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要争当初是谁伤害谁、谁错得多,这就没完没了。
是我太拗脾气?可是……
「你们负责盯着那三个学生扫地,要做笔录的时候再联络我们。我们现在先回去执行警备任务。」
公事公办地交待完这些,堂上便和小牧一同离开了。
「哇——堂上教官好可怜。」
长官们一离去,柴崎便缩着脖子如此说道。手冢也帮腔。
「你能体会我说的那种低气压了吧?」
「能啊——」
「可、可是……!我没做什么啊!你们也都看到了嘛!是堂上教官自己那样的,我又没对他怎样。」
「不,你表现得很固执呢。堂上教官原本就是个自律甚严的人。或者说,他的自责意识特别强,被你用这种态度面对,他就更加患得患失了。再加上你动不动就说『算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气,等于让他一直碰钉子。」
「那到底要我怎么做嘛?把当时的话题再拿回来炒一次,然后说『你要是有别的话想说,就请说』吗?这样岂不是更尖酸!」
「就说『我也太拗脾气了,对不起』,不行吗?」
手冢的提案时如此单刀直入,听得郁一时语结——完蛋,现在要是比较「可爱女性指数」,我连手冢都赢不了!
「哎——手冢你也真是,自己都做不到,还敢建议别人。」
「鸡婆,我家的事你别管啦。」
「不过这主意很好,一点也不像是死硬派会想到的呢。笠原,他的说法值得采纳哦。」
听得柴崎如是说,郁便在脑中模拟起手冢的方案,却在「对不起」三个字撒好难过打了注脚。
蠢毙了、家家酒,直指她「白费工夫」的一连串批评。
她还是嚥不下那口气。
「我……我还是等冷静点再来想想。」
「唉唷——你真拗。」
听得柴崎既惊又厌的口气,外加手冢的叹息,郁闷闷不乐的低下头去。
把堂上好小牧请来监督笔录的制作时,少年们已经完全地意气消沉。玄田的震撼教育似乎奏效了。
叫三人拿出学生证,郁记下他们的姓名、住址和校名,并逐一记下他们的行为,手冢同时在旁读给他们听。
「内容有没有写错?尤其是关于行为的那一部分。有错或不服都趁现在讲。」
垂头丧气的三人都答「没有」。
「我可以问你们一件事吗?」
郁插嘴问道。少年们默默地点头。
「你们朝我踢垃圾时,为什么骂我『啰嗦公仆』?」
少年们你看我、我看你,个个面有愧色。迟疑了一会,坐在最中间的那人才答:
「我们是学木岛迅的小说,学校现在很流行……」
郁和身旁的手冢换了个眼色。果然如此。
「我可以写在笔录上吗?」
「好。」
征得少年同意,她便在备注栏里填上这项动机。
柴崎原本和长官们站在角落监督,这时却走上前来。
「这些送给你们回家看。」
她将一小叠纸发给少年们,好像是杂志之类的影印本。
「徒具形式地模仿小说,是否符合作者的原意,你们不妨好好想一想。」
柴崎说这话时,脸上自然是满满的业务笑容,小男生们都看傻了眼。
最后,堂上出来收尾:
「你们今天的行为就当作是恶作剧,我们不会通知校方或你们家里。不过,你们已经上了中学,希望你们思考在公共场所应有的举止。下次再犯就不轻饶罗。」
少年们连忙低头赔不是,接着由堂上班将他们送出馆外。
「这样的处置就可以了吗?」
在郁而言,这已经是相当大的努力——她故意向堂上问道。
堂上似乎也有所意会。便见他浅浅笑着回答:
「玄田队长和我们的看法一致。这些孩子不是本性坏,只是爱玩,所以这样的惩罚就够了。」
这时,馆内响起五点整的报时音乐。听到这段音乐,就表示儿童室要关闭了。
此外,这也是馆内警备的换班时间。馆内的警备勤务向来由特殊部队与防卫部联合执行,一轮一班,由各班班长在图书馆大厅交接。
「那我去交接了,交接完就会回办公室。你们先回去写日报,写好了交给小牧签。先写好的人先交无妨。小牧,你拿玄田队长或绪形队长的章去盖就行。」
「我替他们两个签,不久等于我自己得最好交了吗?」
小牧笑着接下了这份代理职务。
*
报告时先写好的先交,结果先交的人是手冢,郁则晚了十五分钟才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