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反正他们也不会开口的,只要有状况证据和对方心虚的指示,就足以写出暗示事态的东西了。而且还有通过‘未来企划’得到的情报,可以写篇至今为止对良化法最具爆炸性的报道。另外,这次拿到的情报我准备在出版界内共享。”
“我们拭目以待。”
于是这次的小规模战斗就此结束。
※
第二周,《新世态》和其他的周刊都刊载了暗示当麻藏人有可能被绑架、以及被剥夺表达自由的报道。
是官方对策室的指示、是想借机扩大权限的媒体良化委员会的企图,等等推测一时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不管怎样,民众的视线都猛然聚集在这之上了。
关于剥夺当麻表达自由之举,在政界中存在着与良化法支持派对立的反对派及稳健派,因此良化委员会的审查也不能像平常那般无所顾忌。
另外,全国的图书队也接到了关东图书基地在保护当麻的消息。
而在社会与图书队被卷入这一新闻的旋涡时,藏匿在稻岭家的当麻的身边并没有发生异变。
当麻继续过着与世隔绝一般的平稳隐居生活。
这一天,堂上和郁送稻岭回家后和警戒的小牧、手冢换了班。
警卫一方的报告还是和平常一样,上午帮福姨做家事,傍晚时福姨也像平常一样来准备好晚饭后便回去了。郁往厨房望了一下,今天的晚饭是炸鸡排,这让在宿舍里吃过晚饭才来的她有点羡慕,福姨的手艺很好,炸鸡排又是郁爱吃的东西。
换班之后,小牧和手冢返回了基地。等稻岭和当麻吃完晚饭后,郁和堂上便开始收拾碗筷。就在郁将洗碗布从挂布架上取下来时——在这时没有叫出声对郁而言是很不错的表现,她用手肘捅捅堂上,用目光示意了下挂布架。
挂布架上用透明胶贴着一张字条。
(在傍晚过来之前,我被几个像是良化委员会的男人叫住了。他们问和市先生有没有把当麻老师藏在家里,我很害怕就脱口回答说是的。那些男人给了我窃听器,让我装在起居室里。我瞒着小牧和手冢把它装在起居室那个饿钟的后面。另外我还画了家里的示意图,也说了当麻先生住在客室里。对不起。)
写下这些内容的字有些颤抖,对于福姨来说她已经尽了全力。福姨只是一名平凡善良的主妇,在良化队员的威胁下当然无法反抗他们的命令,而拿着窃听器又令她无法和小牧、手冢商量,就算想用笔谈,身为普通人的福姨怕这期间不自然的安静会引起敌人注意也不奇怪。
堂上将字条递给还在桌边喝茶的稻岭和当麻后,走向了起居室。这个时间窗帘已经拉上了,窗帘是遮光式的,从外面应该无法窥视到屋内。
看了看起居室所挂时钟的背后,堂上做了个OK的手势,窃听器果然是装在那里。
再回来的堂上将晚报丢给了郁。
“喂,你不是说今晚有要看的电视节目吗?”
在堂上镇定的指示下郁也叫出了声。
“啊,我都忘了!谢谢教官!”
郁边叫边快速地扫视过节目预告栏,寻找最热闹吵杂的节目。
“那个,请让我看东京电视台的‘壮烈冲击影像百连发’吧。”
“有哪个女人会专门去看冲击影像的啊?”
堂上装出服了她的语气,郁也顺着他的话提出抗议。
“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自由吧!冲击影像系列和警察二十四小时这些我都喜欢。”
“随便你了。不好意思,可能会吵到顾问和当麻老师,也请你们一块看吧。”
“我们倒是无所谓。到这个年纪,不管什么电视声都会被当成背景音了。当麻先生也会这样吧?电视剧还没演完自己就先睡着了,看推理剧时还会因为最后没搞清犯人是谁而伤脑筋。”
“嗯,是会这样。”
只有说这句的当麻的声音有些僵硬,不过话很短,应该也没有显出不自然。
使情况变成大家一同看郁选的节目之后,堂上从书斋拿出了本子和笔分给众人。
在此期间,郁配合着冲击影像发出“哇”、“好厉害!”之类的声音,稻岭也不时笑着插上几句。
堂上先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简短的一句转向当麻。
(没事的。)
接着又写了比较长的句子。
(请遵从我们的指示行动。敌人大概会在深夜入侵。在带老师过来这里时,我们就在车库里准备好了逃走用的车辆。)
车库平时都拉着卷门,也堆了半边东西作掩饰,在当麻转移过来的几天后,就准备好了车窗、车身甚至轮胎都防弹的车子。
接着写下话的是稻岭。
(我家的保全系统做了乍看之下看不出来的伪装,这边会尽量拖住良化队员,当麻先生就趁这段时间返回基地。堂上二正,联系基地派出支援,也请附近的图书馆部队过来协助。)
点点头的堂上说了句“是定时和基地联络的时间了,我失陪一下”便站起身来。
在通话都已经数据化的现今,虽然基本而言要窃听手机是不可能的,但只有公家的机关有可能采用特殊装备进行窃听这一点已经公开的秘密了。良化委员会也不例外,因此图书队后勤部也对队员的手机进行过防窃听加密改造,稻岭家的电话也安装了防窃听的装置。正因为无法窃听电话,良化队员们才采取了第二手段,逼迫福姨在屋里装上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