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赶吧?我们尽全力做到最好就够了。」
柴崎和手冢的想法达观,果然够成熟。
「况且,要不是有新队员进来,我们两个在队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下属。小牧一正说,他跟堂上一正都是在防卫部待过才调进特殊部队的,可见在职务上,他们都有过领导下士官的经验。这之间的差异是很大的。」
「也对,新队员就被拔擢进特殊部队,原来也有这样的坏处。」
「拜托,你现在才发现啊。」
手冢既惊又厌地讽刺道:
「今年队上派我们去做新训教官,用意也是要我们累积一些领导管理的经验吧。」
「唉,饶了我吧。光是了解他们、带训练课,我都应付得很吃力了。」
「你能做到那样就够啦。」
柴崎笑着插嘴:
「你这个人啊,凡事都得亲身体验才会记住,让你拼老命训练下士官,应该就能有所收获了。而且你也不用自卑,这人在幼稚的时候也是很幼稚的。」
「我又怎么了?」
意识到柴崎的话锋转向自己,手冢没好气的顶回去。
「你哥立了那么大的功劳,你对他的态度就好一点嘛?」
柴崎指的是检阅抗争禁用枪炮一事。手冢慧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修正了检阅抗争的枪炮使用条例。
「不然他三天两头就找我问你的消息耶——」
手冢的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直往前走,想要摆脱柴崎跟郁似的。
柴崎便朝郁眨了眨眼,吃吃的笑说:「你看吧。」
手冢摆臭脸也许不是耍幼稚,而是嫌他哥这样频繁地跟柴崎联络吧——郁想归想,却不敢对柴崎说出口。
*
你给我记住!
白天的报复,在堂上夫妇回家后立刻展开。趁着郁一时大意,堂上接连使出徳式背摔——当然是摔在床铺上。
郁的三个哥哥曾一齐把笠原家兄妹的这个大绝招始末讲给妹夫听。从那之后,堂上一抓到藉口就会找老婆练一下,大概是爱上了这种「丢人」的爽快感。
「喂!够了!」
郁当然能反射性地做好护身动作,但被人家这样随随便便的抛来扔去,她也受不了。
「我只踢你一脚,你怎么这样摔我!不公平!」
「这叫先发制人,省得你吵半天……喔!」
堂上正往床铺走近,猛见一记飞脚朝上段踢来,赶紧反身一仰,及时躲开。
「啧,算你好运。」
「夫妻吵个架,你想谋害亲夫啊!」
「我是要踢你的肩膀,又不是踢头。」
「我把你摔在床上,已经手下留情了!而且我是要过去扶你的!」
「前几天我在报纸看到,说适度的紧张感是圆满婚姻的秘诀。」
「是这种紧张感才怪!」
堂上一面吐槽,一面牵着郁的手拉她起来。
「话说回来,你好轻哦。难怪大哥他们喜欢把你丢来丢去。」
「我要跟你说清楚!我哥现在已经丢不动我了!现在的我很有『分量』!只有战斗单位的男人才会说我轻啦!」
「哪有,你不到标准体重吧?」
郁忽然觉得脚下一浮,原来是被堂上抱了起来。
「真的啊,你比我还轻。」
「废话!我们差不到五公分,当然是你们男人比较重啊!而且你又是战斗单位的!放我下来!」
听见郁夹杂了职场口气说话,堂上打趣地笑道:
「害羞啦?」
郁怨怨地瞟了一眼。
「我……我要跟别人说哦!」
「说什么?」
「说堂上教官在家会把老婆公主抱!哇啊,好丢脸!不要闹了啦,快放我下来!」
「的确,被说出去之后,你也会跟着丢脸。好,看在你有自爆决心的份上,我就放你下来。」
一杯放下,郁立刻逃到床边坐好。起码坐姿没那么容易被抱起。
「体重不足就是你的弱点,所以你的压制力道总是不够。以前的溅血事件也是……」
「别提那件事啦!」
「……偷书的那个人是体育优等生,你都跑上去扑倒他了,最好却还是靠拳头才能摆平他。若是一般情况,被那么完美的压制技给制住,居下位的人应该动弹不得才是。你就是压不住他,才不得不依赖打击技跟抛投技。」
堂上用评论式的语调说话,郁不由自主垂下眼去。
「所以这个弱点害我变成队上的包袱,是吗?」
「……不是。」
堂上来到郁的身旁,轻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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