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珍惜你的小命的话,就把马跟随身物品都交出来!」
「请、请你们不要杀我!我是野午的领主,想要什么东西的话,我统统可以给你们……」
晄尽全力装出非常害怕的模样。
三名男子面面相觑。
「就你这样的小孩子——唬人的吧!」
「不,我曾在某处听说过,亳邑的枫牙亲王将野午赐给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男子们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说来,难不成真的——」
男子互相对视点头。
「你先下马吧!」
持斧头的男子下令。
晄听从地自炜白背上跳下,右边的男子拉紧弓弦瞄准着晄,左边的男子则走向晄,手上拿着绳子。
「你这个臂环真漂亮。」
男子扭过晄的手臂,正要绑上绳子时,目光停留在汪李身上。
「这个不行!」
晄迅速按住汪李。
「让我看看吧。你刚不是说过想要什么都给我们吗?」
「可、可是……」
由于以前被无赖匪徒缠上的时候,汪李曾经张口咬了想碰自己的人的手指。
「我说了给我看看!」
男子伸手捉起晄压着汪李的右臂,见到晄仍想抵抗,男子一把揪住晄的头发,「啪!」一个巴掌打向晄的脸颊。
就在这时——
「喂喂,快住手吧。」
一道仿佛是凉风吹过夏日天空般的嗓音响起。男子们同时看向声音来源。
一名少年正站在右前方的山毛榉枝头上。在不算粗壮的树枝上,他交叉手臂,平衡感极佳地仅用双脚支撑体重。身上穿着像是以槐树染过的淡黄色外袍,绑着红色腰带,头发则是用与腰带同样颜色的方巾盘起,整体相当高贵气派,与五官分明的俊美容貌十分匹配。年龄与晄相仿,抑或大个一、两岁吧。身高比晄高,但体型还带有些许少年的柔软。
「那个人是——」
晄瞠目结舌。
「你是谁啊!」
男子用充满威吓的声音质问。
「不要那么凶嘛。我不是什么值得报上大名的人物,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少年稳如泰山,单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竖起直指在面前左右摇摆。那身打扮,那个动作,已经算是超越滑稽甚至到了装腔作势的地步了。
「看到你们欺负一个可爱的少年,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呐。快放了他吧。」
「开什么玩笑——快给我滚下来!顺便连你也一起五花大绑!」
男人们身上猛然迸出杀气。
「喔~想跟我打架吗?正好,我也想解解闷呢。我就当你们的对手吧。」
话才刚说完,少年便从山毛榉枝头上纵身跳下。虽说是利用了树枝的弹性,但他的跳跃力完全不输给炜白。少年越过手拿斧头的男子头顶后,降落在晄眼前,抬手劈向企图绑住晄的男子手臂。男子「唔」的一声不禁后退。
「你趁现在快逃吧。」
少年视线紧盯住男子们,同时迅速将晄护在身后。
「咦,呃,可是——」
晄一时语塞,不晓得该如何说明。这时手持斧头的男子已经怒气冲冲地冲上来,用力挥下斧头。少年轻一点地,就在男子挥下斧头前窜进他怀中,一拳打向心窝。男子握着斧头直接向后飞去。
「这招突刺真是不错。」
体术高手炜白低声赞许。由于他现在是马的姿态,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但如果是人形的话,铁定正在微笑吧。
「你在磨磨蹭蹭什么啊!不是叫你快跑吗!」
「可是,那个……」
「真是的——!」
少年冲向晄抓起他的手后,开始往山下拔腿狂奔。
「等、等一下啦!」
晄几乎算是被半推半拉,也跟着往下跑。炜白则蹬着马蹄跟在后头。
「真是个性急的家伙!」
汪李咕哝说道,飞向少年,用尾巴缠住他的手臂后,拍动迷你的银色翅膀。登时少年的身体浮至空中,由于他还握着晄的手,晄也跟着离地。
「呜哇!」
接着晄与少年一同掉落在茂密的矮竹丛里。
「痛死我了……你干嘛啦!」
少年揉着撞到的屁股狠瞪向汪李。
「对不起哦。这其中有很多很多原因——」
晄先从矮竹丛的缝隙间偷看男子们的情形。被少年打飞的那名男子还无法起身,其中一名伙伴在照顾他。另一名男子应该是在寻找突然消失的两名少年吧,四处东张西望。炜白机灵地跑下山路,那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