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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呢?小孩子不回家,他们也没意见吗?』
『不会有意见的。在「绿屋」接受训练的,全都是双亲因为意外过世,或是受到虐待而离开父母生活的孩子。』
『怪不得。这种小孩离家出走,当然不会有人觉得怪。根本就是专挑走投无路的小鬼下手、把大家聚在一起嘛!那些家伙太过分了!』
灯山姊这么说,一拳头打在杨杨米上。
『那么,你爸妈也不在了?』我不自觉插嘴。
绫乃苦笑说:『不是不在了,而是我不想见他们。』
『咦?』
『我是受虐儿。』
『……对、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我爸妈早就离婚了,一家人四分五裂,我根本不晓得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我说不出话来。她似乎过得比我想像中还苦。
只因为咖哩被满满的洋葱占领、房间被老妈和姊姊们的衣服占领,就叹息家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真是太丢脸了。
我心想,别再继续追问他们的成长过程了。
『我们四个人被带进「绿屋」之前,原本就知道自己的能力,也能够像刚刚一样运用自如。我们的情况对「绿屋」的人来说,非常少见,因此他们称我们为「野生种」。』
『「野生种」?什么意思?』我问。
绫乃以淡然的口吻说:『意思就是「天生的超能力者」。和我们不同,其他人必须透过药物、机械或催眠疗法等外在力量让本身的超能力觉醒,他们就称作「栽培种」。』
震撼的一击。
根本没把他们当人看嘛!这跟塑胶温室里的番茄有什么不同?!
『每天,他们都藉着实验的名义,硬要我们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根本就把我们当犯人,所以我们才会依着条威的引导逃出来。』
说到这里,绫乃看了看条威。
躺在睡铺上的条威,脸色还是一样苍白,也没有打算醒来的样子。
只是,可能是灯山姊刚刚帮他把凌乱的刘海整理过的关系吧,他现在看来比在小屋时更有生气一点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大致的事情我了解了。』
灯山姊拿起第二支烟,边点着火边说:
『虽然我还是有很多地方不明白,譬如,那些「农夫」是谁?又是谁出钱建造那间「绿屋」的?不过有一点能够确定,这群脑袋不正常的家伙一定在动什么坏念头,才会聚集你们这些拥有奇妙力量的孩子。』
『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也只有相信了呀!刚刚翔不是亲眼见到你的「灵魂出窍」,还被追兵开枪射击?更重要的是,那些追兵拿的模样诡异的枪,现在就在我面前啊。』
灯山姊看着绫乃和小龙递过来的麻醉枪。
『太好了……我还以为大人们不会轻易相信我们的话呢。以前我把自己的超能力告诉身边的大人,只是换来他们的讪笑,从来不愿意相信我的话……』
『唉,正常呀。』
『可是真的在他们的面前施展超能力,又会被当成怪物。』
『那也是正常呀。』
『没问题,灯山姊一定不会当你们是怪物唷。因为她自己也很怪,而且也不是一般大人。』
我的发言基本上是称赞啦。
对我来说,一般大人是无法说真心话的对象。大人们完全不懂我们小孩子真正想做什么、真正对什么有兴趣,只会叫我们做一些我们不爱、不觉得有趣的事情。
灯山姊似乎也知道我的话是好意,笑着说:『啧!要说怪,你也是个怪家伙呀!』
大概是不好意思的关系,她故意没气质的从鼻孔喷出烟来。
『拜托你,灯山姊,请让我们躲一阵子。被抓回去的话,不晓得会有什么狠毒的对待在等着我们。求求你!』
绫乃缠着灯山姊,磕了好几次头。
『嗯——虽然你这样求我,但这里是学校……』
『拜托你帮帮忙吧,灯山姊,拜托,我也求你。』
『喂喂,翔,你怎么好像也成了他们那一伙,这样好吗?』
『为什么不好?』
『这些孩子的敌人也许不好对付,他们聚集了全国各地的超能力少年、少女加以训练,背后一定有个大财主提供金援,错不了。搞不好这大财主不是一个人,而是政府等级的组织呢!』
『政、政府?日本政府吗?』
『我只是举例,搞不好是其他国家也不一定。以前就曾听说过某处的军队正在开发超能力,好用在战争上。』
『真的吗?』
『是啊。事实上,前苏联也有类似的研究机构存在。现在美国的五角大厦附近也有这样的机构啊。』
『灯、灯山姊,你好清楚喔,真想不到。』
『想不到?』
『我还以为灯山姊只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