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我不是这样的!」
阿娜莉莎断然否定,并重复深呼吸,令自己取回平日的冷静后才再反驳。
「有好感的并不会那样说。因为那人从一开始就把我看成是孩子,我可是独立自主的科学家!这不是对我极为失礼吗?」
「不过啊,雪莱佛先生自从开始这工作后,小姐你头发变得乱蓬蓬的次数减少了。小姐你知道吗,每次你的工作或研究顺利的前进时头发才不会乱掉」
玛莉艾露用视线表达她话中有话,阿娜莉莎禁不住退缩了。
「那丶那种事!」
科学家特有的客观思考与锐利的洞察能力令她能理解玛莉艾露的感情。
「你……在吃醋吗?」
「当然了,整理大小姐乱成一团的头发,可是我非常重要的乐趣啊!」
被指摘的玛莉艾露鼓起脸颊,阿娜莉莎露出今天以来第一个笑脸。
「那样的话,为了令吃醋的玛莉艾露高兴起来,我送你一份礼物吧。你就选一份你想要的吧。」
这回换玛莉艾露退缩了。
「足丶足够了,大小姐。那样为我担心已经令我受不起了。」
「好了好了,钱是从凯那菲路多的谢礼中出的。用这笔令人不爽的钱正是回馈社会啊」
阿娜莉莎恶作剧地勾起嘴角,玛莉艾露便屈服了。让玛莉艾露甘心献上生命的这位少女,不喜欢必要程度以上的谦虚。
「非常感谢,大小姐。」
同意的回答令阿娜莉莎像花儿一样笑逐颜开。
「买甚么比较好?衣服?饰物?是吗,利榭露的手表如何?这个有新的款式吗?」
玛莉艾露的脸一下子变青了。利榭露这名字,正是西方首屈一指的高级品牌。最便宜的商品也比刚入职的文员薪金高,那就是这样的品牌。
「我不能接受那种高级的东西!」
对着发出悲鸣的玛莉艾露,阿娜莉莎越发心情好的向前走着。
「决定了,就利榭露的手表吧。好吧,出发吧。大概前面一点有专卖店了。」
「大丶大小姐!」
阿娜莉莎回头笑看着追着她的玛莉艾露,视野的边缘却令违和感在她心头涌现。
庄严的石筑街道丶华丽的招牌画廊丶往来的行人群,在那光景中有一处不咬合的地方。有点脏的房车停在禁止泊车的路牌正下方,正在执行禁止泊车这规条的女警们透过车窗看向里面。
「那一辆车……怎么说呢……不奇怪吗?」
「啊?」
追上阿娜莉莎的玛莉艾露沿她指着的方向一看,然后慢慢回过头来。只是让阿娜莉莎产生了微妙的违和感,但是作为阿娜莉莎的女仆,被教育为盾牌的玛莉艾露被强烈的直觉刺激。
其中一位女警不动声色的碰车窗的瞬间。
「小姐!」
「嗯?」
玛莉艾露压倒了阿娜莉莎,然后那件事情就发生了。
闪光。
房车像气球一样膨涨,解放出内藏的杀伤力。
以女警们为首,在房车旁的人被车的碎片切断身体,爆压将骨头与筋肉粉碎,火焰令皮肉燃烧,冲击波传到半天高。
可能是车内积存的螺丝钉丶瓦砾与牺牲者的骨碎片形成的风暴将大街的人逐渐吞噬。像子弹一样贯穿,像钩爪一样挖取,像镰刀一样切割。破裂开来的车所发出的冲击波蹂躏大街之际,面向大街的窗化为玻璃之雨将运气不好的人切碎。
作为强力爆风的标志,旁边的建筑物被粉碎了。四层高的建筑物的墙壁被完全地破坏丶粉碎丶吹飞。建筑物内部大多数的人都束手无策的被突然来临的瓦砾风暴蹂躏。
爆发的火球消失之时,被卷上半天高的瓦砾和肉片开始被引力拉下来。肉体撞上路面然后滑稽的破碎,瓦砾将倒在地上的人击溃,肉被切断骨被粉碎。石路被血红完全浸染,血和肉片流向路旁的沟道。
倒在马路上的阿娜莉莎见证着这一切。
商店前的店员丶可爱的老妇丶大口地吃烤物的亲子,被吹飞丶被粉碎丶四服被扯碎丶内脏被挖出来丶完全离开身体的血将世界染红丶那么多人被无理的不讲理的送到自己人生的终焉,这些阿娜莉莎全部都看在眼内。没有慈悲丶没有宽容丶没有赦免,这暴力化身为敌意的铁片风暴丶恶意的火光丶杀意的冲击波,一瞬间看到了所有。
阿娜莉莎因为冲击而意识混乱,并继续见证着惨况。
这里是,哪里?这里……?
看到整件事,却无法明白发法理解发生了甚么事。只是,呼吸无法得到满足,身体痲痹了,视野像鱼眼镜一样歪斜着,耳朵甚么都听不到,但头颅的深处却像有钟像响着。火药和血,还有内脏的臭味令人生厌。还有,温暖的触感。
--温暖……
阿娜莉莎慢慢的转着眼睛,看着被覆盖着的玛莉艾露侧脸。
头部流出来的血把可爱的脸庞染红。看到如同家人一样让她无条件信赖的人的侧脸,本来如坠雾中的意识突然清醒过来。静止的脉搏马上再次急速跳动起来。
聪明且清晰的理智以爆发性的速度恢复过来,阿娜莉莎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