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尽量装着若无其事,她在角落沙发坐下,随手拿了一本时装杂志来翻。年轻的男队员——尤其是已经挨罚的那些下士官,好像不约而同的把场地让出来给她。只不过,在这种时候,如此顾忌也令她感到烦躁。
反正你们都有看照片吧?避或不避还不是一样?无聊。
来大厅闲坐的女队员也比往常少一些,大概也都处于同样的顾虑。既然如此,干脆乘机把平常抢不到的热门杂志好好儿读个够——就在她这么打定主意时,有个人影在她的对面坐下了。
抬头一看,却是手冢。手冢像是有事来找她,但见了柴崎的脸,竟反问她:
「……你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把我那情感纤细的室友弄哭了,我过意不去才出来透透气而已。想不到大家都顾虑我,没人敢来大厅,我倒成了罪人了。」
听着她话中带刺,手冢叹道:
「跟我讲话不用这样啦,我想得出会是什么事。」
(现在别跟我说那些好听话。)
柴崎无声地命令。手冢便不应声,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盘算着她熬过了那一阵情绪,他才再次开口,同时递出某样物品:
「拿去。」
那东西看着眼熟——是她以前送他的新年礼物,一直辟邪除灾的护身符。不论出勤或作战,手冢随时都带着它,所以白色的小布包已经变得灰扑扑。
「先还给你,你给我每天带着。」
「啊——?干嘛现在才还我——」
「我说『先』,只是暂时而已,等这次事情结束了再还我。这是我的东西耶。」
「我要怎么每天带着?」
「你总不会忘了带手机吧。挂在手机上,现在就挂。」
手冢连声催促,接着又叫她把手机放在衣服口袋里,随身带着走。
「我才不要,这么俗气的吊饰。」
「我说你这个人!这是你拿来送人的东西,居然自己讲成这样。」
「保平安跟时尚感又没关系。」
「对啊,跟时尚感无关,所以你给我随身带着。」
柴崎接过那只护符,立刻摸出异样的触感。
她依言将它挂在手机的吊饰孔上,一面说:
「手冢啊,护身符这东西……」
没等她说完,手冢便打断她:
「这是非常时期,神明不会在意的。」
手冢的性格竟说出「神明」一词,这感觉太不搭调,害得柴崎噗嗤笑出。
再回到寝室时,水岛的床帘已经拉上。
茶几上放了一张信纸。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水岛』
先上床睡觉,或许就是水岛能做到的体贴了。
水岛似乎还没睡着,但柴崎也不去唤她,而是从笔筒中找了一支笔来。
『我说话也太过分了,对不起——柴崎』
看看时钟,浴室的热水供应还有三十分钟左右。柴崎抱着沐浴用品和换洗衣物,再度走出寝室。
*
数日后,平贺传来报告。
警方似乎排除了奥村的嫌疑。
「唉,真不好应付。」
平贺特地来到基地,在特殊部队办公室向众人宣布调查结果。在场的除了柴崎和堂上班以外,还有玄田与绪形。
约定了奥村父亲在家的时间,平贺亲自带着部下造访。不过,光是听见警察要登门讯问,奥村父亲就很不高兴了。他觉得「传出去不好听」。
「柴崎小姐,奥村把他跟你切割得一干二净呢。」
一提到柴崎小姐,奥村的父亲立刻光火起来。
那个贱女人又讲了什么?要是我的客户知道我儿子被那种女人骗过,我还怎么做生意!
遗憾的是,令公子对被害人的纠缠中断了一个多月,又发生了心的骚扰事件……
什么中断?是我儿子不再搭理那女人!他确实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别讲得好像又死灰复燃似的!
从被害人受害的时期看来,事件发生相距最近的毕竟是令公子……由于受害人已经基于性骚扰防治法向我们提出调查申请,所以我们警方得确认嫌疑人的动态才行。也可以算是一种警告。
她去报案?那女人明明答应过,只要我儿子不再缠她,她就不会去报案的!说话不算话的是那女人吧!
不,被害人是因为嫌犯不详才提出申请的。我们警方就时间性来调查,得知最新的骚扰事件与令公子纠缠她相距才一个月,因此不得不怀疑或许是令公子心有不甘,浴室雇请了别人下手。
请你们不要用那种不堪的说法来形容我儿子!他只是对爱情太痴迷,只是年轻人常犯的错!况且一个女人三天两头遇到这种事,她自己也要检讨吧?你们的一件应该先去告诉那女人才对!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