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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没回来了?”
为什么这么在意我的事啊——郁带着微妙的疑惑开始挖掘自己的记忆。
“大学的……三年级为止,正月时都还会回去。所以应该有四年了。”
“没有什么想见的人吗?县展开始之前还有一点自由时间。”
“想见的人……”
“朋友、哥哥……或者是父亲。”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可能去见他们的啦!”
郁猛摆着一边手。
“有可能向父母暴露职种的事我绝对不做!支援时也是,我已经有觉悟了,只待在县立图书馆、近代美术馆和宿舍当中,绝不踏出周围一步!”
“你也用不着这么固执……”
“就堂上教官你,我可不想被你说固执这点。”
“嗯,的确是不想被堂上说得词。”
发完短信的小牧插进了话。
“罗嗦,你不要插嘴。”
“咦,什么?是只想和笠原说的话题?”
小牧故意扯歪之后堂上果然怒了。
“我哪有那个意思!”
堂上毫不犹豫的这句让郁受了伤。空下旁边的位子时还让人挺高兴的——这么想的郁带着些许恨意咬住了唇。
“……我是说啊……”
堂上有些伤脑筋似地皱起眉。
“就算不说你来了水户,找时间给你父亲打个电话过去他也会很高兴。反正你平常肯定很少和家里联系吧。”
完全正确的结论令郁奇怪地眨起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堂上这么在意自己和父亲之间的关系。
的确,以前父母去武藏野第一图书馆时母亲还是一样保护过度,但父亲的态度却有一点不同了。
像是承认了成为社会人好好工作的郁的地方似乎有好几个,郁认为正是因此,分别时才没有闹得不愉快。
但是这些事情堂上明明是不该知道的。
“堂上教官,家父家母来的时候,你和家父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只是打招呼而已。”
将目光移开的堂上这谎说得并不高明。
“骗人!绝对说过什么!”
“没骗你!”
就在固执的两人要开始进入争吵模式时,小牧委婉地介入了。
“你们都小声一点。”
有些队员为了保存体力已经睡了,玄田更是早早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那为什么这么介意我和父母之间的事啊。”
郁压低了声音再问了一次,堂上又露出伤脑筋的表情。
“因为……”
“单纯只是从年长者的角度来看问题而已。”
小牧伸出了援手。
“到二十岁中期为止都还会和父母较劲,但像我们这样马上要到三十的人就会觉得这种较劲‘没什么意思’。毕竟父母到了那把年纪也都是那种性格,而且自己也是要做父母的人了,顶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小牧教官,我听说你家很美满啊。”
“我也觉得很美满,我家在这点上可以说是幸运。不过,摩擦和矛盾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我们自己焦躁的时候父母也会焦躁。啊,后者是一般而言。”
堂上露出一副安心状,顺水推舟地附和着“没错么错”。虽然郁觉得这种说法有些牵强,但小牧说的毕竟是“正理”。
“所以,除去手冢和他哥哥之间那种从根本上理念不和的重大问题不说,像你的情况,只要哪一方抓对时机,应该能在一定程度上和解。就因为有这种感觉,哥哥们才总是念叨你啊。”
举出手冢的例子是一记重击,郁的确无法反驳。
这时小牧的手机叫了起来,他说了句“抱歉”之后就退出了谈话,应该是毬江回了短信吧。
帮手没了,堂上有点头疼地搔搔脑袋,继续接了下去。
“总会有转折的时机,而且常常是很自然就出现了。看你这么拼命地躲你父母,会令人担心是不是就那样把机会放过去了……对你父母来说你可是他们宝贝的女孩子,至少也该联络一下。”
“女……请不要说什么女孩子了!今年可是我入队第三年了哦,都已经二十五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老实说的话,被堂上说成是女孩子郁会动摇。
“是吗?我下个月也三十了,但在父母眼里也还是男孩子。”
但现在的郁绝对无法像堂上所说的“被父母当成孩子看待也是一种尽孝”这样的观念,而堂上的这种余裕也让她不甘。
“我妈……”
心情还没平复时这个称呼就溜出了口,郁在瞬间抖了一下,勇气就全跑走了。
“家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