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我们倍感光荣,但目前我们图书馆内部就该不该遵守原则的意见也不一致。也有很多意见希望能关怀未成年人,但舆论又这么严厉,因此要继续坚守原则实在是很困难。”
副馆长本应是原则派的,但却突然发表了像是支持代理馆长他们行政派的发言,听了这话之后,来访者是这么回应的:
“当然我们也察觉到这个状况了。教育委员会这边也在考虑是不是以某种形式来对外表明支持图书馆的判断。”
哇啊,这都什么为了自身利益的伪善应答啊——郁眉宇间的皱折越来越深,她终究是无法像能够说出“干得好呢,副馆长”这种赞叹的柴崎那般成熟。
“很失望?”
就算不用去看突然这么问的小牧的脸色,也能知道他问的对象不是柴崎而是郁。郁被狠狠地说中了痛处,但一旦承认了,就等同于承认了自己的幼稚一样痛苦。
“我先回去了。”
有意地无视这问题,郁从馆长室的门前离开了。
在回到阅览室的途中,郁遇到了手冢。因为一直没能给出答复,一对一碰面时还是会很不自在,但现在是从小牧那里逃开的举动更令郁不自在。或许是因为这的缘故,相较之下她反而可以平静地和手冢打招呼了。
“怎么了吗?”
“正好要去叫你们。堂上二正说去三个人也太夸张了。”
完全被看透了。
“那边怎样了?”
被手冢这么问时,郁却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怎么垂头丧气的。”
这个问题非常直接,手冢应该在担心,但反而让郁更泪丧了——真讨厌太过好懂的自己。
“不,我没什么好沮丧的啊。”
“如果可以的话,说给我听吧……”
郁知道手冢之所以会提出这样微妙的问题,是因为他对于前几天没能帮上忙一事有所芥蒂。或许是对他这份认真有着几分期许,郁就试着将在馆长室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不是什么让人沮丧的事吧。”
对于这件于理而言郁也可以理解的事,手冢又加了一记打击。
“副馆长的应对是理所当然的。”
“果然你也这么说啊。”
独自沮丧的郁叹了口气。
郁本来是觉得有着洁癖般高傲感的手冢或许能理解自己沮丧的原因,但这果然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期许而已。
“我们又不是正义使者,要言行一致。还要充满正义感,这是不可能的吧。”
你不要搞错,笠原,我们可不是正义使者——没想到培训期间被玄田教训的话现在又被说了一次,郁再一次受到打击。
“结果怎样才是重要的吧,过程中会不尽人意也是没办法的事。”
郁无言以对,这种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正义使者也存在啊。”
高三时遇到的“王子”以及——想起另一个对象时郁微妙地觉得后悔了,但不小心想起来也没办法。别人陷入困境时会伸手援助,郁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正义使者的形象。
“堂上二正大概也会做和副馆长同样的判断。”
手冢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这样说着堂上,果然他也是这么看堂上的吧。
“做出应做的选择时,犹豫不决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手冢应该没有讽刺郁的意思,但郁却觉得被狠狠讽刺了。
“你踩到我的雷了。”
郁颇有怨气地说道,手冢听了之后皱起了眉头。
“你没资格那么说吧。”
郁说完便掉头先走了。
虽然郁也说不上是为什么,虽然堂上的确开口规定闭口守则的,但她就是觉得堂上并不只是他自己声称的那个样子,反倒是和“王子”的印象有些接近,这么一想,连原来无法接受的部分也慢慢变得愉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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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委员会的确如他们所承诺的,在各种媒体上表明了支持图书馆的原则论,这是在激烈的舆论及报道中投入了一颗引发起波澜的石子。问题转移到了保护青少年的对错之上。
同时这也牵制住了以代理馆长为首的行政派。警方与教育委员会从组织的联系上说是教育委员会一方更为重要,因此和公开表明支持原则论的教育委员会完全对立的特例处置方案也出现了变化。
而随着少年开始招供的新闻报道,对图书馆原则论的批判之声就宛如从没出现过一般地停歇了。
推行特例处置方案的动作也在同时突然停止了,代理馆长派发的调查问卷也在回收之后完全没有了要使用的意思。结果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的调查问卷呢,这种批判之声只得到了“意识调查”这种理由不充分的说明。
另一方面,图书馆协会发起了“思考图书馆原则”这样的研究会,以这次事件作为教训,重新思考图书馆遵守原则的意义。会议记录不仅在关东区下发,还发到了全国的图书馆。
“总的来说,我们赢得很漂亮嘛。”
在房间里换着台看晚间新闻的柴崎说了这样的评论。不论哪间电视台都在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