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希希望他能平平安安了。
让那么多亲人遭遇不幸的我已经没有资格和儿子见面了,只有祈祷他能平安无事了。
直到和亮平道别的地方记忆还是清晰连续的,可是自从到了这个家之后,记忆一直都是混沌不清。
和之前我的疯狂有所不同,当回到这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家,我与其说是狂乱,不如说是混沌了。
我变的不再是我,这幅身体变成了别人的身体。
在这期间我一直在黑暗的深处观望着他的身姿。
他的行动,他的感情。我都明白了。
身体暂由他保管,我躲入了深处。
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地方有数处。
为什么我又恢复正常了?一切都交给他不是很好吗?
总觉得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他一直在追寻的答案。我应该是知道的。
我在制造自己的替身的时候有一个决定性的事实。我应该是知道。
想不起来。
4月25日(周三) 雨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送饭给我。我依旧是一言不发保持平静。
这样尴尬的状态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吧。在那样的事发生之后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用双手掐住父亲脖子,然后被醒来的母亲阻止的事我已经回想起来了。
那时候他已经消失了,而当时我虽然醒了,可是身体却无法动弹。
我被带回了房间,再度入眠,第二天早晨我才算真正的醒来。
他掐住父亲脖子的理由我非常明白,应该是我心中的憎恶才造就了他的诞生吧。
虽然我明白了,但是还是难以接受。
武君,那个人到底是什么?
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明年就差一点就能想起来的,可是却总是卡在喉咙口。
我慢慢地回想起了在这里的数月的时光。
他最初醒来的时候,他自身还没有完全成型。
证据就是武君还穿着中学制服。
一次高烧之后,醒来的他终于完全成为了替身。
我漠然的记得创造他的事实,而这些都正如武君所说。
我只是想着希望变成那个人。
虽然当时的健史没有察觉到双亲虐待我的事实。
可是面对突然变古怪的我,他却如以往一样关心我。
我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但是这份关心和温暖却让我十分憧憬。
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于是无视着自己渐渐发生的变化,我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只留下了我憧憬的那个人的复制品——
有点在意。
我想起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有,那个人突然发生变化的契机是什么我也很在意。
我不觉得双亲会告诉我。我也绝对不会提起自己的事。
那他怎么知道我受到虐待的事实呢?
不对,我果真没有提起自己的事吗?
啊啊,离回想起来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我的替身和武君之间鸡同鸭讲的对话。
虽然直觉告诉我在这其中就有答案。
我不得不恢复正常的理由,他们进行那不正常的对话的理由。
明明能够解释一切的明确答案就在眼前。
这个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4月26 日(星期四)阴
我一边回想着他的行动,一边在家里来回踱步
父母看到我的行为,只是对视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
先照照镜子吧。镜子里的一定就是我。
手脚十分消瘦纤细,依然是我长年以来十分熟悉的那副身体。
突然感觉非常不舒服,还是到外面去吧。
打开门,走出两三步试试看,并没有头痛袭来。
老家所处的住宅街还是老样子,与我的小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对此我既没有怀念的感觉,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也没有悲伤的感情。
我再次认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感情这个事实。
在家里走也没有什么新发现。
在发高烧以前基本都在这个房间里与武君进行心理咨询。
现在想想那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不过是对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