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不起哦,都是我的错。”
反正长兄一定从父亲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郁半开玩笑的道了歉。
“妈怎么样了?”
“一直窝在卧室里。这次的别扭闹得很厉害啊,因为连老爸也帮了你。”
又打听了一下另两位兄长的情况后,郁奇怪地歪了下头。
“那么,大哥你到底是为什么事来的啊?不会是特地来找我抱怨今晚吃了杯面吧?”
“当然不是。这次是你第一次正面和老妈激烈冲突,身为大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你不记得的事。”
长兄一边说一边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块上。
“你知道自己的后脑上有一块是秃的吗?”
“咦?!”
郁立刻伸手向后脑摸去,长兄点着头严肃地说着“真的真的”。
“那是我们三个和老爸害的——在后山玩像攀岩那样的游戏,你从石头上掉下去,后脑狠狠地撞了一下。大概是在你三岁的时候吧。”
“三、三岁!你们竟然让三岁的小孩攀岩!救生索呢?!”
“就是这里出了大问题,老爸的目测不够准,绳子弄得太长了。”
“喂————!”
长兄没有理会郁的抗议,仍然是一副追忆往昔的神情。
“我记得当时缝了三针左右吧。所以有段时间你就像光头和尚一样,伤口的地方也长不回头发了。那个时候你的照片也一张都没有,老妈不让拍,说是女孩子怎么能留下光头的照片。”
“嗯……我倒是不会介意啦。”
“因为你的脾气和我们比较近嘛。不过那件事之后,在对你的教育方针上老爸就无法再向老妈多一句嘴了。老妈那句神经质的‘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念叨的。”
寿子固执地要求郁要有女孩子的样,克宏也只能说出“妈妈是因为担心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样的话。
因为自己的缘故害女儿受了伤,克宏也很难和寿子对抗了吧,毕竟是有过前科,就只能说些不过不失的话。
郁禁不住扬起了笑声,然后也湿了眼眶。
“那么说,妈她对我……”
“她并不是讨厌你。”
长兄立刻肯定地回答了。
“她的教育方针就是让你有女孩子的样,不能像爸那样差点就害你受重伤、害你死掉。呐,那个人的千金教条不是和现在这时代有些背离嘛。女孩子要平安无事地长大就得有女孩子的样,她的视野就是这么狭窄,完全看不到其他。你爱读书这一点算是符合她要求了,但毕竟上面有我们这三个哥,一起大闹也是家常便饭,结果你还是没能照她的希望成长成一个娴静的女孩。”
“为什么……这种事谁都不告诉我啊!”
郁已经许多年没有在几位兄长面前露出过这种像要哭的小孩一般的表情。
“我还一直……以为妈讨厌我呢。”
郁的跑步速度快到能杀进全国高中运动会,运动神经又好,最重要的是寿子一直都摆出无法认可郁个性的态度,不停在她耳边念叨着要有女孩子的样要有女孩子的样要有女孩子的样。
飘逸的连衣裙,郁至今都会强调的这一点,便是她长期以来对母亲抱持的一种抵触心理。
虽然堂上规劝过,但郁说出“小时候如果能拿我时候穿飘逸连衣裙的美少女交换的话,你也一定会那么做的吧”时,她的确是真心地这么认为。
“因为我没有长成妈理想中那种女儿。”
“嗯,也有这一面。”
“喂,等下,刚才那句攻击是什么?!”
长兄苦笑着搔搔头。
“结果啊,家里最孩子气的就是那个人,就像是‘为什么不能照我想的那样发展,气死了!’一样。她对每个孩子都会尽情压迫,只不过因为你是女孩子,所以是最惨的一个。对那个人来说,女性应该是像她自己那样才对。”
“也就是说……咱妈的性格是区分不了爱别人和爱自己?”
“哦哦,一段时间没见你变聪明了嘛。”
郁撅着嘴吐出一句“但是”。
“那样对待我也太过分了。为什么你们都没人来帮我啊。”
在郁怨恨的声音中长兄很干脆地低下了头。
“抱歉。笠原家的男人已经可以说是被摆在对你的事无法置喙的地位上翻不了身。你秃了那一块的那次事件,除了你之外谁都记得,那个人一抬出来时不管是谁都得夹着尾巴逃开。搞不好就让你死掉了,一旦被这样责备,你想还有谁敢再开口?”
这也是母亲的压迫手段之一,觉得这也无可奈何并且原谅了母亲的兄长们,是先达到了小牧曾说过的那个领域吧。
“……我……对妈说了希望她总有一天能喜欢现在的我。你觉得她什么时候能喜欢我?”
“至少,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母爱没能传达出去。为了矫正她,老爸也准备打长期战争了。等下次你自己想回来的时候,至少也能纠正到不会心情不畅的程度了吧。”
郁苦笑着回了句“明白了,不过我也不会抱太大希望就是了”,长兄说完“嗯,你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