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的恶意。你不一样。”
“为什么这种事……教官你能断言啊。”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后,堂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开了口。
“因为我当你上司已经快三年了。”
就快落下来的泪水让耳内深处响起了像是藏有水一般的声音,连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很暧昧,但正因为这样郁才说得出口——
“可以握手吗?”
郁直直地向着旧桌子伸出了手,堂上毫不犹豫地将手握了上去。
心中踌躇的郁不禁想缩回手。
但堂上像不让她逃掉似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晚秋时分的茨城已经早东京一步感受到了冬的寒意,杀风景的自助洗衣店里为了节约经费连空调的效果都不是很好。而此时,手上感受到温暖令郁感到无比舒适。
“而且,你把柴崎想成敌人可是自讨苦吃,她才不会做淋湿衣服这种幼稚又拙劣的事,换作她的话肯定不露破绽地把人逼到绝境。小牧也是……”
郁虽然知道堂上是在开玩笑,但她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嘴。
“请不要说了!”
即使没有抬起头,郁也知道吃了一惊的堂上在看着自己。
“……柴崎现在不在这里,请不要再说她,不要拿我和她相比。”
柴崎更优秀,柴崎更能当好堂上的部下,又是情报通,而且柴崎是美人,也比堂上矮,和堂上站在一起时肯定是柴崎比郁更显得相衬。
人们就将这称为——忌妒。
现在,郁初次有了自觉。
“我和柴崎是朋友,也很喜欢柴崎。所以现在,请堂上教官你不要再说她了。”
堂上一定完全不明白这句是什么意思吧。
“知道了,我不说了。”
就算不明白也立刻回答了,堂上像要让郁安心似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不是在比较,抱歉。”
郁用嘶哑的声音小小声地说了句“请不要道歉”。
“是我不好,我现在太混乱了。”
“我没错的话那你也没错。”
之后一直到郁婉拒之前,堂上都握着郁的手。
虽然是贴着“连棉被也能烘干哟”这种广告语的大型烘干机,但转停之后,战斗服还是有些湿。
“怎样,还要再烘干些吗?”
展开衣服的郁有一瞬间犹豫了该如何回答堂上越过后背传来的问话。宿舍的房间里装有固定的衣橱,也配有衣架,而且郁用的是即使在房间里晾干也不会留下臭味的洗衣剂。
“不用了,普通的衣服都干了,战斗服可以晾在房间里。”
在堂上转过背的期间,郁麻利地叠好贴身衣物和衬衫,用衬衫包住贴身衣物,再大致叠了下战斗服就塞进塑料袋里,为了不让湿气染到其他衣服,又折了一个塑料袋隔在中间。
“看来能赶上门限。”
的确如堂上所料,两人在能够让延长门限的假条件作废的时间里回到了准基地。
“我去还车,你先回房间吧。下次洗衣日是后天,准备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堂上留下指示后将车开往停车场,郁目送他离开后才进了宿舍。
走到玄关时有名女子见了郁便嘿嘿直笑,不知是泼水的家伙,还是知道却不作声的家伙,但都没有理睬的价值。
郁无言地脱了鞋,将放在鞋箱里的战斗靴和平常使用的鞋子也拿了出来,才向房间走去。
估计野野宫将钥匙给了舍监的郁去问了后,舍监说钥匙没有还回来。郁奇怪地歪着脑袋回到房间时,在门外听见脚步声就能知道里面有人在来回走动。开门进去之后,果然不出郁所料,是野野宫。
“……我不是让你搬回去吗?”
郁问了之后,野野宫带着怯怯的笑容一开口还是先说了“对不起”。
“不过,我接到的命令是在宿舍里时给笠原小姐提供帮助。而且,就算没有命令,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把笠原小姐丢开不管,这是我们商量之后决定的。”
眼镜后直直看着郁的目光这时有些羞愧地垂下了。
“……把比我们强的人丢开不管这话听起来可能有些可笑,但是,如果在这种时候还一味地依赖笠原小姐的坚强,那我们也觉得自己就真的没救了。”
郁小声地回了句“没这回事”。就算有堂上在,宿舍里这种示威般的情况还会继续是事实,而且是和过往经验不同的实际欺负行为。
不用钥匙就能打开房间,里面也有人在,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郁很感动。
“啊,你把鞋子都带回来了啊,这样就不怕被藏起来了。”
野野宫一边说一边从旧衣橱里拿出报纸铺出一片能放鞋的地方。
“衣服都干了吗?”
“嗯,战斗服还要在房间里晾一晾。”
全部处理好的时候,熄灯广播响了。钻进棉被里时,野野宫又小声地说了一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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