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穷追不舍的打算。
郁小声地嘀咕了句“真让人着急”,柴崎则回道“一般就是这样的哦”。
两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屋内,等注意到有人来时已经太迟了。
“在做什么啊,你们两人。”
被惊讶的声音问到时,郁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悲鸣,就连柴崎似乎也被吓得,心惊胆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回头一看,是小牧端着盘子站在身后,他将盘子递到了两人面前,盘子上放着四个茶碗,跟屋内的人数一致。
“你们啊,如果要偷听的话,至少也去端个水什么的。时机好的话,或许还可听到一些里面的谈话。”
“我,我去。”
柴崎一下就把盘子接了过去。——你根本就没打算把机会让给别人吧。
恰好这时里面的客人正在说“今天之所以前来拜访是因为……”。似乎是要进入正题了,柴崎一边用单手将短裙上的折痕轻轻抚平,一边计算着时间,等到开始进入正题时才静静地敲了几下门,然后走了进去。
柴崎那得体的举止似乎完全没有刺激到屋内的人。
“关于过路杀人魔一案的少年嫌疑犯,”
来访者以这样的开场白进入了正题,即便柴崎进去倒茶,谈话也没中断。因为柴崎不着痕迹地没把门关紧就进去了,在外面等着的郁他们也能很清楚地听到谈话内容。
“不,关于这件事……!”
代理馆长以近乎不像话的狼狈语调回答道,副馆长虽然想牵制其发言,却没能阻止。
“我们这边也在探讨各种对策。”
代理馆长就这样抢先开了口。
“教育委员对你们图书馆的应对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这一发言就连郁都觉得是在预料之外,对代理馆长来说似乎更是如此的,他发出了“哈?”一声怪叫。
“不管对方犯下了多么重大的罪,嫌疑毕竟还是未成年人,就算是从人道的角度来说,我们也不应该随意地将少年的隐私泄露给警方,为了少年能重新做人,图书馆也不应该受一时感情的影响。”
代理馆长发出了安心般地叹气,看来他是以为会被抗议图书馆拒绝协助警方一事。
这时,柴崎走出了房间。
“没办法了,到极限了。”
她皱着眉头说。
“你还真能坚持啊。”
小牧一脸哭笑不得,接下来只能接着从依然没有关紧的门缝偷听。
“我们很期待今后图书馆也能继续坚持尊重青少年人权的态度。”
这种似乎包含激励之意但又让人捉摸不定的微妙话语,让竖起了耳朵偷听的郁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教育委员会突然偏向我们这边啊。”
直到前几天还采取了与图书馆敌对的行动,这次却表示拥护图书馆的发言,郁对这样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惊讶。但是,小牧和柴崎却是不太觉得意外般地互相点了点头。
“也不能算是预料之外吧。”
“说的是啊。”
“什么啊,两个人在那一唱一和的”,郁生气了,柴崎于是回答道:
“主要是利害关系一致。少年的父亲曾是高中的校长吧,对教育委员会来说,自然是会想包庇自己人了。”
“虽然借阅资料顶多只能当成印象证据的参考资料而已,但毕竟还是有可能会影响到判决。”
小牧也补充说道。
在图书馆的不协助受到了攻击,以代理馆长为首的行政派正在策划特例措施这样的现况下,教育委员会支持原则的表示可以成为很好的牵制。但是,郁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总觉得……感觉很不好……”
教育委员会策划了明显是以欺骗图书馆为目的的审查,还是为了掩饰教育界的丑事,而一旦警方向图书馆提出提供少年资料的要求时,又为了维护少年的利益保持沉默。这也太没节操了。
“也是呢。”
小牧也苦笑了。
“而且,我们并不是为了维护少年的利益才忍受攻击的,被那样说也会令人不快。”
图书馆是为了守住图书馆的气节才战斗的,郁是丝毫都没有要庇护少年嫌疑犯的意思。如果将队员们的心声概括来说的话,那就会是,为了遵守原则而对此事爱奠能助,不过,尽管他是未成年人,但若是被说成是为了无差别杀人犯才遵守原则,大家都很会生气。”
和教育委员会所说的“不管犯下了多大的罪行,毕竟是未成年人”这样的歪理完全相反,甚至可以说对少年的愤恨已经到了不问理由的地步。
“也是啦,什么对未成年人的关怀,把它当成歪理听听就好了,反正教育委员会庇护孩子这样的说法应该也不会引来舆论批判,若能支持我们的话,对图书队来说也是帮了大忙。”
虽然知道小牧这种以实际利益优先的发言是正确的,郁在感情上还是会拒绝接受。但刚一开口小牧好像就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因此郁也沉默了。
像是为了印证小牧的言语一般,屋内的副馆长开口了:
“你们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