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很干脆地挥了挥手,便离开了宿舍的院子。
郁回到房间时,野野宫的室友已经回去了。
“真是对不起,那个……”
“野野宫。”
郁说出了一直都想说的话。
“不要动不动就说‘对不起’。之前我也说过吧,这种奇怪的等级制度绝对会崩掉的。等它崩掉的时候,你要是因为习惯而老说对不起,就又给人可乘之机了。不甘于放弃曾经拥有的特权而拼命挣扎的人,我想一定有不少。所以你不要动不动就说‘对不起’‘不好意思’什么的。我刚才也说没关系了,你就相信我吧。你室友也是,我说不用介意的心情真的传达给她了吗?”
野野宫辛苦地稍微想了一下该说什么话,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关于问题中心的野野宫室友,身为外部人员的郁想为她做的事还有一件。
※※※※※
第二天,郁挑了人最多最吵杂的时间去吃早餐。
在柜台领了早饭后,郁在坐下之前扬起了高声。
“我有事要说,并不是针对某个人的。”
郁的话让或好意或恶意的——主要是恶意的——目光都聚到了自己身上,食堂在一瞬间静了下来,昨晚留下没品笑声离开的家伙们应该也在。虽然难记住别人模样的郁说不出是哪一个,但一会等骚动起来就知道了。
“昨天我身上发生了一点麻烦事,我已经知道是谁做的,知道之后也和那孩子和解了。所以‘发生的麻烦是谁害的’这种话已经无法成为那孩子的弱点了。”
安静的食堂中又开始发出低低的吵杂声——这家伙,这个外人,这个等支援期过了之后就会回到我们的手伸不到的地方的外人,到底想说什么?!
“之后,如果这的防卫员再发生什么事的话,我回到关东图书基地就会全部写在报告上。关东图书队员的评定最终会全都集中到关东图书基地,我想应该没有人不知道这一点吧,我姑且也在这里提醒一声,让忘记的人都能想起来。给我的制服泼水的家伙和引起昨天麻烦事的家伙,现在我就当成是女子间的小小不合放过她们,但这已经是我的底线。我是来守护县展的,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这种欺负人的把戏,你们再出现这种行为,我会提交内部人员严重妨碍县展警备的报告。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食堂里立刻炸起了“呀”的悲鸣。
业务部的女子们似乎现在才想起郁是应县里的请求前来支援的、关东图书队直辖的图书特种部队里的队员这么一回事。
于是在混杂着害怕、敌对、又没人敢上前巴结的气氛中,郁开始若无其事地吃早餐。
吃完早餐后,野野宫啪嗒啪嗒地跑着追了上来。
“啊,笠原小姐!”
“早上好,野野宫。这下子就没人再敢拿防卫部来当靶了吧,连利用你室友的那些家伙们应该也是。”
“可是,那种说法简直是要笠原小姐独自承
担所有敌意啊。”
“我只是个外人,插手这种事刚刚好。如果这样都还有敢叫板的家伙,那我还真要尊敬她了。到时我会带着敬意去击溃她的。”
老实说,郁这是在模仿玄田的吵架方法,还不知道能不能粉碎得了那些阴险女馆员们的手段。
“——看来要独自承担的不止是敌意。”
追着郁出来的几人似乎是昨晚来挑衅的那几名女子——以郁记人的糟糕程度也只能说“好象是”她们几个。
“那个,笠原小姐,我们……”
“你们没必要道歉,又不是你们干的吧。执行的那孩子虽然向我道了歉,但没有说出主使人的名字。因此,我也没理由接受你们的歉意。”
郁笑了,学着柴崎的样子。对方害怕得全身打颤。
拼命地保持着这种笑容,郁说着“对了对了”,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们是为特地对碰上麻烦的人落井下石那种行为道歉的话,我倒是可以接受。”
对方的心情应该是“总之要有道歉之实”吧,这些女馆员们一个接一个地边向郁说着“对不起”边低下了头。
※※※※※
这天晚上,郁将事情告诉了堂上,并把衣服拿到屋顶去晾了。
第二天收衣服已经干透,郁又立刻报告给了堂上。
“有那么多对吵架拿手的上级和同僚真是太好了!”
“等一下,‘那么多’都指谁?”
“这个嘛,第一个是玄田队长啦,接下来,堂上教官啦,小牧教官啦,还有柴崎。”
“为什么我是第二个?!你都没看到我有多辛苦才拉得住玄田队长吗?!”
理解上的差别让两人争吵了几句,但在切断电话之前,堂上还是称赞了郁一句“难为你自己一个人这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