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柴崎从厨房取了冰来给郁冷敷,但到上班之前估计也只能稍微消掉一点浮肿而已。
“做了噩梦,所以……”
“你又想蒙混过去啊。”
柴崎服了般地耸耸肩,只说了句“随你吧,我先走了”便出了房间。
郁有点在意她是不是在生气,但理由自己实在说不出口。
崇拜的王子殿下其实是现在的上司,而自己似乎被他讨厌了,不仅如此,还有一种非常受
伤的感觉。这种事,郁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这就好象是我喜欢堂上教官一样。
烦恼着要不要装病的郁一直犹豫到了最后一刻,但最终还是套上训练服。她已经犹豫到了
连花时间穿上班制服都会迟到的时刻。
而且还有手冢慧丢来的事,事关金钱就要尽早了结,这是郁从小就受到严格教育的一点。
“哇,你怎么这副样子!”
堂上才想责备查点迟到的郁两句,但在看见她的脸时就改了口。
“呜哇,肯定是哭得很厉害才肿成这样的吧~”
毫不犹豫就说出这话的是小牧。和郁同期的手冢虽然也动摇了,但似乎不想多嘴,只是谨
慎地保持着一点距离。
“没什么,很抱歉我来迟了。另外……”
郁用动摇得完全不像没事的声音拼命地说出套话,然后从出门时塞进口袋中的慧寄来的信
封中拿出一张崭新的一万元。
“堂上教官,给。”
和似乎是讨厌自己的人对上视线会很痛苦,所以郁垂下了眼。
“这是干吗?”
“手冢的哥哥还来的晚餐钱,一共是两万。之前我们对半分了,所以现在还你一万。”
听到的瞬间,堂上骤然变了脸色。
“那封信……是手冢慧寄来的?写了什么,让我看!”
他似乎将郁会哭肿脸的原因直接归结到了信上,堂上伸手就要从郁手中抢走慧的信。
“不、不是啦……!”
我是笨蛋,为什么不单把钱拿出来就好啊——郁为自己的疏忽悔恨着。不过她本来就由于
昨晚断断续续的睡眠导致精神不济,出门时又因为快迟到而慌里慌张的,会出这种纰漏也不奇
怪。
“但那的确是我哥的笔迹!”
一直站在稍远距离的手冢突然插进这一句证明,堂上的血压越升越高了。
“给我!这是原因的话,内容的用意由我来判断!”
“喂,你们冷静一点。笠原哭的原因还不一定就是那封信,而且那也是私人信件啊。”
小牧正当的劝解却变成了给现场这种不讲理的行为火上浇油。
“私人信件同样可能带来冲击!”
说到冲击,郁的确是受到这封信带来的冲击而震惊,但这个理由不能让堂上知道。
“我今天是哭得很难看,但那跟这封信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面就是放了还来的饭钱而已!”
“只放了那个的话你就不会怕我看了吧!”
“堂上!”
看不下去的小牧尽力劝解着,但堂上也极力反驳。
“才刚被卷进那种事没多久,和手冢慧有关的事都由我来判断!”
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只能解释成火灾现场的爆发力了吧。
信封被抢走之后,郁的记忆中断了五秒。
随着“砰”的一声可怕巨响,堂上倒在几张桌子中间,失去了意识。
“堂上!”
小牧这次的声音不是劝解,而是着急地探问情况,其他班的队员们也变了脸色地聚集过来
,但堂上没有回答小牧的呼叫。
“呀————————!!”
郁看着一动不动的堂上发出了悲鸣。
“堂上教官?!堂上教官!对不起我没想这样的,是身体自己动起来了……不要啊,你说
句话呀,我不要你死——!!”
“……手冢,随便找个地方把笠原带走,好吵。”
小牧用有点受不了的声音下了指示。
“他只是脑震荡而已,我们把他送到医务室去。”
手冢把笠原带到的地方是作为训练室的道场,郁在那里听到了自己那五秒空白记忆里发生
的事。
“很漂亮的外绊腿摔,虽然是不该在那种没有不受伤倒地空间的场所施展的招数术。”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