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用这个的好。”
——哼,反正我就是这样。
一边在心里愤愤地念叨着,郁一边猛地扯了好几张纸巾。
按着眼角和脸颊擦干了泪,又尽情地擤过鼻子后,郁才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中,接着又扯了一张,为了拦住泪水而压在眼角上。
在哭泣的时候堂上一直抚着她的头,就在郁觉得这实在是很羞耻时,她想起来了还有事没办完。
“教官,这个……”
郁从小包中取出了堂上的阶级章和钱包。
“还给你,谢谢。”
堂上接过了这两样东西,将钱包放在床头柜上,却用另一边手把玩着阶级章。
“有用吗?”
“是。虽然以士长的阶级佩带两朵春黄菊可能太滑头了。”
堂上突然停下了揉发的动作。
“你不是和我定下这个时候要说什么的约定吗?我可是遵守了。”
你一定要没事!——堂上的确遵守了这个约定。郁的脸整片都通红了。
——现、现在说吗?
“那、那个……都已经和说过没两样了嘛。”
“我遵守了约定。”
堂上又重复了一次。
“那等到出院回去之后再还吧!堂上教官你又还没痊愈!”
突然想到这一点的郁想把堂上手中的阶级章拿回来,不过堂上很快抬高手避开了她的奇袭。
接着堂上将手藏在身子另一侧,不再伸出来了。
“……说、说了的话,是什么回答?”
“没听到你说之前我也不知道。”
郁明白堂上现在已经转入了游戏模式,可是她没有切换这种模式的开关。
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几次之后,郁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好几次想出声时,都因为出声前就察觉到声音在发颤而停了下来。
“我喜欢你。”
逃避似地冲口而出后,郁心中的堤开始崩溃了。
“这和堂上教官是我在高中时碰到的王子殿下那件事没有关系,我喜欢现在的堂上教官。”
堂上坐着的上半身猛然向前倾斜了下。慢慢恢复座姿后,他对郁开了口。
“……给我等下。那个什么王子殿下,你是听谁说……”
“手冢慧说的。寄回餐费的那个时候,一起寄来的便签上写了这事。”
堂上无力地垂下头,低喃着“那个混帐”的话也传进了郁的耳里。
“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把教官你摔出去……对不起。”
“行了,不要再提那个。”
“不行!”
郁却非常拘泥。
“我不知道堂上教官就是那个时候的三正,对教官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老是自以为是地顶撞你。”
“都说不要再提了。”
“我不要,请听我说!我现在很尊敬现在的堂上教官,很喜欢从那时开始经过了八年后改变成现在这样的堂上教官。我现在才说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够了罗嗦安静闭嘴!”
“不是教官你叫我说的吗——!”
听到自己扬起了抽泣的声音时,郁才猛地察觉到——够了。罗嗦。安静。闭嘴。
——啊,是这样啊。
郁像是领悟到一般地停止了抽泣。
——果然是太晚了。
“……我明白了。对不起,我不再说了。”
郁说着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堂上慌忙拉住了她的手。
“等下!你没明白!你绝对没明白!”
“可是……”
“好了,坐下!不要让病人勉强!”
堂上抬出了病人这块盾牌,郁就不得不听从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
“我说不要再提的……是那个什么王子殿下之类的话……”
堂上像是不知怎么说才好似地,目光在天花板上瞟来瞟去,接着突然蹦出一句“算了”的低喃。
然后他转向郁。
“可能会传染感冒,没关系吧?”
在郁回答之前,堂上已经抱住了她。然后他的唇叠了上来。
郁瞬间瞪大眼,身体也完全硬直。好不容易慢慢地理解了现在的情况后,她的手臂终于环在了堂上的身上。
这个吻和之前郁那种单方面强夺的吻完全不同。
堂上终于撤开了唇后,和怀抱里的郁拉开一点距离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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