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战斗服。
昨天那三大包引人怨声连连的KitKat巧克力,早就被同事们搜刮一空。大概是有家室的队员们把剩下的分着带回去了。
堂上大多提前半小时进办公室,是最早到的人。
「唷,真难得。」
果然,堂上如预期准时抵达。
「早安。」
「嗯,早安。」
「那个,昨天……你吃了吗?」
见郁愈问愈小声,堂上笑了。
「非常好吃,谢谢你啊。」
然后,他反射性地举起手,却在半途硬是放了下来——换作平常,这时的他总要摸摸郁的头,表示嘉许。
天啊,果然——我果然搞砸了。
但她现在也没资格开口提要求。
说自己想要他像以往那样把手放在她的头上,想要他摸摸她的头发。
在那之后,一连数日,堂上的手总在类似的时刻停下。
他变得比较小心,仿佛避免碰到郁,也不再在深夜找她外出。
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争吵,却成了两条平行线,无疑是最糟的状况。
郁找过他一次。也是在晚上,用简讯问他能否外出。这是她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尝试,堂上却没那么大胆,他的吻只是贴着嘴唇的温柔之吻,而且还带着几分踌躇。
郁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恢复以往。
*
过了几天,堂上班轮到馆内警备。
郁和手冢编成一组搭档巡逻。
这个安排必定有所避讳——实在没法儿让人不这么联想。
「欸,你跟堂上二正是不是闹不愉快?」
手冢难得回问起这种事,可见那股尴尬的气氛有多明显,这让郁又是一阵消沉。
「看起来像闹不愉快?」
「没有,只是柴崎这么说。」
这虽然像是柴崎会担心的事,但找上手冢这个呆头鹅来打探,未免也太不适合了。
不知是不是郁的表情透露了心中狐疑,只见手冢闷闷不乐的撇过头去:
「对啦,柴崎有说她挑错了人选,还后悔没去找小牧二正。」
「啊……抱歉,谢谢你们关心。」
手冢答的那声「不客气」依旧没好气。他又添了一句「我们也只能担心」,语调同样闷闷的。
「你做了什么吗?」
被一个异性朋友问这种问题,郁实在答不出口。换个方向想,说到不愉快就以为是我闯了祸,难道是他们的基本认知?
「我是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堂上二正可没生气哦。」
郁也知道,堂上不是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的人。
「他很注意你的。」
听到这句,她不由自主抬头往手冢看去。
「因为你的行动老是搞半吊子。遇到事情,你马上就仗着体能冲出去蛮干,个性又莽撞,工作上还常常搞到忘记这句的性别。堂上二正努力想做到公私分明,我觉得他大概也很辛苦,不过他真的很常注意你。」
——线断了。
喉头仿佛不受控制,蓦地逸出一个细而低的呜咽声。
做长官的立场也好,在情人的身份也好;一个如此看重我的人——结果我是怎么回报他的。
「抱歉,借一下下!」
揪起手冢的外套,郁一股脑儿的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呃啊,住手!拜托你至少用衬衫啦!你们女人都有化妆什么的吧,不要弄脏我的西装!」
手冢为他的西装整洁奋力保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体贴郁,把她引到转角墙后,任她把自己的衬衫当成手帕般的哭泣。
郁听见他叹了一声,好像要把手举起来。
「不要摸我!我不需要拍拍!」
明明是她拿人家衣服来擦眼泪,她却激动地拒绝接受安慰。
郁只想要堂上摸她的头发,她只希望是堂上来摸她的头。
就在这时,手冢似乎紧张起来。
「喂,先放开。」
没等郁的反应,他硬是推开了她。
顺着手冢的视线看去,堂上和小牧就站在不远处。堂上的表情一贯平静,身旁的小牧却是以手按着太阳穴。
「她、她哭了所以我就带他来这!我看她情绪不太稳定……!」
郁就这么怔在那儿,听着手冢为他解释。不过,那张哭脸就是最好的说明了。
「柴、柴崎说……那个——你们交往,堂上教官一点错都没有,问题在笠原这边,所以要耐心等她!」
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