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冲田佯装嗔怒地瞪着千鹤,随后眯起眼舒服地继续享受阳光浴。千鹤也和他一起沐浴阳光,心情也变得暖洋洋起来。
“又不是去巡逻,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晚?”
晚饭后,千鹤收拾完毕走出厨房时,听见土方正严厉地在训斥着谁。
怎么了?千鹤疑惑着走向大门处。
“不遵守门禁就要切腹,从以前就一直在说了。”
紧接着又响起了永仓愤愤不平的声音:
“是我硬拉他们去的,要切腹的话我一个人就够了。”
(切腹……!?)
这意外严重的事态不由得让千鹤心头一紧。最近组员们都在议论纷纷,说是组里的纪律好像越来越严厉了。
门禁的确是天黑后的第五声钟声,而那早在几小时前就已经敲过了。
千鹤从走廊处偷偷望去,那里站着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的永仓,旁边还有原田和藤堂。
大门口挂着写有‘诚’字的灯笼,借着灯光看见大家的脸都很红。应该是在哪里喝了酒回来的吧。
一直在门口等他们回来的土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千鹤吓得赶紧躲到柱子后面。
“新八,要谁切腹这不是你来决定的。你们没遵守组里的纪律是事实,这跟是谁先带头出去的毫无关系吧!”
土方严厉地说道,与永仓互瞪了片刻。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藤堂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开口道:
“那……那个,土方先生。我们也有错的。要是我们叫他早点回来就好了,也不会弄得这么晚了——”
土方打断他:
“你们全部回房间去,等候发落吧!”
说完跨过门槛往大堂方向走去。永仓也跟在他身后。藤堂慌了。
“左、左之,这样好吗!?”
原田没有回答,只是抓住藤堂的手腕去追永仓他们。土方经过千鹤的藏身柱子,一副没看见她的样子说道:
“千鹤,你也过来!”
“是、是!”
千鹤慌慌张张地从柱子后跳出来。
永仓跟着土方来到大堂,把刀放在右手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么你要怎样发落我们呢?反正我也不怕死,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吧!”
坐在他对面的土方依旧一副严厉的表情,在瞪了永仓一会儿后忍不住叹气道:
“……你对我的做法很不满吧?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对我这种态度。”
土方一语中的,永仓无言以对。不过,一直以来对土方不满的口气却缓和了不少。
“怎么说呢……你不觉得最近总是对我们这些老组员很苛刻,却对新进成员很宽容吗?”
永仓也把一直憋到现在的想法一起说了出来。
“我们确实没有口才、不能言善辩,也不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剑术还过得去了。”
“……”
“可是新选组能有今天这番成就,是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打下来的,不是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永仓一口气说完后,自豪地昂起头。土方默默地注视着他的目光,好一会儿才开口:
“……对不起。”
土方突然向永仓低头道歉。
“……”
永仓被吓了一跳:
“……有些人说我太放纵你们了。”
土方有些难以启齿地继续说:
“说我一味重用老臣,偏袒你们,薪水也比别人多什么的,说了很多无聊的话。”
“……”
“……不过,我也不好,总是有的没的都对你们说,对不起。”
土方再次道歉,一直看着土方的永仓此时不禁叹了口气。
“真是的,败给你了啦,被你这么……就像以前在练武馆时一样这么一说,也只能接受啦。”
永仓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低头道歉。
“我也要向你道歉。以后我们再一起去喝酒吧。我一定会证明给大家看,你只是看起来酒量很好,其实一喝就醉的。”
“……真哕嗦,我啊,不是酒量不好,只是不喝罢了。”
两人恢复了平时嬉笑的态度,互相看了一眼后笑了起来。
一直躲在隔壁没有灯光的黑暗房间中的千鹤,看着这两人高兴的样子,总算放下心来。
千鹤心想,或许土方总是这样扮演着被人怨恨的角色。表面风光的副长一定也有不为人知的辛酸吧。
看着身旁满脸微笑的原田和藤堂,千鹤也不由得露出了笑脸。
庆应二年,九月——
傍晚,原田身穿队服出现在大堂里,千鹤则在厨房为他泡茶。原田所在的十番组等会马上就要出去