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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平静开口。晄好不容易才压下激动的情绪,就地坐下。
「有人想要得到魔法鼎——这件事,我不久前曾经说过吧?我想五年前恐怕也是有人想要抢夺魔法鼎,才会委托咒术师。不过,因为爹是位非常厉害的咒具工匠,不可能会输给那种咒术师啊。但是咒术师无论如何都想得到这只鼎,所以才会呼唤蜚吧。」
「只是为了一只鼎,就杀了爹和娘……那时候,同村的人也有好多人死掉……」
晄低垂着头,置于膝上的拳头剧烈颤抖。
「那种人就是会不择手段呀。接到了委托后,无论使出何种手段都会拼死完成任务。」
「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
「因为我不想让你多操心啊。当时的小晄才十岁而已……」
舜扬起哀伤的微笑。
「舜哥你把诅咒反弹回去了吧……所以刺客他们才会回来报仇?」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大哥要是不将蜚的瘟疫反弹给刺客们,小晄和所有村人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莉由慌忙解释。
「我知道。那些人死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阻止也空,将他们全部杀死就好了——!」
说到这里,晄的眼中赫然涌起泪水。
「你不能这么想。爹和娘若是知道了,不会高兴的。」
舜伸手按住晄的肩膀。
「不要哭,小晄,不要哭……」
莉由将晄抱在怀里,泪珠却也是不断自眼中滚落。
一股炽热的物体自胸口深处涌上喉咙,晄拼命将它咽下。
(不可以哭!我哭了的话,莉姊会哭得更惨……舜哥至今都没有哭独自一人努力到现在,我在这时哭了的话……)
晄用手臂捂住双眼,却止不住淌下的泪滴。
翌日,枫牙在累焰的陪同下造访晄的住处。
晄正在庭院里和也空一起清洁马车。
「晄——」
枫牙勒住缰绳,朝晄的背影扬声呼喊后,晄的肩膀却震了一下。
「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不去领地吗?」
晄回过头来时,脸上却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双眼莫名炯炯有神,让枫牙吃了一惊。
「因为已经差不多堆完肥了。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咦?啊,我找舜有点事。去了打铁铺之后,说他今天休息——」
枫牙跳下马匹,将缰绳绑在木桩上。
「是关于那些刺客的事吗?知道雇主是谁了?」
晄停下工作的手,跑向枫牙身边。
「不,只是搞清楚了那些刺客的名字而已,不过还是想来知会一声——」
「还有其他同伙吗?」
「只有那名使唤寓的少年还在逃亡。年纪轻轻,但似乎已是一位本领高强的咒术师呢,累焰每次占卜都被他躲过。他搞不好会再来袭,你要小心一点。」
「是啊……我会小心的。」
晄淡淡一笑,仿佛是在期待着对方来袭一般——
「怎么了?感觉你跟平常不太一样。」
枫牙伸手搭在晄的肩上轻轻摇晃,晄才猛然回神似地睁大眼睛:
「不,什么事也没有啦。我就跟平常一样充满活力哦,舜哥他在里面。」
晄虽然在笑,双眼却显得冷淡澄澈。
枫牙与累焰走进主厅,在火炉旁坐下后,将剑置于一旁。
莉由拿着两只觥出来,放在枫牙与累焰跟前。
「请用。大哥等等就出来。」
语毕后又马上窝回屋里。虽然扑克脸和平时一样,但总觉得毫无生气。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晄跟莉由都怪怪的呐。」
舜来到主厅后,枫牙随即开口询问。
「因为他们知道了双亲过世的真相了。不过,请你不用担心,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舜温和一笑,却还是隐藏不了疲惫的气色。
「……真是可怜,一定非常震惊吧。」
枫牙心疼地越过敞开的窗户,看向正在梳理马匹的晄。
「那么,今日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嗯,关于先前那些刺客,我想先告诉你一些我们查到的消息。」
枫牙伸手拿起觥。
「我们查到五年前是谁委托刺客暗杀晄了。雇主是住在庇邑的贵族。」
枫牙用探究的眼神紧盯着舜,但舜的表情毫无变化。
「以派系而言属于阳甲派,但是委托的当事人如今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剩下的亲族们似乎也不晓得他曾经雇用过杀手。累焰以占卜查到的消息,目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