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发的枪声仿佛切开了大气。冲进场中的是两个握持着冲锋枪的年轻男人。
竹村第一个拔腿就逃,“非抵抗者协会”的成员也跌跌撞撞地纷纷逃走,还狼狈地把知事和县职员撞倒在地上。
“全员卧倒!”
怒吼出不容反抗的卧倒命令的是玄田。队员们都反射性的伏在地面上,郁也这么做了,而堂上挡在了她的上方。
“知事也不要起来,在地上伏好!”
向跌倒的知事等人也发出了怒吼,玄田独自一人挺立在了袭击者面前。
“你们要破坏的最佳作品就在我身后!敢开枪的话就开吧!”
任务失败的特务机关将过激的支持团体当成弃子来达到目的,虽然没有证据,但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两个男人像犹豫了一会似地咯咯地抖着身子,终于——
“啊啊啊啊——————!!!”
随着袭击者自己的悲鸣,嗖嗖的枪声响了起来,连发声当中的每一声都代表着一颗子弹。
“玄田队长!”
郁反射性要爬起来,却被堂上强力地按在地上。
“不要!队长他……!”
玄田正承受着这阵弹雨。
“别动!”
按着郁的堂上在她耳边大叫。
“现在站起来你的脑袋就会被打飞的!”
响得甚至令人担心会不会震破耳膜的这声呵斥让伏在地面的郁拼命地咬紧了牙。不知是因为熟知性格还是猜到了举动,堂上挡在了比郁稍高一点的位置上。
冲锋枪终于射完了子弹。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玄田。全身染满鲜血的玄田正像赤鬼一般直直盯着袭击者。
“这样就完了?”
说完这句后,在发出冷笑之前,玄田已经咚地一声向前摔在了地上。
“玄田队长!”
就在特种部队的队员想奔过来之时,喊着“别动,我还有武器!”的袭击者从皮带里拔出了一支手枪。
冲过停顿在半蹲姿势的队员之间的空隙,袭击者向最佳作品——《自由》开了枪。比冲锋枪射击时要小声的手枪枪响了五下。玻璃在被打中第四发时还能支持,到了第五发就裂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美术馆准备的防弹玻璃罩虽然挡不住冲锋枪的连发,但最后却在手枪之下守住了画。
“抓起来!”
随着绪形副队长的怒吼,队员们一个接一个飞奔上去将袭击者强行摁在地上。
“队长!”
最先冲到玄田身边的是小牧,堂上班和其他班也很快围了上来。
郁拼命地咬着自己的手,这种时候只会发出哭喊悲鸣的她对救助玄田的工作没有任何帮助,郁只能不让自己妨碍到别人,至少能以一名队员的身份看着情况的进展。郁将自己的手咬到出了血。
“头部有数处擦伤,防弹衣被打穿三处,有非贯通伤的可能!四肢贯通伤、非贯通伤、擦伤多处!加个躯体估计有二十处以上。”
小牧检视的声音和手冢报告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我去叫救护车!”
“把止血带统统拿过来!和队长同血型的都来报告,O型的!”
这句是堂上说的,再往下郁就分不清了。
仍然用力咬着手的郁终于想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退出来的郁冲到了在稍远处看着情况的县知事一行人身前。
“各位有没有受伤?!”
看上去没有,不过郁还是尽义务地询问了句。
“这边没事,只是被那个会的人撞倒时有一点擦伤。队长情况怎么样?”
“伤得非常重,出血量也很大。”
这一句还是对着县知事说的,接着郁转向到了克宏。
“爸,玄田队长是O型,拜托你说服职员里同血型的人献血!玄田队长被打中了二十多枪,肯定要动大手术了……”
“笠原君。”
县知事叫的是克宏。
“立刻为玄田先生办理红十字医院的住院手续,具体安排都交给你处理。”
“我知道了。”
大概是顾虑到克宏和郁要做事,知事留下一句“我明天再来慢慢看县展吧”,就带着其他职员先离开了。
克宏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四处打电话,办住院手续,确认血液的库存量、预计的用血量以及需要献血的量,这些都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了。光是队员只能提供400CC,这个量远远不够。
接着克宏又要求医院立刻向县厅派出三辆献血车、向市厅派出两辆献血车紧急采血,并办好了相关手续。
郁一边说着“谢谢爸”一边给了克宏一个十年来没做过的紧紧拥抱。
“谢谢,你和队上的人让我们看到了你们的觉悟,你和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