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一定是被强制的吧——会这么想,也是因对郁来说,折口是周围人中值得尊敬的成熟人士之一。因此在发生了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才会对该如何判断折口和《新世态》产生了迷惑。
确认过警戒班次之后就散会了,当郁正要和搭档手冢一同走出房间时,堂上却叫住了她。
“什么事?”
郁歪着头探回身子,堂上像是犹豫着该怎么说似地开了口。
“你的想法我大致都明白,但是——不要短路到把组织和个人直接联系起来就做出结论。”
郁像是被看穿了自己因折口的事而沮丧似的缩了缩肩膀,而且也被堂上做出的不需要对手冢作这种叮嘱的判断刺了一下。
微微垂下头的郁说了声“对不起”,而堂上回了句“不需要道歉”后轻轻笑了一下。
“……但是,该怎么想才好呢。”
在巡逻的时郁还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你指什么?”
被手冢问了之后,郁脱口说出折口的名字,随即又慌忙改成“《新世态》的事啦”。
“无论怎么想都无法认为他们是正确的呢。”
“是不正确吧,做法上。”
“做法上是指?”
“说到那篇报道要向民众表述什么的这个目的又另当别论。”
手冢明明带有孩子般的心理洁癖,但在这种时候的发言会像大人一样使用正理,这一点让郁觉得很有趣。——比起堂上教官,最近反而更像小牧教官了嘛。
郁也很自然地顶了回去。
“只要有想要表述的内容,用错误的方法也可以吗?”
“当然是不好,方法错误就应该针对此提出批判。但用这个方法表述出来的内容也理当赋予评价,然后综合不当手法的负面影响,才是这一报道的总体价值,当然这个判断该由观看报道的读者来做。”
手冢一边说一边带着责备的表情转向郁。
“你啊,看什么事都不是‘是’就是‘非’,这可是个坏习惯。特别是用这种习惯另来看待组织的话,会看不清大局。”
郁禁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她的痛处被不偏不移地刺到了,以前手冢也说过“言行一致还要光明磊落,这种组织不可能存在”这种忠告。随后手冢移开了目光。
“当然图书队也一样。”
在事先准备好的漂亮舞台上战斗,这只有民间传说中的正义使者才做得到——郁回想起来的柴崎说过话是如此真实——若是没有被骂的觉悟,就别干什么正义使者了。
“我知道的啦。”
但郁对自己的这个回答却不得不在心里补充上“理论上”这一范围。
——被骂我会忍,但希望能够光明磊落总没有错吧。
“对了。”
在这个问题上无法定下心的郁决定改变话题。
“柴崎她哦……”
虽然手冢一直没有问起过,但郁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就把柴崎抬了出来。
“那之后又被邀过两次左右吧,一起吃午饭。那个人好象在调查什么图书馆问题之类的,每次都是谈这些话。”
手冢只是不怎么在意地“嗯”了一声,既没有阻止郁说下去,也没有追问。
“姓是朝比奈,名字虽然写作‘光流’,但念法和你的一样。”
“是吗。”
手冢终于像是有点兴趣了,隔了一会之后开口问道:
“柴崎对那家伙怎么看?”
“什么呀,你果然也会在意嘛。”
郁用手肘捅了捅手冢,得到一声冰冷冷“罗嗦”的回复,于是郁擅自断定他应该是故意装作没兴趣的样子被拆穿才恼羞成怒。
“虽然周围人在起哄才拒绝不掉也是理由之一,不过对方也没提出要交往,所以柴崎说只是吃饭也没什么所谓。见过几次面还能和柴崎维持谈话的关系,看来是个头脑不差的人嘛。”
以为手冢想听才说得这么详细,结果手冢的回答还是不怎么在意,郁接着下了“是要维持不八卦的男人声誉吗”这种结论。
装什么酷嘛——郁掘起嘴斜眼瞪着手冢。
※※※※※※※※
才开始上班不久,折口的电话就叫了起来,是玄田打来的。平常她都会离开座位接听,不过今天就直接在位子上接了。
“我是折口。”
接通之后玄田连名字也没报就直接用不怎么好的口气问了句“怎么回事”,这种性急的地方也还和年轻时一样。
“就是那么回事啊。”
虽然折口没想敷衍,但结果回答的话听起来就是像在蒙混。不过玄田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生气,只是又问了一次:
“是你写的吗?”
“不管记者是谁,那篇都是出自我们社的报道,是我们在向世间提出疑问的报道。”
这委婉的回答让玄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