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他只抛下一句“这是我的部下”便不由分说地带走了郁。
郁陷入麻烦之时,堂上总是会出现,就像正义使者一样。
“真要说的话,他对你反倒是保护过度了。我就曾经说过,若是因为保护过度而无法量才适用的话,就不如放手让你去别的班吧。”
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让郁更加动摇了——果然,我对堂上教官而言是个没用的部下。
而小牧像是看穿了郁的心事一般摆了摆手。
“啊,不对不对,完全是堂上那边的问题,你想想,他可是特意把原本能成为战力的部下编在攻防战之外啊,再怎么保护过度也要有个限度吧。”
“可是……那,为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堂上讨厌郁的话。
“为什么他总要说王子的坏话?听起来就像是要我讨厌王子——讨厌教官自己一样啊!”
郁将身子缩得更厉害了。
“如果真的被堂上教官讨厌了,我一定会很痛苦。”
啊,哭成那样的脸就是因为这个呀——小牧终于明白过来地点了点头。
“你是因为突然之间知道了王子的身份,所以才陷入了混乱而已。”
一下子点出问题核心的轻松声音令郁抬起了头。
“堂上拒绝承认自己是王子,这对笠原你来说,就像是被喜欢的人拒绝一样痛苦吧?”
在深思之前郁就点下了头。
她已经没有余裕去发觉小牧的那句话里包含着她喜欢堂上的可能。
“你钻进牛角尖了,先冷静下来。崇拜王子也好,在他本人面前盛赞王子也好,这些都是不容改变的事实。是从六年前开始吗?笠原你的想法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现在也没理由再多想堂上喜不喜欢吧,你只不过是被他其实是王子这件事冲昏了头。不要把他当成王子,请你看着堂上本人吧,看着那个从你入队开始就和你吵个不停的、不圆滑又严厉的上司。”
最后小牧又苦笑着加了句“不然的话,那家伙也太没面子了”。
“什么没面子……”
“这一点等你们说开时就能知道了,我不会先说。”
小牧作了绝对不会漏口风的表示,郁也就没再追问。
“那么,冷静下来之后就去参加训练吧,今天由我来给你做个人指导,直接去找我就好了。另外……”
才出了道场一步的小牧又停了下来。
“笠原,你想起六年前的自己时会有什么感觉?”
被封在记忆中的年轻气盛的鲁莽之举和其他失败的回忆因这一句而浮上脑海,郁禁不住拔高了声音。
“很羞耻!”
不过郁又小小声地补了句“……虽然也有很多让人怀念的事”,小牧微微一笑。
“我们也是一样的。我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能稍微安心一点?”
之后小牧便出了道场。
郁将头靠在墙上望着天棚。
——堂上教官,说起王子那时候的事时也会觉得很羞耻吗?
这么一想,郁原本那种混乱不堪的心情才慢慢冷静下来了。
总之,自己知道了王子的身份这事就先瞒着堂上吧。
然后全部归零,不再嚷嚷王子的事,也不再拿堂上去比较,郁决定从现在开始要作为堂上的部下好好努力。
这应该就是小牧所说的“看着现在的堂上”了吧。
而那件事,就发生在郁下了这个决心的几天之后。
※※※※※
毬江正坐在业务部的办公室里低声哭泣,没有碰一下柴崎为她泡的红茶。她完全没有喝茶的余裕。
一看就能明白。
她现在只是在等一个人赶来,只有那一个人能解开她的束缚。
慌乱的脚步声接近了,伴随着一阵巨大的声响,门被猛力地拉开。
“毬江?!”
应该是班上其他人留了份心吧,飞奔进来的只有小牧一个。
毬江以差点让椅子摔倒的速度站起来,扑进了小牧的怀里,将额头贴在他的制服上压抑着声音哭泣着。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听觉有障碍的她也顾虑着无法判断自己的哭声大小,而不得不压抑声音。
丝毫没有犹豫地抱紧毬江,小牧抬头向柴崎问“怎么回事”。
虽然犯人逃脱这点令人可恨,不过柴崎还是简要地说明了状况。
毬江就像平常一样在找书。
突然她发现身边很近的地方站着一名男性,最初以为只是自己多心的她拉开了距离,对方却一再靠过来。就这样一退一进的时候,毬江被逼到了读者很少的角落。
“似乎是在发不出声的时候被非礼了。”
这是柴崎通过和毬江笔谈打听出来的事。
出不了声一方面是因为太害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图书馆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