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无法将“保护维护审查的书籍”这种话说出口。
“……非常公正的意见,我也是这么想。”
二监就这样带过了,接下来问话的是彦江。
“但是,砂川一士说出你是隐藏书籍事件的同谋,这又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
这话有一点说谎的成份。虽然堂上否定过也让郁不要在意,但郁还是觉得和为“评价”争吵的事不会完全无关。那是最近的
事,而且只要说出同谋的名字就能摆脱查问的话,那当然会先想到前不久才吵过架的家伙。
“如果你们曾有过什么交流,隐瞒只会对你不利。”
“碰到面的时候是会寒暄几句,但我和他的交情连一起吃午饭的程度都不到。”
这是事实,郁回答得堂堂正正。
——和那种家伙吃午饭或是一起玩?少开玩笑了!
接下来又继续问了一会和砂川之间的关系,除了那次郁单方面斥骂的事件之外和砂川没有相关点的郁一直以“我不知道”固守
着。
“砂川一士隐瞒书籍的行为是在七月十八日实行的。”
不愿认输的彦江开始说出砂川的供述。不要开口问砂川的情报,等对方自己说出来——对于曾得到这种指示的郁来说,现在就
像是跨过了一座山。
——说到七月中旬,和砂川吵架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吧。
当郁这么想时——
“他在第二阅览室仓库将书籍打包好,运往离阅览室最远的公共楼第三仓库。笠原一士你在这一工作中提供了协助,但中途因
为口角而决裂。”
动摇的心情大概是明显地表现在了郁的脸上,彦江立刻追击了一句“你似乎记起来了”。
“等……请等一下。”
——仓库的话,在吵架时的确是帮砂川把东西搬到那边去了。是他对吵架这事说了谎,还是当时搬的东西真的就是被隐藏的书
籍?
——不过那时手冢也在场啊,为什么没把手冢说出来?现在能把手冢也在的事说出来吗?
郁很快做了先回答与自己有关的部分这一判断。——不要说多余的话,这个原则应该没有改变。而且比起之后再补充来,若想
订正可是难得不得了。
“的确有这么回事。”
“那么,你是承认你们的关系……”
“不!”
郁打断了彦江的话。
“之所以会帮他搬东西,是因为我路过在打包的砂川一士身边时,他开口拜托我帮着一起搬。我路过的时候他已经打好包了,
我没看到里面的东西。现在知道了也很吃惊——真的是被吓了一大跳!”
“你没有想过要检查里面的东西吗?”
“图书馆员打包和搬运货物是很平常的工作,我不会特地去怀疑并且检查。”
“对从阅览室仓库搬到公共楼这件事本身你也没有怀疑过吗?”
“这在日常工作中也不是非常特别的事。如果只因为这个就怀疑是在隐藏书籍,那我每天巡逻的时候可就得见一个怀疑一个
了。”
“不过,搬的时候应该能察觉到里面的书才对吧。”
“所以说……”
郁焦躁地蹦出了忍无可忍的话。
“光是搬打好包的箱子怎么可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啊!你当我会心灵感应吗?!”
查问员中有几人喷笑出来,彦江也认为再追问也问不出什么而不高兴地闭了口。
“……笠原一士,请慎言。”
刚才的二监责备了一声,郁也绷着脸说了句“非常抱歉”,但心里还不满地抱怨着“还不是因为副司令的追问太离谱了”。
“砂川一士还说你们因为口角而决裂,有这回事吗?”
“……口角是有,但完全是不同的话题。”
“请说明是什么内容。”
这里已经超出对策集的范围了。——这种时候就只能用直球决胜负了!
“是关于砂川一士曾写过的‘果断评价’。”
“详细说明经过。”
“我认为他那个贬低书的书目不适合公共图书馆的服务,就借那次机会指责他,所以起了口角。”
“也就是说,你们在关于图书馆的应有形态这一意见上决裂了。”
糟糕!——郁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起口角的意见而决裂,这个部分被肯定了,但二监的说法也并没有错。
——可恶,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刚才还不如说是因为讨厌他的脸之类完全没有关系的吵架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