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笠原小姐就是那个性嘛。」
「不,是我太穷追猛打了。」
小牧的手机在这时响起简讯声。打开一看,他露了个苦笑:
「反正想多点相处时间的只有我一个而已——笠原小姐好像这么说。」
八成是柴崎泄露的情报。
「笨蛋,怎么可能啊……不要传啦。」
堂上应答时不忘阻拦。
过了一会儿,小牧又收到一通简讯。
「柴崎小姐说:『听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哭成这样快烦死我。我要带她去喝酒。』」
「红酒喝两杯就会醉倒,传过去。」
「是是是。」
小牧在手机上按了起来。
同时,堂上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郁醒来时已是天亮,放在枕边的手机正闪着收到简讯的灯号。
她打开来看,见是堂上传来的,只有两行。
『我的措词不对,抱歉。』
什么对或不对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偏偏自己又忍不住觉得这样的他很可爱,真教人不甘心。
这时的宿舍淋浴间已经开放。但她在昨天训练结束后才到更衣室冲过澡,而且今天已是训练日,迟早会弄到一身是汗。
简短的回复一句「算了」,郁倒头回去,继续睡到起床时间为止。
*
郁虽不至于幼稚到让这场争吵影响工作,却也没有足以粉饰太平的那般大气度。职场中的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她在跟堂上赌气。
同事们察觉有异时,便找堂上探问。
「你们是怎么了?」
「呃,有点事。」
要承认是自己惹她闹别扭,堂上总觉得说不出口,顶多自觉大事不妙。
「哎,我们外人是不好开口啦。」
一连几个「关心」都是劈头先来这么一句——特殊部队的这一帮人平时表现得吊儿郎当,骨子里却圆融得让人难以消受。
「快到和好吧。你们认真搞这种冷战,我们都觉得心神不宁。」
「真不好意思,这一次是我讲错话在先。」
堂上终究只能招认。
过了两天,长官中素来最稳重温和的绪形都这么对他说:
「既然你决定是自己搞砸、找不到好时机去挽回,不妨别去想什么时机,干脆放大胆子行动,有时也挺管用的。」
这时的办公室里正好偶他们两人。绪形正在处理文件,说这话时却是连脸也没抬。
「是……」
「两个人能在『同一阵营』,要珍惜。」
堂上约略知悉绪形的过去。他的这一番话听在耳里,感觉格外沉重。
「我说你呀,也该原谅堂上教官了吧?」
执馆内警备勤务的这一天,郁找柴崎一起吃午饭。才在队员餐厅坐下,柴崎就扔出这么一句,害她愣住。
「哪有不原谅?我都说算了,也没再跟他争,而且又没让工作受到影响。」
「那是你自己以为。你怎么说呢,手冢先生?」
见话头扔到自己身上,手冢深深地长叹:
「没有比这更闷的低气压了……」
「你的同事可是这么看的呢,笠原三正。」
听柴崎的口气,显然要与想想自己的升迁是托了谁的福。
「可是明明……我就说算了,堂上教官却在那边神经质……」
「关于这一点,手冢先生,你认为呢?」
「的确,我也觉得堂上一正的消沉好像有点过火了。不过,那不也正表示他知道自己惹你生气,内心歉疚吗?」
「你就行行好,给他打个更容易懂的和解信号出去吧。而且我猜……」
柴崎停下来吃了一口面。
「不管他来跟你讲什么,你是不是一律都用『算了』回答?」
「那又怎样?」
「你这么一说,他就讲不下去了呀。那种口气很给人压力呢。而且你那天喝茶时丢下的那句话又那么凶。」
堂上教官你也不用送我任何贺礼。
郁在事后扪心自问,也觉得很凶。
「谁教他不好。」
我的提议还不是为了能跟他多些时间相处,他偏偏那样不客气的批评那很蠢又是家家酒。
「吵架就是两败俱伤,想谈和又要争当初是谁伤害谁、谁错得多,这就没完没了了呀。总得要有一方先喊停嘛。某家的兄弟失和,也可以套用这个道理。」
「……为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