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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总司令官***イエショニク因明明已然迎击却仍让对方进行了整整两次爆击而大怒不已,击坠巨人机现在已经成为了赌上里比脱利亚空军威信的壮大之战了。
「为什么空军总司令官要对克劳斯的人事插嘴啊!你被调往亲卫队,然后被派遣到我这里来了,所以克劳斯的人事权应该在我手上!」
「……不,这理由太奇怪了吧。***ドクトル可没有我的人事权啊。」
「啰嗦!马上给我拒绝掉!我绝对不会认同这种事!」
面对血压不断飙升的阿娜莉莎,克劳斯耸了耸肩,微微叹了口气,像是在哄撒娇小孩一样说道:
「请你不要强人所难。唯独在这件事上,***ドクトル的希望与拉姆斯堤家的威望都不管用。因为这关系到军方的面子啊。而且,我以前也说过了吧。我的调职早就是决定事项,迟早都要走的。我反倒觉得太晚了呢。就算有恐怖事件发生然后马上就被叫回去也不是什么怪事。在这一层意义上来说,我们应该感谢军方的照顾。」
克劳斯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至少在阿娜莉莎看来是这样的表情——同时轻描淡写地把私人物品塞往纸箱里。
「呜呜呜……」克劳斯那冷静的态度进一步挑起了阿娜莉莎的怒意与不满。不爽。实在很不爽。即便让个一百步,接受克劳斯不得不遵从命令而离开这一事实,她也无法忍受克劳斯那对此完全不显得遗憾的态度。
她甚至感受到「被背叛了」这种错觉,把自己的愤怒指向了别的方向。
「再说这维斯托尼亚女人是什么东西呀!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明,雪莱佛!」
阿娜丽莎从传召状附带的资料抽出一张照有穿着飞行服的年轻维斯托尼亚女性的照片,摆在克劳斯眼前。克劳斯叹了口气,整理完并不算多的私人物品,给纸箱盖上盖子,说:
「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为什么会生气到直呼我的姓」
在这番开场白之后,他缓缓低语,
「这位女性似乎想向我复仇」
「复仇……?」阿娜莉莎一时收回怒意之矛,歪着脑袋沉思了数秒,随后脸突然变得通红,大喊:「你对这维斯托尼亚女人干什么了——!」
听到这番措辞粗鲁的话,再想想这十六岁的纯情少女到底是想象了些什么东西才会满脸通红,克劳斯感到有点郁闷。
「给我说明啊,说明!」
克劳斯稍显愕然地坐到桌子上,对像是要马上冲过来揪住自己的阿娜莉莎说道:
「好像说这维斯托尼亚女性是我以前所杀过的人的亲属。从资料看来,她似乎为了杀我而以巨人机的爆击诱导机机师的身份跑到前线来了」
他淡淡地说完,注视着照片,自嘲般地弱弱一笑,
「不过嘛……虽然想杀我的人估计也不仅限于这位女性,不过被人怨恨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相当难受呢」
听完克劳斯的告白,阿娜莉莎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那样安静了下来。她随后恢复了一如往常的理性表情,往她那如同天空一般的湛蓝眼瞳中注入忧愁与怜悯,
「怎么这样……那只是任务,你只是在服从命令而已,没办法的呀。并不是克劳斯你的错——」
「这种事情用道理说不通的啊」
听见这番安慰,克劳斯只是摇了摇头。
军队的构成让罪恶感得以分散。士兵把「杀了人」这种罪恶感推卸给『命令』和『任务』,加以正当化,而指挥官则是能够保持「没有弄脏自己的手」这种心境上的平安。可是如果要问这种军队系统对那些被夺走亲属与同伴的人是否通用的话,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一般人都会渴望让对方品尝极度的痛苦之后将其凌虐致死。就算是克劳斯,当同伴战死或者听闻那些投靠里比脱利亚方结果遭受虐杀的沙比亚人的事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去报仇,要去把敌方全部杀尽。
克劳斯想说的,其实阿娜莉莎也懂。她早已自觉到自从遭遇恐怖袭击以来,自己心中的那种面临死亡的恐惧与良心的呵责之中,还混杂有对沙比亚人的憎恶。她无法让自己不对那些与发起那场恐怖袭击的人无关的大多数沙比亚人抱有愤怒与憎恨。
「……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接受挑战的」
克劳斯毫不犹豫地简短一答,嘴角一扭,露出残酷的笑容。
「这可是年轻女性发来的邀请,不理的话就太浪费了吧」
「一点都不好笑」
听见自己的黑色幽默被阿娜莉莎一下子否定,克劳斯微微露出苦笑。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回事,这么匆忙很不好意思,不过请允许我就在今天辞职吧。不能陪你到最后非常遗憾……这半年来受你照顾了」
说完,他马上恢复严肃的表情,端正姿势,脚跟一并,敬了个礼。
「***ドクトル,请你坚持到最后」
敬完军礼后,克劳斯亲密地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请求握手。
然而,阿娜莉莎却没有回应他。她就像一个被迫接受难以容许的现实的小孩一般嘟起嘴唇,那她那写满不悦的脸转向一边。
克劳斯垂下无人回握的右手,略显寂寞地放松了表情。然后,他带着装满私人物品的纸箱离开了『糖果屋』的办公室。
留在房间里的阿娜莉莎做了次大幅度的深呼吸——
然后用尽全力踢向克劳斯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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