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且这边又不是乡下,不会同时有好几家姓中泽的住在同一片。”
最后,柴崎用“小牧教官也没说不能对毬江说吧”作结,让郁将她划入“说不定是最阴险的伙伴”一类中。
熄灯之前,手冢拿着手机出了房间,穿过还有人的大厅出了玄关来到门廊的长明灯下,在液晶屏上调出某个号码。
这是已经好几年没打过的号码了,手冢定定地看了一会这串忘不了的数字组合,钻进衣襟的冷气令他的肩膀不禁抖了一下。
没有穿外套就是为了强迫自己坚定意志。
手冢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按下拨号键,寻找电波的信号音后跟着响起了通信音,在数到第三下时接通了。
“……是我。”
对方用很怀念的声音叫了手冢的名字。
“我们队上的事,你知道吧?”
控制着自己用放松的口气说出来后,手冢并没有听到否定的回答——第一关突破。
“我的上级被良化委员会带走了,我想知道那个叫查问会的组织在哪里。”
手冢一鼓作气把目的说了出来。
“你应该能知道的吧……哥。”
对方沉默了很长一段让手冢感到焦躁的时间后,终于——
“你已经很久不曾拜托过我了呐。”
回答的声音听上去可以说是非常舒畅,但在手冢听来却只有戏弄自己的感觉。
※※※※※※※※※
小牧被带走之后的第四天是周五,堂上在上班前接到了郁请病假的电话。
冷战了数日之后拉下脸来请病假的声音说得吞吞吐吐的,堂上回问了句“不舒服吗”,虽然没有要问具体情况的意思,但电话那头解释的话依然是吞吞吐吐,最终结果是对方抛下一句“是生理痛”就单方面切断了电话。
特种部队全部投入到搜索小牧的行动当中,因为目前正处于非常情况也就不用填补警戒空缺。不过,和手冢两人一起开始负责打电话的工作之后,手冢一直不多发一言地集中精神工作,这更让堂上深切地体会到小牧被带走的现状。另外,虽然和固执起来的自己相互较劲的郁会让堂上感到焦躁,但郁一不在了,堂上就会像没有了能控制自己不去钻牛角尖的闸,因此说到底,郁的缺勤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只要查问会还是采用强行蛮干的手法,那么为了便于管辖以及万一行动失败时的善后,其活动范围应该是在都内。但过滤出与良化委员会哪怕有一点关系的设施和机关,在防卫部的协助下进行了逐个侦察后,依然没有进展。
考虑到对方不会利用会留下记录的地方,因此民营的出租会议室和研修设施在最初是被排除在外的,不过从昨天起也开始着手侦察这些地方。堂上等人分配到的任务就是电话询问,从中打听是否有同一团体从小牧被带走的当天或是翌日开始连续使用某处的设施。虽然这是一项很费时的工作,但目前也只能从各地方的使用状况着手慢慢进行分析了。
大约两小时后,堂上隔壁的手冢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似乎是在振动模式下收到了短信。读完之后,手冢转向了堂上。
“堂上二正,打扰一下。”
看他似乎有话想说的样子,堂上就和手冢一同出了办公室。手冢在走廊上让堂上看了自己的手机,液晶屏上显示的短信画面中标记着品川区的一处临海地点。
“这是小牧二正的所在地。”
手冢压低的声音让堂上禁不住直直地盯着他的脸,手冢却没有抬起目光。
“情报来源我不能透露,这是对方的条件。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是可信度很高的情报。”
意思就是“信不信随你”,而手冢还从来没有提出过这么毫无道理的要求。
紧抿着严厉的唇用严肃的表情注视了手冢一会后,堂上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总之先报给玄田队长再做判断。”
手冢僵硬的脸部线条这才放松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
“堂上教官!”
堂上因为这个应该在休息的声音而回过头,身着便装的郁正向这边跑来——在她身后是柴崎陪着的穿着制服的毬江。
——你这个家伙!
“痛得连头都离不了枕的生理痛是什么!?”
气昏头的堂上一瞬间用力怒吼出了男性一般难以开口的词,旁边的手冢被猛地吓了一跳,不过说出去的话也已经收不回来了。
郁被这声怒吼吓得缩了下身子,不过还是走到跟前比手划脚地解释起来。
“柴崎让我下午休半天,但是我没自信能脱身,就想干脆从早上开始请病假好了,这个是最容易想到的理由。”
“白痴啊你!谁问你这个了!”
又吐出一句“那句当然是讽刺,笨蛋”之后,堂上转而瞪向柴崎。
“连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短路的时候吗?”
“正是如此。”
柴崎冷静地反击了回来。
“我觉得拘泥于原则的男子组这次真的是犯了傻,实在太过轻蔑正处在敏感年纪的女性了。而我们针对于此的解决方案看来是走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