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也会自己闯进绝境的你少说那种话!”
堂上怒吼完后才像是猛然醒悟般屏住呼吸。郁这才注意到他紧皱着眉的表情让人不由自主地害怕起来,联系上自己找良化部队吵架的事之后才稍稍有点明白了。
“你也不用在这种时候抓别人的小辫子吧……”
“罗嗦!”
郁愤然地蹦出了“你要放弃谈话开骂是吧”这么一句。
“接受小牧拜托的是我!用不着你插嘴!”
单方面地丢下这句话,堂上便粗鲁地站起身迈着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门被打开又甩上之后,像要是从全员惊呆的气氛中挥去毒气一样,玄田开了口。
“……嗯,的确是非常有趣,长见识了……”
身为被观赏的另一名主角,留下的郁缩了缩肩膀。——搞什么啊,真是的,这种时候生气甩门的角色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吗?!
“你也很天才嘛,能把一个大男人逼到那种地步,这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事。”
郁无法苟同柴崎的话而撅起了嘴。——什么逼到那种地步嘛,结果最后他还不是单方面说完就逃了。
“总之,目前的目标就是,由图书队法务部出面交涉,特种部队则找出小牧被关的地点并武力夺回。”
在场并没有人说出“就这样决定用山贼的手段吗”这种吐槽。
直到说明会结束,手冢还是没说一个字,这一点给郁留下了奇妙的印象。
※※※※※※※※※
距小牧被带走已经过了两日,法务部和特种部队两方面都没有进展。
法务部方面就如同预想一样,被媒体良化委员会以和查问会联系需要时间为理由拖延回复,而特种部队方面也无法锁定小牧被拘禁的地点。
随着时间过去,堂上也还一直保持着非常难看的脸色,现在谁都不敢轻拈虎须,其中包括郁。自从上一次大吵过后,两人都固执着没再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也差不多是极限了吧……”
在经过了两天的周五晚上,柴崎在房间里这么说,郁吓了一跳地抖了下肩。
从被带走的那一天算起已经是第三天了,大家都在担心小牧的安危。
“对方能不能拿到小牧教官的供词是个关键,一定会用暴力之外的一切手段折磨得他身心俱疲。查问其实就像缓慢绞杀,会不会让他休息都很难说,一般人的话这么多天就差不多要精神分裂了。”
还没回来就说明小牧还在坚持,但同时也说明情况在不断恶化。
“……呐。”
郁将这三天来一直在思考的事说出了口。
“真的不能找毬江帮忙吗?的确对于图书队员来说她是无关的外部人员,但她也是比我们更接近小牧教官的人啊。”
柴崎点了点头加上一句“而且也是当事人”。
“我一直在想哦——如果毬江知道自己被人利用来陷害小牧教官,一定会受到伤害吧,而小牧教官就是担心这一点才拜托不要说,这我也知道。”
至于被拜托的那一方,因为郁还是有着不甘,就没说出口。
“但是,从毬江这边看又会怎么样?‘不想让你受伤’这种说法只是男人那边的想法吧?换作我的话,如果因为这种事让喜欢的人陷入绝境,一定会再也无法说出‘喜欢’了。”
就算对方说“不是你的错”也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如果因为对方那么说就真的认为不是自己错,那么那个女人绝对就不是真的在喜欢对方那个男人。
而且,只要对方还被卷在事件中,自己的自卑感就不会消失。甚至于,如果因为事件让对方的经历留下瑕疵呢?只要一想到会留下瑕疵是因为自己,又哪里还有脸再去说“喜欢”?
“说不定就会变成什么都没说就得放弃对方了。”
就算恋情破灭,至少也要将自己的心情传达出去。如果自己被利用来陷害喜欢的人,更甚者还害得自己什么都没说就恋情破灭,这种事真的是——
“不可原谅!”
女孩子可是一旦恋爱了就会只想着心上人——可是那个男人!怒火因回想起的事再一次燃起,郁不禁绷起了脸。——你一定也是这种家伙,说什么为了不让人担心而逞强装酷,什么都不让人知道就自己去面对危险,你绝对是这种家伙!
——还说什么“会自己闯进绝境的你少说那种话”,至少我也是你看得见的地方吧,怎么比都是我要好一些吧?!
“你还是一样少女回路全开呢,还没被泼够冷水?”
柴崎这种“服了你”的声音让郁缩了缩脖子——或许现在是还没够吧。
“不过,只有这一次,我赞成少女理论。如果能够立刻救出来也就罢了,都到这种地步还保持沉默的话可就不是什么潇洒了。那两个人是想侮辱青春期少女吗?!”
而撅着嘴补上的一句“难得的观察对象……怎么可以就这样被夺去乐趣”也很有柴崎的风格。
“你明天下午休半天吧,我也休,到毬江家里去找她。周六的下午肯定能逮着人的。”
“咦?但是你知道毬江家在哪吗?”
“我知道小牧教官家的地址,之前用寄贺年卡片的借口把地址都收集了一次。他们两家离得不远,去找找应该就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