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将为一切读者提供惬意服务视为使命,图书馆不会批评书籍便是如此。“推荐书籍”只是推荐自己喜欢的某本
书,不会造成他人的不快,但站在批判的角度就有可能令读者不快。
“不过,也有因为某本书‘被推荐’而令人不高兴的可能……”
“喂,你发烧了?”
堂上一脸认真地将手压到小牧额上——似乎没有发烧啊。
“如果要讨论可能性,那不管什么可能性都不能说没有。但只站在否定的立场看问题的话,对于公共服务来说并不工正吧。而
且‘推荐书籍’是对读书的情趣持肯定的态度,这个什么‘果断评价’之类的则是持极端否定的态度,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公
共服务不应该采取否定的方法。”
小牧苦笑着嘟囔了句“对不起”。
“我没自信自己能否站在公正的角度,因为和那孩子有关。”
这样诚实地说出自己软弱之处的小牧让堂上起了恶作剧的心。
“真是盲目。”
堂上还以为小牧会难为情,但他却笑了。
“因为我的公主感情比较细腻嘛。”
“……你什么意思?”
“真要我说?”
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什么箭射过来,堂上绷紧了脸闭上嘴。即使小牧偶尔会露出尾巴却绝对不会让人抓到,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是
堂上自己在往陷阱里跳。
就算他从经验中明白这种时候沉默才是上策,但是——
“……我话说在前面。”
堂上这种生来就不服输的性格大概就是这种时候的败因。
“那家伙的谁和我没有关系,只不过是那家伙还是小时候的事。”
“就算你是想绕着弯子说我气量小,不过在和小孩年纪的人交往的我岂不是完全没有立场了?我反击也没关系吗?”
堂上慌忙喊出一声“有关系!”。
“我的意思是那只不过是小孩的懵懂,不是在说年纪的问题。”
“原来如此,因为是小孩的懵懂,你才痛苦啊。”
“……你是故意歪曲的吧!”
小牧突然转向一边从喉咙里喷出了笑声。
“好想让部下们看看你这副表情,手冢对上级的信仰一定会瞬间崩溃的。”
堂上更加不高兴地嘀咕着“我也没拜托他对我有信仰”。
“而且她连我的脸都没记住,还敢说那种话。”
——什么王子殿下,真是!
“她有多难记住别人的模样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事了。培训时还把碰到的稻岭司令叫成叔叔,司令当时也很为难吧,没想到竟然
还会有不认得自己的队员。”
回想起来的小牧又低低地笑起来,然后以戏弄的口气再追加一击。
“不过,因为只有自己记得而闹别扭,这可是很不成熟的哟,王子殿下。”
这支不出所料的利箭让堂上瞪起了眼。
“你说谁在闹别扭!给我撤回那句话!还有那种无聊的称呼不准再叩在我头上!”
“恕我无法遵守自己不认可的撤回命令。”
“我可完全没理由被你嘲弄!那家伙喜欢的是只存在在她脑海中的五年前的三正,不是我!”
看到小牧露出像吃了枪子一样的吃惊表情,堂上这才发现到自己的失言。
“她是这么对你说的?”
后悔得要命又收不回已经说出的话,堂上只得扫兴地甩出话来。
“是是顺势说出来而已,那个笨蛋。”
——虽然只在五年前遇到过一次,但我现在还崇拜他尊敬他,我喜欢那个人。
这句话是被当时的情形气得冒火顺势说出口的。
“……不要露出同情的表情!”
“啊,抱歉,我露出这种表情了?”
“也不要道歉!”
堂上一脸愤然地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摸屏上操作起来,滚动着那个有问题的页面。
“本来只是要聊你说的问题,怎么会跑题到那上面去!”
“谁让你明知道会输,还要扯过去的。”
小牧这种完全没想过自己会输的回答让堂上极其不愉快,不过历来的胜负也一向是如此。
“问题在于为什么这种企划能够得到许可。”
“会不会又是馆长的平衡论?”
江东提倡的平衡论在他就任两个月后的现在已经浸透到图书馆各个角落了。
“岁说那的确也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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