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的状态。”
被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那种嫌恶感和恐惧感是男性无法想象的,而能够立刻将恐惧转化成愤怒的女性并不多,连武斗派的郁在气得有所行动之前都需要花上一点时间。
而且,对普通的女性而言,因为羞于让周围人知道,出声呼救在某种意义上也是需要提起勇气的行动,要毬江发出声音更是需要比常人多几倍的勇气。
就算依赖的恋人赶到了身边,心中的恐惧与嫌恶也不是那么简单便能减轻的,这种事只要碰上一次就会留下长时间的心理阴影。
自己的肌肤本该是只允许喜欢的人触碰。那种只因为对方比自己弱小就加以侵犯的恶徒的暴行,绝对不能原谅!
——竟敢在喜欢书的人聚集的地方钻没有防备的女性的空子,而且,还是在我们的地盘上!
“……绝对要捉住那个混蛋!”
郁以强硬的口气这么说,堂上带着可靠的有力笑容赞了她一句“很好的表情”。
可以认为我没有被讨厌吗?结果之前被摔的事也原谅我了。——这么想着的郁终于稍稍宽了点心,露出安心的表情来。
※※※※※
毬江在回家的途中一直抓着小牧的袖子,小牧甚至能感觉到从她手上传来的细微颤抖。
本来是打算在路上问一下有关犯人的情报,看来是不可能了,眼角余光里时不时能看见毬江抬手擦泪,小牧很清楚现在绝对不能再碰这件事。
他能做的只有让毬江抓着袖子。
小牧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由自己提起,说不定唤起当时记忆反倒会令毬江伤得更重。如此受伤如此害怕的她,小牧至尽为止还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能做些什么,而他也为此更加苛责自己居然还有想探问事件的念头。
因此直到毬江的家之前,小牧一直垂着手让毬江抓着袖子。
看得见家的时候,毬江轻轻喊了一声“小牧”。
“盖过去。”
听不明白意思的小牧露出有点迷惑的表情,毬江的泪水滴滴答答地掉了下来。
“等下就进家了,我不要最后碰我的是那个男人。”
到了家附近就可能被周围的人看到,不过现在已经顾不上担心那些了。
虽然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些许距离,但既然毬江那样希望,那就是最优先的。
小牧小心地将毬江拉到身边,然后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用甚至会令她感到有些疼痛的力道,让她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紧拥着的力道。
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才感觉到毬江的身体非常纤细,但小牧并没有放松力道,想要借此传达出自己有多重视对方的心情。
也因此,对那个为了满足自身欲望而对毬江乱来的犯人的愤怒再一次涌上小牧心头。
他在毬江戴着助听器的耳边低声地开了口:
“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要再来图书馆了,想看什么书我会给你送过来。我绝对会让图书馆变回能让你安心进去的地方。”
毬江在小牧的怀里点了点头,才离开了他的怀抱,小牧将她送进了家门。毬江抓着空挡回了自己的房间,小牧则向毬江的母亲说明情况。
“请伯母也留意一下,暂时不要让她去图书馆……”
这么说着结束了话题时,毬江母亲有点困扰地笑了。
“那是当然了。不过,大概只有干久君过来才最能让那孩子打起精神,还要麻烦你尽量多来看看她。”
这种带着寂寞色彩的表情和声音,不禁令小牧觉得毬江父母是不是察觉到自己和毬江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
※※※※※
看到返回特种部队办公室的小牧之后,郁禁不住缩了下身子,一旁的手冢也有类似的反应。两人将头埋到桌底,小声地交换起意见。
“好可怕哦~~~~就算预想过了,可是现实比预想中要可怕得多啊~~~~”
“是我错觉吗,怎么好象看到他眼睛下有一层很暗的影。”
“那个是精神上的战斗色彩吧,大概只有我们能看得到。”
“也是,小牧二正为了毬江可是连查问都能忍下来,这种情况不可能不愤怒。”
“我原来也觉得自己很愤怒,不过……对不起,我错了,相比之下我那种程度只不过是生气而已。”
郁和手冢隔着一段距离观察小牧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四下望了一圈。
“柴崎呢?”
是想问事件详情才点的名字,堂上却站了起来。
“回业务部了,毕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堂上边回答边将一份文件压在小牧胸前。
“附上柴崎意见的初步调查报告,读完之后等你有谈起它也不会发怒的自信时,再开作战会议。”
小牧苦笑着接过了报告。
平常都是小牧来担任抑制住热血堂上的角色,现在却反了过来,这种情景看在两名部下眼里多少有些新奇。
犯人是个高矮胖瘦都属于中等程度的年轻男人,但问题是外貌上没有什么特征。赶到现场的馆员只能提供出对方戴着眼镜,以及身桌便服却拿着很大的公事包这两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