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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对你很抱歉,但我就是想要光想到了这种程度。”
“不对。“
过分不是对我来说——郁低下了头——是对手冢来说。
从小就一起吵闹的哥哥们的模样浮现在郁的脑海中,郁对他们是又恨又气,他们从小在打架上就没有让过郁一分一毫,甚至还
很有余裕地欺负郁。但——在郁来东京之后一次也没有亲热地拍着她肩说过“回家来吧”的哥哥们,却也是郁在这世上最不需要多
加顾虑,最能放手去相信的人。
若是被哪位哥哥做了这种事,郁绝对不会原谅他,而且她同时也能确认的是,她的哥哥们绝对不会做这些让她讨厌的事。
——那么想要弟弟的话,为什么要对他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你现在的状况很痛苦吧?”
愤怒感让郁猛地摇晃了一下。
对于现在的郁来说,仅仅是回宿舍就觉得很痛苦。她走过的地方总会瞬间安静下来,窥视过来的视线不是好奇就是轻蔑,即使
是公正的人和温柔的人也都会静静地把目光移开,柴崎之外的人谁也不会和她多说一句打招呼之外的话。就算是去洗衣间都要等到
柴崎回来之后,自己一走出走廊就会介意别人的目光。
郁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不痛苦”这三个字。
“没有证据的话你就算向查问会申诉也没有用。而且查问还可以往下拉长。”
这么说我现在是处在转折点了——郁曾这样向堂上逞强地说过,堂上那时不知道有没有过这种内幕——没有的话,我应该也是
两个月。
“你只要向光传话就好,不用负任何责任。下判断的是光。”
这样的狡辩让郁的心情动摇了——只是传话而已,不管手冢怎么判断都不要恨他,不如就干脆这么说吧。
映在玻璃窗上的烛火微微摇曳着,就像郁现在摇摆不定的心情。
——不行,不能被牵着走,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我,换作其他人的话会怎么做,例如……
就在郁这么想时,窗口传来了很大的敲击声,她不禁向发声处望去。
从外面敲着窗的人——郁现在正想着的人——一边急喘着一边开了口。
——现在过去。
是这么一句。然后郁挺直了背,转向慧。
“要说的话请自己去说,我不会说的。”
慧并没有露出困扰或是不愉快的表情,只是直直的回望着郁。
“对被自己哥哥这么过分对待的手冢,我无法再加重这种过分的行为。因为,手冢是我的同伴。”
店入口处的门铃响了。
“向同伴传达这种会让他自卑的话,而且还是出自他哥哥之口,我无法对朋友做出这种事。”
规律的脚步声接近了。
“思考方法不同也没有办法,但请不要再给手冢更多的伤害。我不会去传会让朋友受伤的话。”
脚步声在旁边停了下来,郁仰头便看见穿着制服的堂上正直直地看着慧,他的气息还没有完全平复。
“我要领回我的部下。”
慧好象很有兴趣地向上看着堂上,轻轻地说了一句“你就是堂上二正啊”。堂上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将目光转向郁。
“回去了。”堂上拽住郁的手将她从位子上拉起来,直接向门口走去,出门时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数也不数地塞
给侍者,只留下句“剩下的当小费”就离开了店里。从颜色上来判断,应该是两张一万日元。
快步地往回赶了一段之后,郁开了声。穿着高跟鞋的她要跟上堂上那种训练一样的速度很辛苦,更重要的是——
“堂上教官,我手好痛!”
堂上像是才注意到般将目光落在自己拽住郁的手上,然后甩开了她。脚步也停了下来,堂上站定在郁面前。
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郁最后说了完全没关系的事。
“你干吗穿制服来啊。”
制服是队员入队之后自己掏钱买的,除了官方活动之外一般不会使用。堂上绷着脸回了句“衬衫都洗了”,又补充了“谁让你
被带去那种穿平常衣服进不去的店”这种欲加之罪一样的责备。
随后——
“说了什么?”
是探询的语气,郁领悟到堂上是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来接自己的。
“我拒绝了。因为全都听说了。”
过了一会之后堂上才像松了口气般答了句“是吗”。
“用不着特地来接,我会好好拒绝之后回去的啊。”
郁生气地说。
“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部下吗,明明是自己培养出来的。”
就在郁以为会有什么讽刺的话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