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拼命地抓住了堂上抢到信的手,就那么使尽全力将他摔了出去。
“平常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摔出去,堂上二正也是大意了,他和你的身高体格也没
有相差得很远。你大概会留下‘从堂上二正那里赢得最华丽一分的女人’这种传说吧。”
这在聚集于玄田之下的轻浮家伙们所组成的特种部队里是可能性相当高的事。一想到这样一来又会惹得堂上讨厌自己,郁的心情就如同陷入泥沼一般。
“我说,真的和我哥的信没关系?”
手冢果然很在意这一点。
“没有写和工作有关的重大话题,真的,只是……”
郁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哥哥真的很会在小地方上欺负人……”
“……我对才和他初次见面就被整到领悟了这点的你表示同情,身为他的亲人,我也为此表示深刻的歉意。
手冢这种政府应答般的道歉语气让郁不禁笑了出来。
这时,道场的门发出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啊,在这里呀。”
门外进来的是小牧。
“手冢,你现在去参加青木班的射击训练,我等笠原冷静下来之后再带她去。”
手冢应着声站起来,郁也跟着起了身。
“我已经没有事了,现在就可以参加。”
“还不行,让没有冷静的人参加训练只会给别的班添麻烦,何况又是要用到枪的训练。”
手冢离开道场之后,小牧在郁开口问之前就先回答了。
“不用担心堂上,他躺一个小时就会自己醒了。”
郁一边说着“太好了”一边抽了抽鼻子。
“接下来的问题有些冒昧,手冢慧的信上写了什么吧?”
这种温和的断言反而让郁无法反驳,她垂下头将视线落到膝盖上。虽然堂上的反应是神经质了点,但郁那种固执的拒绝态度也不同寻常,甚至不惜摔出上司也要阻止的行为,等于是在坦白信件的确有问题。
小牧正是明白这一点,才以私人信件是个人隐私的理由来劝解堂上的。
“如果不好对堂上开口,那能不能对我说呢?我也算是你的上级嘛。你都哭得脸肿成这样了,独自背负的话应该很沉重吧?”
如果将堂上的做法比喻成北风,那小牧就无庸质疑的是太阳了。【注:出自“让旅人脱掉外套的是太阳而不是北风”这个寓言故事的比喻。】
“那你绝对不能跟堂上教官说哦。”
郁决定抓住小牧这个依靠。
“手冢慧他说……堂上教官是我的王子殿下。”
有一瞬间,郁很期待小牧会喷笑出来。但小牧只是露出一副非常伤脑筋的表情,随后又仰头望向顶棚。
“……看来他是个很喜欢欺负小孩子的人啊。”
郁还没有迟钝到听不出小牧这句话就是肯定的回答。
“我——我就因为不知道王子是谁才能放心地擅自崇拜他,完全没有想过竟然会是堂上教官。还拿堂上教官和王子相比,对他说了好多过分的话,说我自己是因为崇拜王子才进了图书队,但换了堂上教官的话就绝对不会有因为崇拜他而进图书队的孩子。”
“哇,还真是致命的一击。”
在小牧这句有点毒辣的低语中,郁又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话。
但是,如果当时那间书店里的是堂上教官的话,就不会让我想当图书队员了!
郁将自己所能想到的最重的讽刺砸了过去,本该是被惹怒的堂上却露出了像被打了一记重拳的表情——受伤般的表情。
“我说了好多过分的话。”
如果见了崇拜的王子殿下,我要为那个时候向他道谢,告诉他我是追着他才来到这里——郁明明这么说过。
但她却用最过分的话伤害了对方。
“堂上教官会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哭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郁抱住了膝盖,但身旁的小牧却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等下,为什么你会得出这种结论?”
“因为我不知感恩说了一堆过分的话尽做些不好的事又笨又总顶撞他。”
喉头猛地一紧,令郁的话停顿了一下。
“而且,每次我说到王子时堂上教官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他讨厌听我说那种话,不就代表他讨厌被当成王子吗?”
“哇,是从这里归结出来的啊。”
小牧一脸为难地抱起了手臂,嘀咕着“要她理解年长五岁的男人那种微妙心理果然是很难吧”之类的话。
“虽然现在说这话你可能觉得是安慰,不过,至少堂上没有讨厌作为他部下的你哟。若是你无视他珍视自己部下的事实,那对堂上来说就实在太残酷了。”
对堂上来说太残酷了,这种说法狠狠地扎进了郁的心里。
当郁为手冢慧的话动摇的时候,堂上在店外敲响了玻璃窗,随后喘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