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取下来。”
就算在学校里也一样,只要跟老师解释一下这是紧急时无法出声的毬江求助用的东西,应该能得到通融。
“去找书吧?”
毬江因小牧的邀请而点点头,追着他迈开步子。两人在外头不会牵着手或是勾着腕,无法像毬江同学那样炫耀般地黏在一起吵闹。
但就算如此,在毬江最受伤时紧紧地抱过她一回,在毬江有困难的时候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只要有这样的小牧在,毬江已经很满足了。
※※※※※
总之,不归零不行。
毬江的事算是结束了,但郁和堂上之间的事还没结束,确切地说,其实是郁单方面地无法让它就此过去。
在办公室里让堂上脑震荡的那一摔,郁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拖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道歉。
这一天郁找到一个可说可不说的时机。是堂上要加班而郁能正点下班的时候。小牧也还在,不过之前郁找小牧商量过,因此知道事情原委的他在也不要紧(郁单方面这么认为)。于是,郁一直等到了手冢和其他班的队员都下班之后,才开了口。
“堂上教官。”
“嗯,什么事?”
害怕碰上对方抬起的目光后会脸红,郁和抬头的堂上视线交错着,深深地低下头。
“上次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突然迎面冲来句这么大声道歉,堂上惊得抖了下肩。
“你这么突然是干嘛!上次是指哪次?!”
我难道每天都惹麻烦到让你弄不清是“哪次”吗——郁心痛了一下,不过还是回答了堂上的问题。
“就是之前,在办公室里让你脑震荡那次……”
如果把事情的起因也说出口的话会让郁无地自容,因此就隐去不说了,不过听到这话的堂上也好象如坐针毡一般。
“关于那件事,你不需要道歉!”
坐在对面“呵呵呵”笑出来的小牧促狭地看着堂上。
“终于还是被逮到了啊,堂上。”
听小牧这么说,郁才知道堂上真是在逃避自己的道歉。的确,在郁最初去道歉时,堂上就以非常明白地口气抢先说了“你不用介意这事”,之后再想道歉时堂上又总会把话题岔开,令郁不禁有种他在逃避的感觉。
“就算你想让事情自然淡去,不过现在可是来了直球哟。堂上你也有话该说吧?”
“是我不对!”
堂上用放弃般的口气说出了这么一句。
“是我公私不分。手冢慧寄给你的是私人信件,你既没有让我看也没有找我商量,身为上司的我就不该擅自出头。”
这种完全撇清关系的口吻让郁非常不满。
“如果是需要商量的内容,我当然会最先找教官你商量啊!”
就算不满,我也不该这样顶嘴吧?!——虽然郁在心里这样责备自己,但她天生就这性格也没办法。
“只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私人小事,我当然会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啊!那种像是附赠小费一样的便条,谁会想让人看啊!”
那种写有自己恋慕的便条,而且还是恋慕对象本人要求看,郁当然会无法忍耐。
郁抽着鼻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涌出来,耳里听见并不高级的办公室坐椅发出吱呀的一声,她感受到堂上站了起来。
“抱歉。”
堂上一边道歉一边轻轻地抚着郁的头。
“那上面真的只是写了像小孩子故意欺负人一样的内容。”
“不过是让你讨厌的内容吧?就算没有必要对我说,但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的话,说说也无妨。”
——真不想知道这个人就是王子的事。
郁希望能够自然地从王子的崇拜中毕业,自然地转变为喜欢上这个人。
的确就像小牧说过的,被这样安慰的时候,郁也弄不清自己之所以能平静下来,是因为现在的堂上还是因为曾经是王子的关系。
看到堂上如此厉害郁会非常不甘地想追上去,如此想得到他认可的心情说不定正是因为自己喜欢堂上的缘故。
慧耍出这种手段让郁知道两人是同一个人,就是要借此搅乱郁的心,让她陷入混乱,既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向后看。在知道慧是做得出以半是玩乐地心态来折腾别人恋情这种事的人之后,郁更加同情手冢了,同时也庆幸自己的亲人当中没有这样的人。
“没事了的话就快回去。”
郁察觉到了隐藏在说出这句话的声音里的温柔,她用力地抬起头。
“我要从王子殿下那里毕业!”
小牧以前所未有的惊人之势喷笑出声。
“干、干吗笑得这么夸张啊?!”
“抱、抱歉,我知道笠原你非常认真,但这话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堂上已经完全石化了,一动也不动了。小牧像是要连带堂上的份一起笑出来——当然,实际上不会有这样的事,虽然他也试着压抑了好几次,但总是会破功又再度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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