾经跟你烦恼过同样的事情哦。”菅原再次开口。“起先想到的是返回过去,后来则是世界倒退……于是就碰到了刚才的问题。看来我们经历的是相同的思考路线呢。不过似乎我要技高一筹哦。”
“很拽的样子嘛,那么你的‘假说’究竟是怎样的?”
“意识逆行”菅原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说道。“人类之所以能同世界相连,靠的是脑子而与身体无关。只有意识追溯回过去的话所有的事情不就合乎逻辑了吗?意识在逆行的话就算没有另一个自己也完全没有问题。”
他向我走近了一步。此刻的菅原饶舌的要命,这家伙应该不是如此伶牙俐齿的人。他得意的阐述自己假说的光景看上去稍微有点异常。
“这个假说很正确吧?那么啊,你觉得我现在杀了你,你的意识会怎样?”
“……会怎样?”
“真迟钝呐。”菅原微微一笑。“你会变成‘非觉醒者’。”
“我成为‘非觉醒者’?”
“还没明白呐,听好了哦?在到达规定的时间后我们的意识就会倒退回过去。因为记忆是连续着的,所以意识也只有一个,而且我们的意识还在一定的期间内循环着。杀了‘觉醒者’就等于将这只有一个的意识切断。杀害‘觉醒者’的话,处在循环中的这个‘觉醒者’的意识就会丧失,然后再次回到循环起点的时候这个人的意识已经不会在循环了,因此对我们来讲你就已经是‘非觉醒者’了。嘛,就是这样了。”
“…………”
菅原的假说,光是听了就会豁然开朗。我的假说中无法说明的现象全部都在菅原的假说中得到了解释。
“现在只要眼前的你消失掉对我来说就够了。”
菅原瞬间咧嘴一笑,这家伙果然不太正常。
“别动哦,手在伸上去一点。”
终于明白菅原的目的了,这家伙想要断绝我跟秋野之间的关系。我跟秋野直到六月三十日为止完全都是陌生人,是在这个循环之中才相知相识的。把现在的我的意识切断就意味着我在循环之中所经历过的记忆将会失去。不,意识被切断了与死是同义的。
将会见不到秋野了,只是想到这点我就要流出泪来。秋野既开朗又积极,跟我完全相反——有着自己所不具备的东西的秋野强烈的吸引着我,包括她靠不住的地方在我看来都有着其的魅力所在。我喜欢上了秋野,我觉得这是在找到理由之就已经先产生的恋情,不过却逃避了类似吊桥效应一样因为状况的特殊性导致这一结果的可能。我的内心深处可能觉得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不过在跟菅原对峙,想到循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