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非抵抗者协会”的特别顾问,她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就让“非抵抗者协会”成为运营县立图书馆的市民团体可以自由出入馆内外,而“非抵抗者协会”的会员支配着水户附近的图书馆界。馆长那关是不用说了,现在防卫员如果得不到图书馆业务部的许可,也不准在携带武器。水户完全处在良化特务机关的审查蹂躏之下,而且水户辖下的所有图书馆都是如此。
碰到审查时,图书馆员和“非抵抗者协会”就以抗议来对抗,特务机关当然不会因此而退缩,每次都会冲到锁住的书库里尽情践踏除了某些书籍之外的其他所有书籍,防卫员因为手无寸铁也只得举手投降。
“当然了!”
终于按捺不住的玄田啧了一声,但在旁人听来以经是近乎怒吼的音量了。
“为什么这种状况能够维持得下来!”
横田一边用放弃般的语气说着“谁知道呢”,一边浮出一个习惯了的人特有的暧昧微笑。
“我是二监,有是防卫员,没有和阶级是特监的馆长平等理论的权力。虽然也想向东京的稻岭司令报告现状,但管辖水户的图书馆长和‘非抵抗者协会’已经串通一气,意见书不管从哪条管道上呈都会被拦下来。”
“难道那一派也握着人事权和总务权?”
被堂上这么问的横田平静地点了下头。会说“我没有找借口”这样的话,是因为从公开的地址中直接向稻岭上呈的意见书至今没有到达过一次吧。如果事情处理得妙还好,万一不妙的话——横田的这个年纪也已经有家人了,五十岁过后若被赶到闲职就会信用扫地。
稻岭若是知道就绝对不会放任这种状况,但这是熟知稻岭的人才能对他抱有的无条件信任,对于身处远方、只知道稻岭职位和阶级的二监来说,要这般信任稻岭是很困难的。
“但,这一次不止是图书馆的问题。”
这次是和近代美术馆一同企划的县展的问题。
“在选出那幅冲击性作品为最佳作片之前,近代美术馆也烦恼了很久。良化机关会不泽手段地发起攻击,让恬静的文化空间变成战场,这点他们也知道。但即使如此,近代美术馆还是选了那幅像是要撕裂现实般的攻击性作品,对寄托在那份攻击性当中的否定审查、渴望自由的意愿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仅仅是看彩印资料上的图就能够明白——对不正当审查的焦躁和愤怒,以及期盼着撕裂它之后出现的希望之空。
“但是,须贺原馆长和‘非抵抗者协会’却想阻止这次县展。我认为,这是对企图令那幅作品无法流传后世的良化委员会给予积极协助的行为。”
一直带着副放弃般表情的横田,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下定决心的光芒。
“近代美术馆也强烈请求过,所以才向图书特种部队提出了支援的请求。经过这几年,我们已经组织不起大规模作战的指挥系统,在武力上也相当不可靠,可以说是完全被拔去了利牙。”
这是比设想中还要恶劣的情况,玄田他们终于连责备横田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为了叫来特种部队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情况我已经很清楚了。”
玄田向一直垂着眼的横田开了口。
“我们会尽力而为。”
玄田已经看到了敌人。正因为看到了,对以自身立场而言已经拿出了所有勇气的横田,他也无法再多说些什么。
在图书特种部队的全体会议上,玄田将从横田处得知的情报向全员做了说明。
手冢的兄长和柴崎两处的情报都只是加强了此事的真实性,玄田也就没有在会上说出来。
“总之,尽早联络稻岭司令,先把防卫员使用武器都不得不经过图书馆员许可这种可笑的地方规则取消掉,上面有指令下来的话大概明天就能解决这一点。指挥系统在今日内编组出来,这个由青木班负责。其他班考虑一下到县展开始为止最为有效的训练内容。”
玄田话音刚落,四下便响起了“这也太难了”的叫声。
“那些队员已经好几年没做过射击训练了吧,还记得怎么打靶不?!”
“能不能赶上练阵形也是个问题……离县展只有两星期了。”
“每个人都给我想!”
玄田像是号召似地怒吼起来。
“你们是图书特种部队吧!把留守组也叫上,给我弄出个结果来!”
会议结束之后,堂上有些担心地向玄田提了一句。
“我们还没去向县立图书馆的馆长打过招呼。”
“管他的!”
玄田不为所动地吐出了话。
“听说是尊大佛似的阿婶,我连面都不想见。”
“这说不过去吧,不管怎样,她都是县立的最高责任人。”
“等那种奇怪的地方规则被打破后,那些不能用普通方法对付的家伙就会杀过来了吧,我就是要他们因为地方规则曝露给了中央而动摇。不过,近代美术馆那边倒是得去打招呼才行,而且也要商量下警备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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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美术馆这边的人总得来说都带着善意,或许应该说是对不让防卫员出击、任由美术馆落得这副惨状的县立图书馆和“非抵抗者协会”抱有反感,甚至当着到任后初次来打招呼的众人的面,抱怨了一句“图书队到底是为什么要有防卫部的啊”(因为碍着横田准司令的面子就没有多说)。
近代美术馆的渊上馆长希望能将成为问题焦点的最佳作品放在室外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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