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才是,在熄灯后独自潜入女子宿舍还是需要勇气的吧?”
“罗嗦!”
担任夜间警卫的堂上班兵分两路,一边在男子宿舍里设陷阱,另一边在女子宿舍保护当麻。这一计划中要选一名男队员来女子宿舍作警卫,从身高上看这任务当然是非堂上莫属。就算是在没有长明灯的屋内,但凭小牧或手冢的身高若是被瞧见肯定会引人怀疑。而当麻则是扮成干部以视察的名义堂堂正正地进入女子宿舍。
“这样就钓出‘未来企化’了吗?”
“要怎么处理上层似乎有不少考量。”
自己人当中有通敌者是麻烦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现在图书队在保护当麻老师的情报已经清楚地传到‘未来企化’那边了,接下来会不会传到良化委员会那边才是关键。”
“传过去的话会怎么样?”
郁提心吊胆地问。
“那就得向全图书队公开‘未来企化’的构想,也必然面临处理这个队内集团的压力吧。而当麻老师的官司里可以多一个证据,就是与媒体良化委员会勾结的图书队组织协助绑架当麻老师的事实。”
郁一时之间回不上话了。
“……对手冢来说,那会很痛苦。”
“对手冢图书馆协会长也是。”
明明不是自己的事,泪水还是涌了上来,郁咬住了唇——最痛苦的是手冢,不要把这当成自己的事一样哭!
“我讨厌手冢的哥哥。”
这么唐突的话大概会让堂上莫名其妙吧,但现在的郁不得不说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话。
“手冢好可怜。不管被伤害多少次,手冢都无法讨厌他哥哥,而他哥哥就是仗着这一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我的查问会那时也是这样。”
想救你的同伴就来求我——当时手冢慧想让郁代传这句话。第一次听郁说起那天的对话,堂上专心听了一会儿之后才给了回答。
“你没说那句话,手冢慧就没能伤害手冢。”
“但也只是少了那一次而已。”
“即使只是少了那一次,也不会毫无意义。”
只少了一次而已,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手冢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次伤害。
不过堂上这么说了——
“作为手冢的上司,我对你表示感谢,是你背负了那一次,谢谢。”
“……被魔鬼教官称赞太让我吃惊了,我可以高兴到哭吗?”
如果不是因为同情手冢,而是为了自己才哭,这样郁就能够接受。
“嗯,你就高兴地哭吧。”
堂上似乎明白郁的心情,淡淡地回答了。
于是郁漏出了平静的呜咽,像是努力不要混进悲伤的音色般,平静地哭泣着。
※
“当麻老师平安无事,也算值得了。”
感觉到边这么说边合上手机的柴崎会转向自己,手冢保持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姿势快速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别看这边!”
他也知道自己的眼睛泛起了温热,将在人前哭泣看成巨大屈辱的柴崎应该能够理解这种微妙的气氛。
“让我一个人待着。”
但是,柴崎并没有离开,而是绕到了手冢面前。在手冢低垂的视野里,即使隔着运动裤也能看得出纤细感的双腿正挺直地站立着。
“曾经弄哭人家一次,轮到自己时别以为能这么简单就逃掉。”
手冢明白柴崎是指自己责备她对稻岭引咎辞职一事保持沉默的那个时候。不过,手冢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柴崎竟然会承认她在那个时候哭了。这份吃惊也让手冢露出了能被柴崎抓住的空隙。
就在手冢禁不住抬头看向柴崎时,柴崎正好蹲下来跪在了榻榻米上。
然后——
手冢猛地瞪大了眼,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手冢只觉得自己的唇在瞬间感觉到柔软的唇贴上来的触感,随即又消失了。
“什……什么……”
手冢的话继续不下去,血液也迅速地窜升到脸上,明明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这种脸,目光却无法从柴崎脸上移开。
柴崎平静地歪了歪头。
“嗯——刺激疗法?类似这种的吧。”
“这算什么!我是失神的公主吗?!而你是王子什么的吗?!”
“好了,玩笑就先放一边。”
“玩笑……竟然说是玩笑,你……这种事……!”
“不要说这种像是笠原才会说的话,你是个大男人吧。”
手冢怔得回不上话来,柴崎则用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语气继续往下说。
“好了,你就心怀感激地接受吧。我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哦,相当稀罕呐。”
“什么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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