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更没有回答的义务。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愚笨——
自我嫌恶袭上了堂上的心头。
“啊咧,笠原呢?”
外出的小牧回来了,堂上像得救了似地安下心来。小牧原本是去拿今天要上架的各种周刊杂志的。
“不会是外出了吧。”
小牧的这句话让堂上的脸色变得严峻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没有递交正规取材申请的记者都围在外面。虽然警卫没让他们进来,但进出的职员好像都被他们蜂拥而上、团团包住了。”
小牧的话还没说完,堂上就已经奔出了阅览室。
有报纸卖的最近店面就是离便门不远处的便利店。郁用有IC卡功能的工作证打开防盗门走到外边的马路上,还没走出几步路就被人群给团团围住。如此多的不知道是躲藏在哪里的人让郁惊呆了。
“你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吧?——那么,有问题想问下你。”
这些自报家门的记者所喊出杂志名称及媒体名称全都重叠在一起,郁根本听不清楚,总而言之,就只能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记者。
“不,等等,我很困扰啊。”
郁试图要从人墙里挤出去。但记者们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互相挽着手臂,让她没法突围。
“图书馆维护犯罪者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突然传来的隐含恶意的话,令郁不由自主地定在当场。
“请回答我!”“图书馆为何要庇护杀害了三人的罪犯!”
“才……才不是庇护。”
面对这些蜂拥而至的声音的压力,郁不由自主地反驳了,——嗯,图书馆的正式见解是什么啊,对了——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图书馆只是遵守了这一原则。”
立刻就有反对的意见顶撞了过来。
“这一原则就算是面对罪犯也要遵守吗!?”
这种问题就算问了,又有谁知道答案啊。所有公民在法律面前都是平等的,规定这的不是图书馆,而是日本宪法。宪法并没规定可以剥夺罪犯的法律权利。但是,这个声音简直就像是在追问这点,如果郁在此肯定了这一问题的话,就算事实仅仅是基于常识对常识加以肯定,但在这样的情势下究竟会被大写特写成怎样,就很让人担忧。
“你自己怎么认为呢?三名跟你年纪相仿的女性被杀害了,你都没有任何感觉吗!?”
怎么可能没有任何感觉呢!?——郁很想这么怒吼回去,但还是拼命忍了下来。郁也知道对方就是故意要把自己惹怒,所以如果发火就中计了。
但是,被挑拨了又要忍着不发火,这是多么的困难啊。加上郁的性格更是如此。严加指责的声音故意讲些歪理,单方面地被这些歪理攻击是很痛苦的。他们只是摆出一副正义的面孔,却在毫不讲理地指责他人。
“不好意思,请让我过去,要取材的话,请去找图书队的宣传人员!”
“你是要逃走吗!”
这些人怎么就能这么精准地触到别人的逆鳞啊,没用的,什么都不要说,不论说了什么都只会对图书馆不利——郁努力咬紧牙关。
“也有说法称图书队拒绝协助调查是稻岭司令的个人报复,关于这你是怎么想的呢?”
“稻岭司令是‘日野的噩梦’的受害者,对警方当时的无动于衷应该有所怨恨吧!”
怎么可能啊——真想这么喊回去。郁所认识的稻岭是个对想要腿脚不便的自己多服务一些的郁说“读者也有选择服务的自由”,又会笑着对听了这话愣住的郁说“服务很周到”的人。
稻岭是“曰野的噩梦”的相关人员一事郁还是看了这次的报导才知道的,至于详情,她总觉得似乎是不该问的事。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上司。但就算如此,稻岭并不是那种会用这种事情发泄私怨的人,这点就连郁都能确定。
“你会听从基地司令这样公私不分的决定吗?”
——被说到这份上我哪还忍受得啊!什么都不要说,说什么都会对图书馆不利——可是我忍不下去了!
吵死了,闭嘴——就在郁要放任怒气宣泄出来地怒吼回去时——
“郁!!”
就像要穿透喧嚣般严厉地叫出她名字的声音阻止了郁,这个声音不是叫姓而是叫了名字的事让她非常吃惊。回头望去的郁发现人墙在渐渐崩毁,然后一只从背后伸过来的手将她的嘴巴捂住。这只手就这样护住了郁,她的耳边响起“好孩子,别说话”的低声耳语。
“要取材的话,请去找图书队的宣传人员!”
堂上护着郁利落地从人墙里挤了出来。虽说是在走,但实际更接近于用身体撞开人群的状态。——原来如此,若不这么做的话他们根本没法突围。
“想要逃走吗!”
人群里又传来了跟责问郁那时一样的声音,堂上则只是因为周围太吵而稍微提高了些音量回喊“请找宣传人员”。
一边说着“这个出入口仅限工作人员使用!不好意思!”一边挤进便门的堂上不再理睬对方,直接用手肘把门关上。
进到馆内才终于听不到那些记者的声音了。
“对不起,我没买到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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