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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
「啊、不好意思,那个……」
只见她歉疚地缩起肩膀:
「你跟柴崎小姐相熟,这话对你说实在不太好意思……请你听听就算了。」
说归说,她依旧继续讲:
「柴崎小姐很懂得讨好朋友跟男人,也受他们喜爱,对别的女孩子却不是那样……其实满多人讨厌她的。男生也是,若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有时就非常冷淡。」
这女的叫什么名字?水、水……对了,水岛。
「柴崎确实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但这种事我可没听说过。」
手冢随便找话来接。若是队里的伙伴听到,就知道他并没有把对方当一回事。
你要的是听众,那我就扮一个听众给你。来啊,继续讲。
柴崎被不知名的人在深夜抓走,你用担心柴崎的名义上了我的车,这会儿却来摸黑她。
「是啊,因为她在熟人面前时不会表现出这一点的。」
说这话时,水岛仿佛多所顾忌,显得难以启齿。
而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又像是替自己对柴崎的贬损找开脱:
「我本来要参加下一期的三正考试,却被柴崎小姐妨碍而没法参加。她跟我说,像我这种人,就算去考也不会合格……还有,我乖乖的遵守队规用阶级称呼她,她却说让外人听到了观感不好,会以为是她利用阶级压迫我。」
「是吗?怎么跟我听到的不一样。」
「她也跟你说过我的坏话吧?」
「我听到的倒不是坏话,说坏话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就知道,讲柴崎小姐的这些事,旁人听起来果然像是在讲她坏话。」
水岛难过地垂下头去。
「手冢先生,有一次你也在大厅,我不小心用阶级称呼了柴崎小姐……你记得吗?」
「好像有这么回事。」
其实他记得。柴崎按下心中的不耐,对水岛说「我们是同梯的,别用阶级称呼我」。
「后来回寝室,她对我大发脾气,说我害她的形象扣分,要怎么赔偿她。」
「喔。」
「而且,她说她阶级比较高,我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问她,可是我拿工作上的企划案去请教,她却只说那些案子完全不能用,然后就丢在一旁不管了。」
说到这里,水岛语调转低:
「我想她并不是个坏人,只是情绪起伏激烈了点,对人的好恶明显了点吧。我似乎不是柴崎小姐喜欢的个性……柴崎小姐这个人,说好听点是天真烂漫,说难听点就是任性又没原则……」
天真烂漫!手冢差点儿要嗤之以鼻。
水岛端出一个最不适合用来评论柴崎的形容词。显见她对出去根本就一无所知,凭藉的全是胡乱臆测的成见。
「所以,要是跟她处得好就相安无事。但对那些跟她处不来的人,说不定就因此不知不觉中给得罪了呢。」
「就是柴崎真有你所说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手冢盯着「护身符」的显示画面,一面看路行驶一面说道:
「难道你就因此同意这个跟踪狂的所作所为吗?听完你这么说,好像柴崎被这个人骚扰也是无可奈何。我有点不懂,同样是女人,怎么会把另一个受害女性讲成罪有应得似的?在我听来倒像是你这个人缺乏同理心,无法想象别人受到的伤害。」
听手冢毫不客气的这么说,水岛立刻紧张地反驳:
「我说那些话并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想尽早找到柴崎小姐,所以才想多提供些你所不知道的消息……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听起来确实像在讲柴崎小姐的不是,你的误会也是难免,不过……如果那可以成为找到她的线索,我不在乎。」
*
柴崎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交叉着绑在头上。
不只是双手,双脚也分别被绳子绑住。她试着动一动,才又发现手上的绳子还被另一条绳索牢牢固定在别处,因此她的四肢几乎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背部都有点儿悬空。
头颈还能自由活动,她便往四周观察。这是一个非常凌乱的房间,而她仰躺着被绑在一张廉价的床上。
衣服没被脱掉,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手机也还在裙子口袋里,这又让她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对不起哦,我用粗鲁的手法把你带来这儿。」
一个鼻音很重的男声说道。柴崎往声音的来向看去,见到一个男人坐在书桌前,面对着电脑不知在忙什么。
接着,她的记忆回到了空白前的那一刻。
跟郁道别后,微醺的她往宿舍走。短短数十公尺的路程中途,突然有个人影窜出来,而她只来得及认出那是个男性,接着,她的心窝挨了一拳,意识就整个空白了。
「不过你失神的表情也很诱人哦,你瞧。」
那男子转过头来,却是个长相丝毫不起眼的人。柴崎从没见过他。
至于他让柴崎看的电脑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